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所有人在號令槍響的瞬間就都沖了出去,一開始子宣便被所有人擠到了比較靠后的位置,子宣的目的很明確,他不想去和前面又高又壯實的男生去爭什么名次,為的只是跑完這未完成的5000米。
為了保存體力,子宣跟在第二梯隊的末尾,他輕松地跑著,享受著比賽。但是另他沒想到的是,在賽程快接近尾聲的時候,所有人都因為體力的不支漸漸的放慢了他們的步伐和節(jié)奏,只有子宣一直是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居然是讓他來到了第二梯隊的前列。
還有最后的一圈就能完成自己的目標了,已是滿頭大汗的子宣興奮地踏過進入最后一圈的終點線,伸手再次接過覃月在跑道邊遞出來的水,他一邊跑一邊擰開瓶蓋往自己嘴里倒了幾口,然后直接甩手就往場外丟去。忽然終點線忽然傳來了勝利的歡呼聲,子宣知道已經(jīng)是有人完成了比賽,他忍不住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被眾人圍著仍然是露出了一個頭的吳龍。雖然他不想爭名次,但是也想看看眾星捧月的冠軍,也想看看冠軍被很多人簇擁的情形,他幻想著自己沖過終點的時刻。
子宣只看了一會就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到跑道上,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能感受到了。忽然他腳下一滑,似乎是踩到了什么圓滾滾的東西,只見子宣劈叉式地摔倒在了地上,右腳踝傳來一陣劇痛,致使子宣不得不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腳踝。所有人現(xiàn)在的焦點都在終點線,都沒有關(guān)注到賽場的另一邊倒地的子宣。
還剩下200米的距離,子宣不甘心,他用自己也已經(jīng)擦破皮的雙手想將自己撐起來,繼續(xù)完成比賽,可是奈何右腳已是疼的無法著地。就在這時子宣的兩邊肩膀傳來到了將他向上托起的力量,是覃月和雨欣她們正用雙手托著自己。
“怎么樣,傷到哪里沒”覃月扶著子宣很焦急。
“腳踝好像又扭了”子宣痛苦地說著。
“先去醫(yī)務(wù)室吧”雨欣說著便將子宣的手挎在她的肩上,準備把她扶到醫(yī)務(wù)室。
“不,我要先跑完”子宣說著便試著用右腳撐了下地面,疼的他立馬又將右腳懸了起來。
“你都這樣了就不要逞強了”覃月說著便學(xué)著雨欣將子宣的另外一只手挎在了她的肩上,準備強行地將他扶去醫(yī)務(wù)室。
“去年我也沒跑完,明年我們就沒運動會了,離終點也就剩下一點距離,我真的不想留下遺憾”子宣給了兩個女生每人一個堅定的眼神。
“好吧”覃月點頭。
就這樣子宣被兩個女生扛著,慢慢的向終點走去,來到最后的一百米,很多場邊的已經(jīng)關(guān)注到他們的同學(xué),都趕了過來,自發(fā)的給這三人排成了兩列形成了一條直通終點的比直路線。他們都來給這個堅持比賽的子宣加油,加油聲是震耳欲聾,響徹賽場。
子宣到了,終于踏過了終點線,也終于是支撐不住的癱軟了下去,架不住子宣整個身體重量的兩個女生讓他倒在了地上,但是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子宣卻是笑了。最后是趕過來的吳龍和胡夏將子宣抬到了醫(yī)務(wù)室,醫(yī)生一見到子宣還調(diào)侃著說怎么又是他。
雖然這次傷的沒有之前的那次嚴重,但是子宣的腳還是被繃帶裹的嚴嚴實實。
晚上,被覃月打車送回家的子宣接到子杰的電話,子杰居然開場便是將子宣取笑了一通,不過最后還是給了子宣崇高的敬意。
子宣躺在床上看著床邊今天媽媽找出來已是塵封了很久的拐杖無奈地搖頭笑了。
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修養(yǎng),子宣才康復(fù),其實是用不了那么久的時間,主要是這幾天里都是覃月來子宣家接他上學(xué),這讓子宣有點私心地不想拆繃帶。
又過了幾天期中考試也結(jié)束了,今天子宣帶著媽媽來學(xué)校開家長會,他把媽媽帶到教室就準備去往球場和同學(xué)們一起踢球,走出教室的他立馬就掏出手機給覃月去了電話。
“子宣,什么事啊”覃月說道。
“你到學(xué)校了嗎,我們要去踢球,你要去嗎”子宣開心地說道。
“嗯,我在”覃月說道。
“那我上去接你吧”子宣說完便掛了電話。
