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并不意外蕭紀林會知道這些,倒不如說只要聽說過磷蛭這種蠱蟲的人知道這些事情只是易如反掌而已??伤褪强粗捈o林笑,不停的笑。不是那種贊許的笑,也并非意外的驚喜,反倒是想要透過雙眼將蕭紀林看穿的滲人的笑容。
不過蕭紀林也不逞多讓。他微微蹙起眉頭,盯著采花手中的磷蛭沉思良久。
倒不是這磷蛭有多么稀有。之前就說過,磷蛭這種蠱蟲的煉制極其容易,只需要蛭蟲和磷粉而已。但也正因為如此,能夠成功煉制磷蛭的煉蠱師少之又少。
不是他們不會煉,而是他們不屑于煉。煉制這種蠱蟲對于煉制的手法,藥物的配置完全沒有任何的提升和幫助,完全就是通過數(shù)量堆疊起來而已。但這堆疊卻也極為耗神,先不說大量原料的收集,就是觀察和記錄煉制的情況就是極大的工作量。
而且就算成功煉制了磷蛭,實際上基本也沒有任何作用,不能殺人,也不能救人。更重要的是磷蛭的保存相比于它的煉制要苛刻許多。本來蛭蟲的壽命就很短,而磷蛭這種東西又不能用冰凍的方法去保存,所以在煉制出來后如果不立刻使用,基本就會很快失去作用。
對于一個煉蠱師來說,除非是實在無聊透頂了,否則絕不可能會花時間去煉制磷蛭這種東西。
這樣的東西,若是在南疆苗寨,偶爾會有一兩條可能會是寨子里的小孩隨手煉制著玩的。但要說出了南疆,甚至說在京城周邊,能夠找出一條活的磷蛭絕對是一件非常罕見的事情。
而采花手上的這一條是哪來的?關(guān)于這一點蕭紀林百思不得其解。加之看到采花的那張笑臉,蕭紀林的直覺告訴他很不對勁。但到底不對勁在哪里,他卻是說不出來。
“喂喂!我說你在這發(fā)什么呆?既然有辦法了那就快點吧,誤了時辰姐姐那邊可能會有危險?!?p> 大概是受不了這如死寂般沉默的狀態(tài),晴兒終于止不住出聲朝著二人問道。
這一問倒是將蕭紀林從思緒之中拉回了現(xiàn)實。猛然驚醒后他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采花已經(jīng)收回了笑容,端著那只盛有磷蛭的盒子去尋找標記的地點了。而晴兒則在他的身邊一臉疑惑。
蕭紀林笑笑,說道:
“沒事,別擔(dān)心?!?p> 說罷,他伸手摸了摸晴兒的腦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晴兒一跳,但更驚奇的是她居然沒有躲開,而是仍由蕭紀林就這么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她柔順的頭發(fā)。
此時蕭紀林其實還在思考著剛剛的問題,對于自己的動作完全沒有在意。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邊晴兒那種如同熟透蘋果的羞紅臉頰。
這樣的狀況又持續(xù)了一會兒,直到采花再次摸了回來,看到二人的狀況頓時苦笑,說道:
“我說兩位,你們膩歪能不能換個時間,這地方可不太合適。要不一會兒到我的天香樓,給你二位開間上房,隨你們折騰?!?p> 被驚醒二人立刻意識到了什么。晴兒立刻撤了兩步拉開了和蕭紀林的距離,而蕭紀林則是尷尬的無以言表。采花見了又是無奈了。
“好了,這邊來。找著地方了。”
說罷,他也不管這兩人,自顧自的再次離開了。
“你......”
見采花走了,晴兒想要說些什么??稍挼搅俗爝厖s又不知如何開口。蕭紀林見狀,立刻接話道:
“快點過去吧!誤了事可就麻煩大了?!?p> 說罷,他便尋著采花去了,完全沒有多說兩句的心思。而晴兒則是在原地跺了跺腳,又無奈的朝著剩下的眾人一招手,也跟了上去。
終于,當(dāng)眾人來到采花找到的地方。蕭紀林問道:
“確定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