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人類…已經(jīng)做到那個地步了,還不制止嗎。”
森林的外圍,無數(shù)的詭異目光齊齊注視著牧逸的一舉一動。
“等凌駕者的信號,不然我們進去了,也只會被他干掉?!?p> 作為一群神秘存在的首領,即使牧逸將它的手下殺了一個,它也依舊沒有行動。
因為…森林中布置的限制禁法,就是約束于森林外的生物進去森林內(nèi)。
如今形式已然危機。
整個事情本不可能走到這一不妙的地步,但凌駕者就如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樣,還沒現(xiàn)身。
作為不被凌駕者信任的它們,本就不能隨意妄自進去猩紅森林內(nèi)。而已經(jīng)叛變的怪樹已將整片森林封鎖,更別說還有凌駕者親自布下的限制禁法在森林之上,只要誰敢踏入森林一步…
它們就先會被限制禁法削弱實力,再被怪樹格殺勿論。
即使它們進入森林后,僥幸逃脫了怪樹的攻擊。
作為目標的牧逸已然強大無比,牧逸在森林中也完全不受怪樹的威脅,而它們的實力也肯定會被限制禁法削弱一切可行的實力…它們只要被發(fā)現(xiàn)到,就絕對會被殺死!
…形式比人強,就算整件事情臨近牧逸那邊。
它們的生命也不會輕易交出去的。
凌駕者…恐怕已經(jīng),不會再來了。
所以,現(xiàn)在…牧逸是已經(jīng)走向了勝利。
說到底,還是因為凌駕者不信任所有人,才會造成如今的結果,但也正是如此,他們才會有可乘之機。
因為凌駕者時隔十一年,也沒再將其門打開。
這令守護猩紅森林那一道其門的它們終于冷心。
它們也想去往其門后的世界??!既然都被如此對待了,甚至還被限制住生命的自由…數(shù)十年之久。
這樣無言的對待,它們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凌駕者,去哪了!?”
所有奇異的目光都在疑聲。
“它去往了其門,時隔多年,到如今的地步,看來事情已定了。連守候其門的它們都不再為凌駕者做下去了,我們…也不需要在如此了。”
“這……”所有異目似乎都在思索,在抉擇首領說的這個情況能不能行!
“但……我會為了十目報仇的,殺了那個人類。”
森林外一片片的異目都已認同了這個想法。
……
空地中,一塊塊碎裂開來的灰石遍地都是。
牧逸在走之前,直接將影石摧毀了,無數(shù)生物的靈魂皆從被摧毀的影石中冒出,數(shù)不盡的五顏六色的透光靈魂…飄向了沉悶的空中。
這也算是解放了那些被影石殺死和掠奪的生物靈魂吧。
奇異的低語在牧逸的耳畔旁傳來,但在一瞬間,又被牧逸堅定的心神驅(qū)散而開。
大量的白霧散粒彌漫在森林中,恍如一陣不可目視怪異,一輪極具龐大的黑色身影在白霧茫茫中出現(xiàn)“嗡!”死氣般的暗色沉霧飄散而出,劇烈恐怖的寧神沖擊在周遭所有的生物內(nèi)心中!
“地…之…影石,怎能被人摧毀。”
黑霧中的怪物輪廓說的心語只有牧逸能聽的懂。
一旁站著的夕準一臉沉色,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前方的神秘怪物,這是她不曾見過的生物形態(tài),也從未敢想象過的奇異樣貌。
巨大的陰影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這猶如奇怪荒誕的故事中所說的怪神一般,宛如不可直視的存在!
牧逸一手向前輕輕一揮,龐大的霧氣轉瞬之間就被驅(qū)散森林的遠方。
這個裝神弄鬼的怪物,牧逸早就見過了,猩月之時這個游蕩森林中的怪物就對他發(fā)起過偷襲的攻擊。
說起這怪物一切的扭曲想象,遠不如真正的見面來的實在。
“嗚嗷嗷嗷?。?!”
