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宣一聽到雨欣的這句話立馬激動了起來:“你說什么,什么情況說清楚點”
“見面說吧,我現(xiàn)在在覃月家,你趕緊過來”雨欣說道。
子宣快速的掛了電話,穿好鞋,提起外套就往外沖去,都沒有來得及跟家里人打招呼。在路上子宣給覃月打電話一直是關機的狀態(tài)。
子宣快步的跑到覃月家,覃月家的門是開著的,雖然子宣一直知道覃月家的位置,但是這還是第一次上來,子宣看著房里的陳設,是比較樸素的,但是非常的干凈整潔,雨欣正坐在沙發(fā)上旁邊還有個正在一直哭的老奶奶。
“雨欣,快說,到底怎么回事”子宣氣喘吁吁焦急的說道。
看著非常著急的子宣,雨欣卻是冷靜了下來,先是安撫了旁邊的奶奶,然后就將子宣拉出門外和子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覃月在初四的時候就和媽媽一起上來了城里,本來沒什么事情的,但是第二天媽媽上晚班回家的時候遇到車禍,司機是因為喝酒開車發(fā)生的事故,送到醫(yī)院的覃月的媽媽卻是在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亡了。雨欣也是在第二天去找她的時候才知道的這件事,然后雨欣就在這幾天里一直陪著覃月忙著覃月媽媽的后事,直到昨天才忙完,但是今天下午想繼續(xù)來這邊陪覃月的時候,覃月的外婆卻告訴雨欣覃月早上出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打電話給覃月一直是關機,本來覃月叮囑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但是現(xiàn)在覃月不見了,無助的雨欣只能求助任何能想到的人。
“干嘛不早點說”子宣焦急的責怪雨欣。
“都說了覃月不讓說啊”雨欣回擊道。“現(xiàn)在不是責怪的時候,趕緊想想覃月會去哪里,我怕她做傻事”
“對,對”子宣已經(jīng)不知所措了“趕緊找啊”
“你有沒有認識覃月的同學,看下覃月有沒有在她的同學那里”雨欣問道。
“沒有,他們班除了知道那個袁林凱,我就不認識了,你呢”子宣說道。
雨欣搖搖頭,又突然的說道:“那趕緊給他們老師打電話問問,你知道電話嗎”
“不知道”子宣重重的搖頭。
“打我們老師電話,他應該知道的”雨欣突然靈光一閃,立馬掏出手機給黎老師撥通了電話。
“喂黎老師嗎,我是雨欣.......”電話接通,雨欣立馬將事情簡單的說給了黎老師聽。說完黎老師那邊也立即開始行動了起來。
“那我們怎么辦,總不能在這里干等吧?!弊有f道。
“這樣,我們分頭去找找,去我們能想到的地方”雨欣思索了下說道。
“不想了,我邊走邊想”子宣說著就往樓下跑了。
剛下樓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雨欣的,子宣拿起手機就接了起來。
“你這也太急了,你先去白石公園那邊看看,我去學校附近看看”雨欣說道,就掛了電話
聽到了雨欣的指示,子宣就立馬往白石公園的路上沖去,一路上子宣走走跑跑停停,雙眼不停的觀望,生怕錯過了覃月的影子。
雨欣這邊掛了電話后就回到覃月的家里,跟覃月奶奶交代了聲就立馬下樓往學校的路上趕。
城里的人已經(jīng)回來的差不多了,街上已經(jīng)有很多人出來逛街,這些人都大包小包的提著,有說有笑的,很多開張的店鋪門前都張燈結彩,店員們都穿著喜慶的衣服站在門口吆喝,通往白石公園的大路兩旁的路燈上也是大紅燈籠高掛,風往哪邊吹,燈籠就往哪邊搖。
子宣沒心情去關注這些,現(xiàn)在子宣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覃月你在哪里。
來到了白石公園的門口,有很多擺地攤賣各種各樣玩具和飾品的將公園門前的好大一塊空地完全的霸占了,很多人都集中在這一個一個的小攤位前,這些人群將子宣想一眼掃完整個廣場的想法落空,只能在這些人群中穿梭,拉住每一個可能是覃月的姑娘來確認是不是覃月。
子宣這樣的尋找方式,好幾次差點和人起了沖突。好不容易將廣場找完,子宣立馬馬不停蹄的沖進白石公園的大門。
上山,下山,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累了就靠在樹上喘兩口氣,渴了就喝上兩口一路上買的已經(jīng)喝空了好幾瓶的礦泉水。湖邊棧道,游樂場,子宣一路尋了過去,就差檢查地上的螞蟻窩,公園后路還有最后的火鍋店,子宣堅持不錯過的方式繼續(xù)尋找。
太陽落山了,子宣坐在公園后門的馬路牙上,已經(jīng)脫了外套的子宣依舊是大汗淋漓,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灌下礦泉水瓶里的最后一大口水,然后狠狠的將水瓶砸到了地上。
“覃月你在哪”子宣大吼了一句。
這時候,子宣的電話鈴響了,拿起電話一看是雨欣的電話,他立馬的接通問道:“是不是覃月找到了”
“沒有,我找遍了學校,還有學校附近,我剛沿著她原來經(jīng)常走的小路回到她家,都沒有,我就立馬給你打電話,問問你那邊的情況”雨欣說道。
“我這邊也沒有找到,老師那邊呢,有沒有消息”子宣追問。
“我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給黎老師打過電話了,他說已經(jīng)叫7班的班主任問他們班的同學了,現(xiàn)在還沒什么進展”雨欣說道。
“那她到底會去哪啊”子宣這句話說的好大聲。
“你先別急,先冷靜下,我們再好好想想,覃月有可能去的地方”雨欣安撫著子宣。
聽到雨欣的話,子宣立馬是冷靜了下來,腦子立馬轉了起來,開始回憶起從認識覃月開始的一切。從第一次無厘頭的見面,到正式的介紹認識,從每天的放學的開心快樂,到足球賽的生氣加油,再到雨欣生日的喝醉,突然,子宣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沖著電話那頭的雨欣說了句:“我好像知道覃月在哪了”就掛了電話起身,向著心里想到的那個目標跑去。
“我心情不好,或者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又或者想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一個人來到這里靜靜的坐著,看看湖面的微波粼粼,聽著風吹的沙沙作響,對著湖水把藏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讓湖水把我的話蕩開,讓風把我的話吹走,在這里想哭也可以哭,想笑也可以笑?!边@是覃月那天跟他說過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子宣的腦海中浮現(xiàn)。
子宣跑到了藍湖公園停住了腳步,看著石碑上鮮明的“藍湖公園”四個大字,他將自己急促的呼吸理順,然后踏了進去,走上了那條熟悉又陌生的木棧道,尋著上次被覃月帶過來的記憶,走向了藍湖公園的最深處。拐過了最后一個被一顆大樹遮擋的彎道,子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大石,也終于看到了那個期盼了很久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