子宣來到覃月班級的樓層,正開心地要往一班的門口走去,遠遠突然看到覃月正站在一班的走廊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著話,子宣疑惑地走過去叫了句覃月,但是覃月似乎沒聽到,于是子宣更近了一點并提高了喊覃月的音量。覃月這才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子宣,然后又看向那個男人,那男人也看了一眼子宣,隨后就立馬和覃月道別走進了一班的教室。
“覃月,那人是誰啊”子宣走近。
“哦,他,他是我的一個叔叔,來給我開家長會的?!瘪律晕⑼nD了一下。
“叔叔?怎么我沒見過呢?以前不是小舅來幫你開的嗎”子宣問道。
“不怎么聯(lián)系的,所以你沒見過,今天小舅沒空所以叫他了”覃月又停頓了一下。
“哦”子宣疑惑地站在了那里。
“不是要去踢球嗎,走吧”覃月推著子宣向著樓梯走去。
子宣玩到中午的時候才和覃月一起回家,子宣只覺得今天的覃月稍微有點不在狀態(tài),自己進球的時候都不見主動興奮地跳起來高興了,回家的路上也是不那么的自然。
子宣一回到家就看到媽媽端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還放著自己期中考試的卷子,子宣突然一陣心虛。
“回來了,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樣嗎”媽媽嚴肅地說道。
子宣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地站到了媽媽的旁邊。
“還知道自己考的不好啊,你知道嗎,老師點名批評的就是你,倒退了20多名,以前真的是管的你太松了,以后沒什么事星期六星期天就不要出去玩了,都給我在家讀書......”媽媽一邊嘮叨著,一邊不時地給子宣翻著他考砸的試卷。
子宣挨完罵,就拿著自己的試卷默默地回到了臥室,他知道這次的期中考試他考的不好,但是沒想到考的這么不好,他自己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也沒有故意地去荒廢學(xué)業(yè),經(jīng)常和覃月在一起也作業(yè),作息的習(xí)慣也是和高一的時候是差不多的,怎么就能差這么多了。子宣拿著自己的試卷又翻看了幾遍,很多自己覺得對的題都做錯了,難道自己是真的不適合理科嗎,還是自己的腦袋變笨了嗎。
接下來的時間里,子宣過的那叫一個慘,果然如媽媽說的那樣,沒有給子宣留下什么出門的時間了,周六周天時不時的就會上樓回家來檢查子宣時不時在學(xué)習(xí),特別可惡的是婷婷,被媽媽漲了零花錢的她更是成為了媽媽的幫兇,子宣這邊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的,她就會從客廳跑進來對這個名存實亡的哥哥進行威脅。這讓子宣對覃月的思念只能是通過電話來傳遞,并且還不敢打電話,只能發(fā)短信。
時間來到了平安夜的前一天,子宣拿著剛發(fā)下來的昨天隨堂測驗的數(shù)學(xué)試卷發(fā)愁。路露探頭過來想看下子宣的分數(shù),可是子宣立馬將自己的試卷拍在桌子上并用手掌將分數(shù)的部分蓋了起來。
“誰稀罕看你的分數(shù),我看我自己的”路露一邊說著一邊把她試卷上的分數(shù)顯擺給子宣。
還指望著拿個好分數(shù)能向媽媽要一天的時間好好和覃月過一個平安夜的子宣整整是郁悶了一天。他每天都按照媽媽的要求學(xué)習(xí)著,可是最近的所有科目的成績并不見提高。
雖然回家的路上覃月一直安慰著,但是子宣依舊是煩悶著。就在快到覃月家的時候,突然覃月停住了腳步,心不在焉的子宣還繼續(xù)往前走了兩步才察覺覃月已經(jīng)不在身邊,他立馬停住腳步回頭看到覃月正看著她家樓下的方向,子宣順著覃月看去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覃月家樓下站著一個西裝筆挺手里還提著一個公文包的男人也正看著他們,他想了一會記起這人好像是期中考試的時候給覃月開家長會覃月口中的一個“叔叔”。
“子宣你先回去吧”剛才還有笑容的覃月立馬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那明天晚上我們?nèi)齻€一起過平安夜的事情可說好了哈”覃月點頭,子宣便順從地慢慢地繼續(xù)向前走去,跟那個向他們走來的叔叔擦肩而過。子宣本還想跟這個叔叔打聲招呼,可是這個叔叔居然對他視而不見,徑直朝覃月而去,子宣只能悻悻地走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