巨響恐懼的怪聲傳蕩四周,一時間所有的響聲皆被怪音覆蓋,龐然的音浪震穿空氣,一道道刺穿生物心靈的妄聲頃刻間游來。
它的怪沉發(fā)怒般的咆哮著,周邊腐朽的氣味更加劇烈,如尸體腐爛的死氣化為了它黑霧中實質(zhì)的氣息,牧逸的不懼之色,令它猶如見到了人類中最為勇敢的無畏之人一般。
牧逸的心言與夕準交流著:“這怪物似乎沒有肉體,還和霧一樣的形態(tài),可能是沒有顯露出實體。
我先去試探幾招,你到這里分析我的戰(zhàn)斗和小心一點。”
“好!”夕準可不會心言,只能現(xiàn)實一語回道。
牧逸認可的點點頭,就轉頭望向了那藏于霧中的怪物。
總覺得少了個什么…噢,那個小狼啊。
牧逸又左看右看,才看到那只小狼正在一處隱秘的樹干后,當極具危險的戰(zhàn)斗發(fā)生時,年幼的小狼自然是沒有能力去對抗的。
但這樣也好,起碼沒讓他們擔心過。
一件危險的事情發(fā)生時,總是會先讓最強的人去解決掉,而相對于弱小的人來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足夠了。
牧逸向前走去,一邊問道。
“這個地之影石沒了,接下來就是那個什么天什么星流了,我看看這一切都做完后,又會發(fā)生什么呢?!?p> 這天之星流和地之影石還只是解開猩紅龍樹的鑰匙,猩紅龍樹的巨龍才是最關鍵的,但也沒事了,因為巨龍已經(jīng)向著牧逸,或許吧…
無名怪物所說的需要用劍柄消滅的怪物,就是面前這個吧,畢竟劍影還稱不上很強,連一發(fā)雷傳弓神都抵擋不了。
“夕準!”牧逸才想起來這件事,回頭告知著夕準。
夕準正一臉迷惑的望著牧逸。
“等它顯出真身,用你手中的這把劍給它最后一擊!”牧逸表情嚴肅,說完便朝著前方…手中持起化形的光劍沖去。
細節(jié)就不需要在多說了,夕準可是很聰明的。
后方的夕準臉色也立馬認真了起來,聽到牧逸說的指令,她就知道自己在這場戰(zhàn)斗中是很關鍵的一份子。
不能讓牧逸失望!這是夕準最后對自己的期望和命令。
這一路上,牧逸可是對她一如既往的放心??!
一直將所有事情都讓她放心去做……這也是將她從黑暗的現(xiàn)實中救活過來后,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讓夕準能為之付出一切的人??!
一道黑影閃爍在昏暗的森中,將無法看見的怪物定為目標的牧逸有些緊迫,因為他不知道從何下手。
牧逸手中的量質(zhì)光劍劃過一片片臟暗的叢林旁,赤足一陣猛踩在濕潤的土地,他狡黠的姿態(tài)異常迅猛靈活,如一只疾速奔跑的獵人一般…
身上只有一條褲子穿的他,沒有一絲寒冷,在此時他感受到的只有熱汗流下的緊張感。
這一次,他的外表如一名正常人,之前在一次次死里戰(zhàn)斗中弄的身上布滿傷痕與滿是血口的結痂早已消失,一雙褐色的眼中充滿著殺意與堅決,手中光劍一揮而過…
他強勁的力氣揮滿劍刃,隨之盡滿力量的劍刃將前方升起一陣無形的怒風并擴散再蕩然四起,如圓弧般的寬碩光痕將盡皆黑暗般的霧濃斬散!
影石之怪如被劇烈的光閃退散,有意識的黑霧在光氣之下完全不敢上前。
有效的攻擊讓牧逸認識到了這股力量。
自從被頭狼填補了另一半靈魂后,他下意識操控的奇異力量不再是那么艱難,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阻礙,就如他的身體中原本就有這股奇異的實力。
但他明白,這一切都來自于這被填補完成的靈魂,完整的靈魂讓牧逸真正的駕馭起了這些無限未知的能力。
他的實力,才剛剛展示出來。
牧逸之前混混沌沌的意識,分心所難的動作,難以去想每個事情的思維,也漸漸的恢復了平常。
他的靈魂被奪取掉一半時,他就感覺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茫,他想做什么也難以去抉擇,完全是一只無頭蒼蠅亂撞。
這真是,有夠難的啊…
但現(xiàn)在,他的靈魂完整了。
雖然另一半的靈魂還不是他的,而是頭狼的。但這也算好了,至少這暫時…或再也不會出現(xiàn)那些問題了。
如果等他,又拿回了屬于他自己的那一半靈魂,又會發(fā)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