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和王彥章從青禾苑一路策馬回到軍營,直接來到王彥童休息的營帳。
“哥,主上,你們回來啦,主上你的衣服怎么那么單薄?!?p> 正翻閱兵書的王彥童,見進來的兩人,趕緊迎了上去,王彥章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心領神會地王彥童走出了營帳,對門外的侍衛(wèi)說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這里,違者格殺勿論。”
“遵命?!遍T口的侍衛(wèi)答道。
王彥童回到營帳里,拿了件自己的袍子給朱溫披上,問道:“主上,你這是......”
朱溫伸手穿上袍子,一邊扣扣子一邊說:“營中有眼睛一直盯著,以后有具體事情,我都會到你營帳,記得把你手下的兵都清理干凈?!?p> 王彥童看了看朱溫,低聲道:“遵命”。
“還有,準備準備,我們明日開拔攻打丹州,然后南下直取同州,你和王彥章作我的先鋒?!?p> 王彥章和王彥童起身抱拳,同聲說道:“末將領命?!?p> 事情的進展和張惠預料的一模一樣,朱溫從丹州領兵南下很順利的攻克了同州左馮翊郡。但是河中節(jié)度使王重榮屯扎了上萬兵力,并集合其他諸侯的兵力進行反撲,雙方在所占據(jù)的土地邊界幾次交戰(zhàn),朱溫多次被王重榮打敗,局勢急轉(zhuǎn)直下。
主帥營中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朱溫脫掉鎧甲,甩在地上,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身后跟著垂頭喪氣的兩兄弟,一言不發(fā)的站在一旁。
“喲,朱大人啊,你這是第幾次進攻被人家打回來了啊?!?p> 這讓人討厭的聲音,討厭的人,去死吧!
朱溫扭頭看到嚴實一雙賊眼,一進帳子就直勾勾盯著自己,火氣從胸口往咽喉騰的就上來了。
“嚴大人,你不好好在自己的營帳待著,跑主帥營帳來干嘛?”
“我是監(jiān)軍啊,就是來監(jiān)督你朱溫有沒有偷懶,有沒有對陛下不忠啊?!眹缹嵚拷鞙?,故意一個字一個字的頓聲說道。
“又輸了怎么著?砍了我腦袋嘛?來?。 ?p> 發(fā)怒的朱溫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抽出劍直接戳向嚴實胸口,嚴實趕緊后退兩步,躡手輕輕地把充滿殺意的劍往旁邊推了推:“刀劍無眼,朱大人。”
劍拔弩張的氣氛,王彥章趕緊上前抱拳解圍說道:“嚴大人,此刻如果殺了朱大人,恐怕軍心會散,敵人會乘虛而入,望請三思。”
王彥童一起附和道,嚴實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皮笑肉不笑的說:“好,我再給你幾天時間,如果你在打不贏,我就會上奏陛下,讓他治你一個治軍不嚴,好大喜功之罪,而且要~就地陣法?!闭f完,嚴實頭也不回的飛奔出了營帳。
“恭送,嚴大人......”
見嚴實出了營帳,朱溫湊近王彥章低聲問道:“我那要求支援,并且把同州附近的城防情況一起寫了進去的奏章,你可有快馬給黃巢?”
王彥章回道:“主上,我前前后后的大約派了10人前去送信,信使一個都沒有回來,所以我擔心......”
這個消息讓朱溫雙手不自然的捏緊成拳,手上青筋爆出,流淌在筋中的血液淡淡的顯露出來。
左軍使孟楷帳中
“大人,又截獲朱溫派出的信使一名?!?p> 一名小兵飛奔到孟楷面前,孟楷甩甩手。
“殺了他?!?p> 小兵遲疑了一下,退了出去,孟楷身邊的副將,走上前問道:“大人,您拒不送奏,這按律當斬的啊,我們前后已經(jīng)斬殺了朱溫10員來使,假使被朱溫知道了......”
孟楷轉(zhuǎn)了一下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覺得朱溫這情況還有活著的可能嘛?再說了他死也罷,不死也罷,與我何干,現(xiàn)在的大齊王朝,軍心渙散,人心更散,以前占據(jù)的勢力州縣,已經(jīng)有部分回到唐軍手中,你說黃巢他自己都自身難保,我去湊什么熱鬧啊?!?p> 孟楷的話讓副將竟無言以對。
“傳令下去,免戰(zhàn)牌繼續(xù)掛起,誰也不要打攪我?!?p> “屬下遵命。”
羅府
“師兄,你就陪我去一趟同州吧?!睆埢菁辈豢赡偷睦奴h。
“去干嘛啊?!惫奴h無可奈何的任由張惠拉扯。
“我們再不去幫忙,朱溫就真的可能會戰(zhàn)死沙場了呀!”
張惠一邊抓著古玥,一邊騰出一只手,把衣物亂糟糟的塞成一堆。
“你就青禾苑見了一次,就芳心暗許了?”古玥實在是拿張惠沒辦法,坐到床邊,順手整理起了包裹。
“羅叔叔和我說,朱溫雖然打下同州,但王重榮在邊界把朱溫的進攻一次次都打了回去,這怎么能行啊,有一個那么會打仗的人才,幫幫他不好嗎?雖然這個人又粗魯,武功又沒你好,但他是一個有將相之容的人,可幫?!睆埢菡碇挛锘卮鹬?。
“將相,哈哈哈哈,師傅她可沒把相術(shù)交給你哦,你那點三腳貓的相面學,騙騙不懂得鄉(xiāng)野村夫還好。”古玥說
“去啦,去啦,師兄去啦?!比鰦陕暲^續(xù)回應著。
“好好好,我們?nèi)ァ!?p> 古玥抬頭伸手刮了一下張惠的鼻尖,“拿你沒辦法,也罷!我去和龐師古說一下,咱們這就拜別羅叔叔,直接去左馮翊郡?!?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