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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過,徐雷將這一切的事情都講給了一概不知的牧逸。
牧逸聽聞也淡然的接受了,這發(fā)生之事對他這名普通人來說,莫過于一句無法違抗的命令,不管接受與否他也都要接受。
雖然憋屈,但也毫無辦法。
以徐雷現在來說,這個地方要靠牧逸自己去一個人突破,沒有人會幫助牧逸。而寄宿在他身上的徐雷,也不知會用什么法子來幫助牧逸。
“你們有九十七個人穿在了這個異世界,但被困在那個樹里足足困了十年。”牧逸呵呵的笑著,心中戲謔的想著……平生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真人版的葫蘆娃救爺爺。
“那個被你稱為銀人的東西,又是什么?!蹦烈萦X得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銀人,我們只在穿越的途中見過,從我們已知的情報來講的話,就是一道被銀光包裹的人類,它講著會各國語言的話術,明白我們人類世界的運作和人的道理,更加懂得這個異世界要些做什么?!?p> 牧逸似懂非懂,但他明白,一切的開頭就是這個銀人所造成的。
“嗯……”牧逸沉思。
徐雷繼續(xù)講著:“你的身體和我們不同,會受傷,會死,沒有能抵御陌生之物的心性就會被其蠱惑,嚴重點還可能做著他們的傀儡來倒打一耙消滅我們。而且你的武器還可能是唯一能殺死我們的兇器,因為這桿槍在我即將要進入你身體時竟然差點要將我消滅。
還有你一定要有自己的認知……也別過于相信我,我也可能會在某個迫不得已的時候為了完成目的而利用你,呵呵……”
“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要先在這里靠自己的雙手讓自己填飽肚子,小心這森林里的每個地方,若是可以,你的肉體要鍛煉的比我們還強……”
“其實說實話,我也并不知道你這個只是血肉之軀的身體能發(fā)揮多大的成效。
我的意見,只能算你艱難路上的一場雨,能讓你喝水舒適著走著,也能讓你冰冷難受感冒著?!?p> 徐雷緩慢的語氣地敘說著。
牧逸還是沉默著,因為他也不知道這關系重大的事情只靠他一個人真的能完成嗎,我這難以理解的思維,能為他們帶來不同嗎……
“那個魂石又是什么情況?!?p> 牧逸最想知道的東西就是這個了,因為他的靈魂可是被這玩意給拿去一半了!
徐雷一怔:“喔,我都忘掉了?!?p> “你人還在這里就證明你的情況還好,但也不容樂觀,那個影石你應該用某些鏈接奇物的物品觸碰過了吧,不然你這靈魂為什么少了一大半。”
“是的吧……”牧逸感悟很是深刻,真是難受的要死啊,那個窒息般的感覺……
“既然你碰到了,那里面的那個東西拿的是什么武器?”徐雷再次問起。
牧逸似乎有點忘了,只能記起一點大概的模樣,“一把……黑色的大劍。”
徐雷沉聲道:“是嘛……真是一個意料之外,那是五影人之中的劍影,最喜愛剝奪他人的魂狀物,這能吸取魂力壯大它的力量,可它還個愛好,就是喜歡將別人變成一塊塊的尸體,再將其復活,再繼續(xù)變成一塊塊。
你能從它的空間里跑出來,挺幸運的嘛……”
徐雷打趣道,可在這陰暗無常的現實里,顯得有點違背了什么。
但這現在,只是兩名同國人最平常的對話。
一切的失與得似乎都不那么的在心中縈繞。
牧逸面無表情,心里有一陣惡心,這要是沒出去,簡直比被一刀兩半還難受幾百倍啊……
“呼……”牧逸呼氣,平復下心情再說道:“好吧,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你接下來要做什么。”
徐雷盯著牧逸這少了許多的靈魂,面露難色。
看來我要做事的更多啊,缺少了這么多,足夠我吃一茬了啊。
我做完之后,生死也難料啊。額……算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本來集結所有人的魂力逃出來就已經是九死一生,我的生命會不會死亡掉,和面前的這個人相比,簡直不足一提。
我該體驗的已經體驗完了,可是這個人呢,銀人啊,若是有一天,能碰見你,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不對,應該要先為你的這能力不足而導致的這些要為你賣出性命的人跪下道歉……
“現在,我會將我全部的靈魂之力注入你的靈魂中,在之后你的意志會進入一種消沉無感的狀態(tài)來感受到你的靈魂之身,隨后你就將我們所有人的僅存魂力引化成你的力量。
能掌握多少,可就得看你的造化了,掌握到的是微乎其微的一點點也沒事,或者只有渺如細胞的層次也沒事,因為這些都是基礎的開始,少與多,并不重要。
之后,還是得看你自己的辦法來選擇。
總之,在以后的危險日子里,小心點吧。
我們打破不了的無數危險,可就等你強大之后再去撞破了啊,將我們救出來,我們來一起把這扇未知的其門,關閉掉!”
“說是這么說,但盡你所能吧,不要丟了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你還可能是最后的救援了啊,哈哈……額?!?p> 徐雷的話似乎不那么對牧逸的心,兩個人又次沉寂。
也是,人家可是冒著死啊,我們失敗了也只是在以后死的慢一點,而牧逸就現在立馬可能,就會在一切的未知中,忽然死去。
牧逸沉默著:“……”
“先等等!我還有點事要問,這森林里沒有什么你知道的情報能幫助我嗎?就這么草率?”
