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
本想在這里待一會兒的,看著陸非有些不太喜歡這里的樣子,我只得起身,跟著他一起下了山。
盡管這個小鎮(zhèn)并沒有什么美好的回憶,但現(xiàn)在竟有些舍不得了。
看著走在前面的陸非,想起之前課桌上的話,我偷偷笑。
那句話雖然不長,卻是兩種顏色。很明顯,后面一句是后來加上去的。
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別想太多。
走到山腳的時候,陸非轉(zhuǎn)過頭,“你明天一早就要走嗎?”
看不出他眼里是什么情緒,我低頭踢了一腳腳邊的小石子,“宮越說明天一早就過來接我?!?p> 他轉(zhuǎn)身推開了柵欄門,沖我招招手,“快來吧,我和陸其幫你收拾東西。”
我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就是陸其幫我整理的房間,現(xiàn)在又要她幫忙我收拾。
“我自己就可以收拾的,我買了幾個大的袋子,很好裝的。”
陸非看了看我指著的蛇皮袋,臉上嫌棄的表情都快兜不住了一般。
他拿出手機,“喂,陸其啊,你別把箱子帶過來了,你姐要用她的蛇皮袋子裝衣服,帶去海市……”
說著他打開袋子的拉鏈,“快些收拾吧,收拾好了去我家吃飯?!?p> 因為陸其整理的很好,只需要放到袋子里就可以了。
因為就是一些衣服鞋子,再加上有陸非的幫忙,十來分鐘就裝好了,居然還剩下了一個袋子。
“還剩一個,正好你可以把自己裝起來,和你的氣質(zhì)很配?!蔽矣行o語,這個陸非,難道不覺得這個袋子比行李箱好用嗎。
看這么多衣服鞋子,一個袋子就裝好了,要是用行李箱得好幾個呢。
他提了提口袋,“還挺沉,來,幫我開門,我?guī)湍惆岢鋈ァ!?p> 搬出去?。恳淮蜷_門才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子,是他家的司機。
“這是……”我看了一眼有些吃力的陸非,“要不我倆一人提一邊,我們一起?。俊?p> 陸非搖了搖頭,“你是看不起我嗎?這個袋子我會提不起?走那么難,你讓開,別當(dāng)著我的路?!?p> 陸非提著袋子,慢悠悠地往前面挪動著。
司機大叔見他這樣,忙下車幫忙。
“少爺,你叫我來就行了,你還自己提出來?!彼緳C大叔滿臉的心疼,好像自己的心肝寶貝做了苦力一般。
陸非摸了摸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哎,這點東西,我單手就能提起來的??熳甙?,一會兒開飯了都?!?p> 他說完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還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
司機大叔看了我一眼,“宮小姐,少爺就這樣,愛逞強,您別介意?!?p> 我哪里會介意,看了一眼幫我開車門的司機大叔,笑了起來,“謝謝。”
車子發(fā)動了,看著曾經(jīng)的“家”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了,我轉(zhuǎn)過頭,在心里嘆息,別那么傷感,你要打起精神,去迎接新的生活了。
晚飯還是在陸非家吃的,因為干爹干媽都不在,所以我和陸非陸其簡單的吃了點,就上樓去了。
幾個人就在陸其的房間里玩兒,陸非打開電腦玩兒游戲,陸其也是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
正在我不知道做什么的時候,陸其開了口,“姐姐,你有想好是先去沈家還是先去宮家嗎?”
我微微一愣,我的確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按理應(yīng)該是去宮家吧。
“我想可能回去宮家吧,畢竟宮家除了宮老爺子我都見過了,而且看樣子,宮家并沒有在海市常駐,所以,宮家應(yīng)該只有我和宮越,相比之下會已有一些吧。沈家……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難相處?!?p> 我很認真的分析了一下情況,陸非玩的人物死了,他聽了我的話,轉(zhuǎn)過頭來,“看來,你還挺會算計的嘛,還懂得分析形勢了。”
“不過你說得很對,沈家人太多,先不說你那小姨沈夢,雖然她以前和你媽媽感情挺好,畢竟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性子是什么樣的。就是你那個舅舅沈齊,你就對付不了,再加上沈老爺子不知道心向著哪邊兒,要是你那個舅舅不喜歡你,找你的麻煩,到時你的日子可不好過。相比于沈家,宮家的確會更好相處一點兒?!?p> 陸非說了一大串,忘記了自己的人物已經(jīng)復(fù)活了,我指了指電腦,“那個……已經(jīng)活了?!?p> 陸非轉(zhuǎn)頭看著在泉水的自己,慌忙的點擊著鼠標(biāo),還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經(jīng)過陸非得洗禮,雖然我還是不會玩兒,但是至少懂得了許多關(guān)于這個游戲的知識,比如泉水、裝備之類的意思。
他美其名曰,學(xué)習(xí)了相關(guān)知識,才不會在他說的時候,認為他在犯傻。
聽起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之前一點兒不懂的時候,我的確認為他有些傻傻的,總是說些奇怪的詞語。
“姐姐,聽說明天晚上,宮家有個盛大酒會,”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張請柬,“你看看這個?!?p> 我看了一眼,的確寫了有個酒會,地點在盛星酒店。
我把請柬還給陸其,“意思是,明天你們也會去海市嗎???”
陸其點了點頭,“酒會上或多或少會有人來敬你的酒,我擔(dān)心……”
我知道陸其在擔(dān)心什么,我上次吃個巧克力都睡了好幾個小時,要是這次真的喝酒了,不知道會醉成什么樣子。
“你放心,我喝飲料就是了,再說了,陸非也會去的吧,到時候,你們幫我打打掩護就可以了。”
我有些佩服我的聰明才智,到了酒會上我才知道,我這點兒小聰明,真的拿不出場面。
陸非打完了游戲,看他的表情,應(yīng)該是輸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沒關(guān)系,游戲而已嘛,放松身心就可以了,輸贏不重要的?!?p> 他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不重要!我的晉級賽呢。這些隊友就知道演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腦袋里裝的是什么,非得把大順風(fēng)的局給我打成這樣,要不是不知道他們是誰,我真想順著網(wǎng)線過去打他們?!?p> 陸非看起來有些難受,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光顧著說話讓別人乘機偷了他的防御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