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大營
王彥章匆忙步入,一臉不安的說道:“啟稟將軍,我們在長安的眼線被劉季述全部拔除,如果不是夫人當?shù)男砒潱峙挛覀円褵o法獲悉這最后一條消息了。”
“另外,崔胤又帶了密函過來,說劉季述伙同李茂貞,欲滅宣武軍?!?p> 朱溫稍許沉默,目光冷峻的看著王彥章,“把劉希度單獨看管起來,別太張揚,只需門口重兵把守,其他人!讓他們立刻來主帥營集合?!?p> “末將遵命?!?p> 不一會兒,將領謀士們相繼進入了主帥營。
朱溫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撫摸著寶劍,眼眸低垂,半晌不說話。
“敬先生,還記得我們曾經在宴席上說過君臨天下的事情嘛,這次機會來了,讓大家集合,就是為了商討此事。”朱溫的聲音緩緩的冒了出來。
“愿聞其詳?!本聪枵f道。
朱溫站起,眼波微動,思慮了一下說道:“長安城的事情,相信大家應該都聽說了,現(xiàn)今,我們在長安的細作已被人鏟除。劉季述這雙眼睛又一直賴在大營不肯走,崔胤那只老狐貍經常舉棋不定。朱某人不是很舒服,就想扣押劉希度,不讓他再有機會將我們營中之事傳回長安,還想把太上皇救出幫其復位,然后把那些閹人斬殺干凈。不知道各位覺得如何?”
朱溫說完淡然的回到帥椅上,望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切但憑大人做主。”幾個將領整齊走上前抱拳說道。
“和那些閹人們一同起事容易成功,而且也能遂心愿?!?p> 朱溫眉間一蹙。沒有說話。
“朱珍,你可有想法?”朱溫目光跳到站在后排的朱珍。
朱珍道:“回大人,對于斬殺宦官一事,屬下沒有任何異議,這個世道變成這樣,他們必須死。”
朱溫眸心一動。
“說下去?!?p> “不過~這屬于朝廷的大事,我們只是鎮(zhèn)守的藩王,還是不要出面的比較好?!敝煺浔f話。
朱溫的眉額緊蹙了起來,目光中一片失望。
“微臣到覺得大人此法可行,天平節(jié)度副使李振叩見大人。”
朱溫迎上前將行禮的李振扶了起來,臉上洋起了一股笑意。
“眼線已經無法在提供消息了,扣押劉希度最起碼會讓我們少個敵人,劉季述年事已高,聽說對自己的養(yǎng)子甚為疼愛。”
朱溫單手托腮,饒有興趣的聽著。
“崔胤雖然是老狐貍,但是此人痛恨閹人,相信這點上他在怎么反復無常,還是會幫助我們的。屬下認為以保駕為名,當個宰相作為條件談討伐之事,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p> 朱溫聽完以后唇邊淡笑徐徐加深。
“可否由你來完成和崔胤的商談之事?!敝鞙氐?。
李振目不斜視,唇啟說道:“李振就這去準備,告退?!?p> 朱溫放眼了四周,說道:“敬翔留下。”
敬翔瞥了眼走出營帳的人,抱拳走進朱溫?!拔⒊级纺懀莩及研闹械南敕ê椭魃显斦?。”
“你說?!敝鞙財堉聪璧募绨?,拉到帥案旁,認真的注視著敬翔。
敬翔眸底沉定,深邃。
“主上,李振那方法雖然可行,但此事尚需配合,近日鄂州和青州兩地先后兵敗,宣武軍雖然兵力充足,但是戰(zhàn)線拉得太遠,兵力會緊張,調配回防就有問題,然搗長安需要大量的兵力在后方支援?!?p> 朱溫撫著下巴,點頭。
“讓朱友倫率領兩萬士卒,跟上李振,一同進入長安?!?p> 鏡月閣
聽弦斷,斷那三千癡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
白衣黑發(fā),衣和發(fā)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但眼眸里卻布滿疲勞和灰暗。古玥佇立在后山山洞口,耳邊盡是急急掉落的雨聲。
雨落如注,瓢潑不停,激濺在石頭路上,水花成片,整個山洞籠罩在雨勢之中,遠遠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楚。舉目之下雨幕蒼茫,一片無止無盡的雨聲,澆筑心頭,透徹淋漓。雨絲濺到了衣襟,可是古玥還是站立不動,任由雨滴打濕臉龐,雙眼漸漸的被雨水迷了眼。
“師妹這種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我會一直陪著你,放心?!?p> 一滴淚珠混著雨水被直直的沖刷而去。
######
“來人吶!放我出去,你們這群人不識好歹,還不放我出去,被劉大人知道你們這么對我,連朱溫那老匹夫都保不了你們!聽到沒有快點放我出去!有沒有人??!”
劉希度用勁拍打著門,門框子倒是被他敲的咚咚作響,就是沒人搭理他,拍著拍著……手心那紅了一整片,好像用力過猛了。
“手疼,啊喲,拍的我手心都紅了,不放就不放,有吃有喝,爺就不信了,你們難不成還想殺了爺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