徐雷眼神一壓,忽然而來的神情有點兇狠。
“有,但是我不建議你去索取,在想要靠這個地方來增加自身的能力前提之下。
我先說明,這個世界因為經過無數古怪不一生靈的奇怪能力考察后,導致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是有著自己的生命,能誕生出超乎常理的神秘物,在這之下,一切都是未知數?!?p> “對于我們這些異世界的人來說,這是一種不屬于我們的東西,想要依靠它們,很難,對我們自身來說,這也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徐雷說著這些對牧逸來說大概能聽懂的玩意。
牧逸直截了當問著:“額……所以就是說,沒辦法?”
徐雷慢慢地說著:“辦法是靠自己的嘛,如果你有時間來驗證這個世界的能力能適合你,且還不會產生負面效果的話……我是這么說,但我還是不建議你去試。
這些玩意的所有效果對我們靈魂人來說,肯定是一般而言,僅僅為了提升力量可是很蠢的。
但對你來說,這以后你所見過的奇異事物,都代表著一種未知性。我也沒時間教你什么,這些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p> 牧逸呆望著一旁的銀槍,腦中滿是疑惑,如同見識匱乏的嬰兒一般。
“我的話就是說,你要一個人……
作為異世界的開拓者!”
很快,徐雷就來到了這最重要的時刻,這是徐雷能幫助牧逸的最后辦法。
而牧逸的這道難關將關乎著后面一切的難易。
牧逸當然準備好了,而先前否認懷疑自己的想法當然是亂想的,他能來到這,也算是給現在還活著的人生帶來一種活力吧。
即使是不幸。
或許,真的回不去平常人的生活了。
“然而十年后……還是要有人卷土重來,我們歷經多少年的結果卻還是無法知曉其門的源頭究竟有何目的,作為普通人的你,能堅持住這份危險的未知的身體改造嗎……希望你能在被這股奇怪的力量吞噬之前,帶領我們獲得勝利?!?p> 徐雷心言暗道著,并沒有對牧逸說出,因為這對牧逸來說過于殘忍了,或許,牧逸的責任,只是交代任務的責任,最后的事情……最終還是要交給最后來的人……或許是悲慘之人,或許不是……
但也絕不會有好果子的。
兩股魂力融其一起,他的身心發(fā)生了異樣。
牧逸的身體開始被一股從心臟處流轉出來的紅芒異光漸漸覆起,宛如一通紅光閃爍的光人。
他靜靜無聲,周身即無。
忽然一絲末光從牧逸的食指指尖流走,鉆入一旁的銀槍中。
“草,差點消耗過渡死了,幸虧留了一點,可就這么一些,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他完成使命的那一刻啊。
我還是先躲一躲……”
這聲過后,便沒了一點聲響。
紅沫點入一片黑異暗無,四物皆被黑暗籠罩,悄聲無息的紅沫似乎是無意間進入到這,它一動不動,似乎就這樣就覺得可以沒事了。
“呼!嘩……嘩!”
大水聲似在此刻洶涌翻騰,整個地方浩蕩水起,而一點紅沫就在黑暗的無限深水中無力的支撐著。
波浪緩起……水動響音猛浪迸發(fā)“嘭!轟?!?p> 潮聲找準目標般震震的拍打著紅光,巨雷般的水潮破涌而出,如有形之意要整個擊碎掉這外來之物,紅光的嘶鳴聲不斷,吶喊著什么。但巨浪在滾動,水奔次次的沖襲將紅光搖曳亂舞,紅光依舊原樣不動,可它們還是不斷的如不可能停下的時間一樣打擊著紅沫,水深如狂暴的惡魔,令人恐懼的潮音回蕩,黑暗的紅光忽然停歇住。
神秘的水聲已然不見。
紅沫已經淡如微光,隨便來一人微微吹一下都可能熄滅。
“看來撐過去了啊……呵呵。”牧逸苦笑著,他一睜眼!
只有他能看到,高丈萬米的黑水壓上無邊黑暗天頂,他神心迫緊,似乎身體都在顫鳴,可他又再次一看,無聲無息中,黑暗中無物存在,一切的均衡皆不存在,后方忽然又天崩地裂般沖震整個黑暗!
牧逸向后看去,白浪掀天,整個白刺光色沖越過來,無邊無際的黑暗被瞬間驅散,只留下一呈萬皆的白芒。
他此刻知道什么都做不了,自身的魂力幾乎斷然消散。
紅沫在通白的白芒之下更加淡的猶如沒有一樣。牧逸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很模糊,但還是能提著一口氣死死地支撐,他明白,要是這以意識搭接的紅沫若是消散了,就意味著他…就失敗了。
忽然,遠方的白面之上顯露出一層輪廓,一陣耀眼的光芒在其閃爍而出,耀光消去的瞬然間。
出現一片藍白色的雷閃電炫猛然爆發(fā),一層影子閃沒。
白面之上,如是地面一般,那道光色輪廓的雷閃人影向牧逸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