“鄉(xiāng)親們,楚皇無道,想要囚禁我們的圣女。我們只有攻破這座城門才能救出圣女。沖......”
城門之下的苗寨大軍中,一個看似領(lǐng)頭之人的呼喊聲戛然而止。
“TNND,叫什么叫。給老子找這么多事。欠扁?!?p> 說話之人雖然一樣身著白袍,可他邋遢紛亂的頭發(fā)和久未打理的胡茬讓人看起來是那么的違和,那么的格格不入。但若是因此就看清了這個人那可就要倒大霉了。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江湖第一人一劍無疑。
就沖剛剛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明明手中之劍沒有出鞘,卻有一抹凜冽的劍光劃破長空。在這戰(zhàn)場之中雖然毫不起眼,可那一刻的芳華讓被擊者感覺天地間皆是刀光劍影。
“你......你......”
喊話那人躺倒在地,費力的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一劍的離開的背影,口中呢喃于這戰(zhàn)場間卻是聽不真切。而一劍早就沒有再去看他,轉(zhuǎn)身去尋找新的獵物。
就在這一刻,倒地那人的手中突然閃過一道紅芒朝著一劍的背心直襲而去。
這一擊無聲無息,在這紛亂的戰(zhàn)場中是那么的微弱,可到底那人看著這道紅芒,眼中卻露出了三分興奮的、猙獰的笑。
“師父小心!”
紅芒未至,話音已來。伴隨著這一聲的還有一道劍氣。這劍氣不如一劍的內(nèi)斂、藏鋒于鞘,也不似零花的霸氣,氣勢如虹。這一劍就好像春柳翠竹,柔和到足以包容萬物天象,卻又堅韌到幾乎不可摧折。若要以人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那種在滾滾紅塵中掙扎的市井小民。若要以物來形容的話,也許就是那種在天蓋地爐里隨風(fēng)搖曳的雜草。
它們都不起眼卻又無處不在。
這劍氣便如這些毫不起眼的存在一般,將那道詭異的紅芒完完全全的融入消散,直至虛無。
看到這一幕,倒地那人瞪大了雙眼。此刻他無法發(fā)出驚呼,但他的心中卻如同洪流潮涌般翻江倒海。不過他也震驚不了多久,一抹刺痛便從脖頸間傳來。隨即他便覺得腦袋一沉,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此時的一劍也轉(zhuǎn)過身來,神情不屑的看著到底那人嚷嚷道:
“你還敢給老子玩偷襲。老子讓你偷襲!讓你偷襲!我......”
一劍一邊叫罵著一邊抬腳去揣那到底昏迷之人。這樣的行為看起來就如同三歲小孩之間嬉鬧的玩笑,完全沒有身為一代大俠的風(fēng)采。
所以他很快就被人給阻止了。
“師父,別這樣。很丟臉的?!?p> 一劍收回了腿,看著眼前的人。神情中帶著三分欣慰卻有透著七分無奈,道:
“我說飛花,我的小徒兒,你現(xiàn)在怎么變的和你大師兄一樣,一天天正兒八經(jīng)的,真是沒意思的緊?!?p> 飛花聽罷,哂笑了一聲,回道:
“師父,醫(yī)圣前輩說了。碰到這種被赤瞳蝕心給控制的人就用這種紅色的藥。若是一般寨民就用這種白色的。你老記住了??蓜e再忘了。”
飛花完全沒有去理會一劍的數(shù)落,而是如同對待一個心智不熟的三歲孩童般關(guān)切的提醒。一劍聽罷沒好氣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藥王谷就喜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別跟著學(xué)壞了??靵G了?!?p> 一劍說是這么說,但飛花還是耐心的將東西交到他的手上。一劍看到這模樣,心中立刻一緊,他問道:
“小徒兒,你要去哪?”
“師父,如今的情況我怕折花她有危險,就先走一步了,您一定要小心保重,可別再被偷襲了。”
說罷,飛花的話音還沒完全消散呢,人影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空氣中。一劍挽留的話被硬生生卡在喉中。這時,一個慈眉善目,眉發(fā)灰白的老者靠了過來,笑道:
“看來我這徒兒就是你們一劍門的克星。當(dāng)年的零花,如今的飛花,唉。”
說話之人不是醫(yī)圣又是何人。但一劍完全不想理會這個人。他想要將手中的東西朝著身旁之人砸過去,卻最終有悻悻的收回了手。
“給你老子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p> 說罷一劍也不去理會醫(yī)圣那戲謔的笑臉,只得仰天長嘆:
“我的小徒兒,被妖女迷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