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皇......”
老太監(jiān)的聲音顫抖了半天都沒有再吐出第二個字。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來時清平的警告仍在她的耳邊轟隆作響,更是讓他的大腦幾乎處于當機的狀態(tài)。
云逸雖未回頭,卻是對著老太監(jiān)露出心知肚明的一笑。也就是這一笑,讓老太監(jiān)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這難道是......皇后娘娘逃婚了?
“王爺,這是?”
老太監(jiān)不確信的問云逸,得到的答案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回去告訴云嵐,他的女人跟本王跑了。想要回去,讓他自己來找本王。”
齊王和皇上不對付的事情老太監(jiān)也是早就知道了,但如今居然連敬語都不用了可想而知云逸此舉已是釜底抽薪的一步。
但是他釜底抽薪,抽出來的可是老太監(jiān)的火呀。老太監(jiān)一聽立刻就急了,連忙道:
“王爺,奴才是慈寧宮的人,貿然去皇上那實在是有些......”
老太監(jiān)可不傻。齊王這是把他往皇上的槍口上送。就看皇上對皇后娘娘那份上心的態(tài)度,老太監(jiān)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只要他看說,皇上就敢讓他掉腦袋。甭管他是不是慈寧宮的人。
然而,他的推辭云逸又如何會預料不到。只聽他不置可否的對老太監(jiān)說道:
“圣旨都送了,給云嵐傳個話倒不能了?”
老太監(jiān)一聽那個心慌啊。他心說,這圣旨也不是他想傳的。怎么讓我傳的您去問那邊那位皇后娘娘去啊。
可云逸接下來的話卻徹底封堵了他再想要找借口的心思。
“宣圣旨的儀仗隊該是三十六人的隊伍。公公您這隊里也就二十四人,那可是宣懿旨的隊伍。本王身兼督察院指揮使一職。若是發(fā)現(xiàn)有人瞞旨不宣,可是有將他就地格殺的權力?!?p> “這......是。奴才遵命。”
并沒有考慮多久,老太監(jiān)便老老實實的接受了云逸的這份差事。
倒不是他想要耍什么滑頭,而是他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就算云逸不讓他這么做,皇上那邊也一定會宣他去問話的。
若是他說不知道反而更容易引來圣怒,既然云逸愿意接下皇上的這份怒火,那反倒給了他一線生機。
見老太監(jiān)答應了,云逸也就再沒有為難他。而是當著他的面牽起蘇清洛的手一同向著后院走去,似是準備在這青天白日里好好享受一下魚水之歡的模樣。
老太監(jiān)看著二人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齊王和皇上暗地里的爭斗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無論怎么爭,齊王在表面上始終是保留下那一分對于皇位的尊敬的。
但如今他這么做,無疑是徹底的再不準備去姑息那些表面的和平。
韜光養(yǎng)晦至今,卻自己散盡功去。齊王難道是勝券在握,還是說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
書房中,云逸詫異的看著眼前女人的臉,對著一旁的沈先生言辭激烈的問道:
“死了?尸體呢?”
“王爺,確實死了。是銅鏡親自動的手,屬下也檢查過了,無力回天。至于尸體......被人給劫走了?!?p> 說話間,沈先生的面色卻沒有一絲波瀾。
“劫走了?誰劫的?”
“尚未查明,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暗楚的人?!?p> 云逸一驚,忙問沈先生為何能這么肯定。
“如今暗楚還能從齊王府劫人的,除了暗花再沒有其他人了。而暗花那個時候,在慈寧宮?!?p> 聽罷,云逸沉吟。沈先生繼續(xù)說道:
“雖不知是誰劫走了蘇清洛的尸體,但我們不妨利用一下。反正皇上那邊不可能知道這個蘇清洛是假的。只要暗楚的人再來一次,我們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
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云逸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就如先生所言,接下來的事情也要靠先生了。”
“王爺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那屬下這就告退了?!?p> 說罷,沈先生便準備帶著那名偽裝成清平的女子離去,卻不想云逸突然出言道:
“你,留下。帶上易容。”
沈先生一愣,隨即會心一笑,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