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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夜神

第一十四章 鬼氣森森

月下夜神 土豆燒鴨 3107 2020-02-20 00:19:08

  楊浩然本來是不準備接下蔣珍珍這活兒的,但看著蔣珍珍雙手遞過來的紅包,他嘆了口氣,道:“唉,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我就幫你去看看吧,只為結(jié)個善緣,跟你這紅包可沒什么關(guān)系?!?p>  頓了頓,楊浩然繼續(xù)說道:“不過,雖說我?guī)湍愀t包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行有行規(guī),我不能因為幫你就破壞了規(guī)矩,所以這紅包我也是必須要收的?!?p>  說著,楊浩然很自然的接過了蔣珍珍遞來的紅包,直接揣進兜里,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

  “紅包小了點,大師你可千萬不要介意。”蔣珍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不礙事,降妖除魔本就是職責(zé)所在,我又豈會因為紅包的大小而在意,有個意思就行了?!睏詈迫徽f得大義凜然,臉不紅,心不跳。

  蔣珍珍很高興,此時的她也沒有去細想這其中的問題,她對楊浩然開口問道:“楊大師,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出發(fā),我這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干什么事都喜歡雷厲風(fēng)行,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進去取些東西?!?p>  說完,楊浩然不等蔣珍珍回答,便一頭扎進了綠窗簾之后,片刻過后,他背著他的黃挎包出來了,挎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些什么。

  換做以往,如果看見有誰背個這種黃挎包,蔣珍珍肯定會忍不住偷笑,但是如今嘛,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反而覺得很神圣。

  “你帶路,我們出發(fā)!”

  關(guān)上卷簾門后,楊浩然跟著蔣珍珍便離開了,蔣珍珍心里也的確是真的著急,出來后她便叫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車趕往目的地。

  出租車上,楊浩然閉目養(yǎng)神,看起來很有高人風(fēng)范,但是實則,他心里此時已經(jīng)在抓狂了,大罵自己意志不堅!

  這活兒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以往這種活兒他是從來不接的,但是今天,他卻破例了,將自己的原則狠狠的踐踏在腳下。

  這人啊,一旦親手破了自己的原則,那么離吃虧就不遠了,這是楊浩然這些年來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可是現(xiàn)在箭在弦上,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再者,對于蔣珍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他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管能不能幫到對方,他去看看也是可以的,至少能給蔣珍珍心理上帶來一些安慰。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楊浩然出現(xiàn)在了蔣珍珍所租的房子門口。

  此時已是下午,樓道內(nèi)顯得有些昏暗,蔣珍珍沒有立刻打開門,而是看向了楊浩然,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從蔣珍珍的眼里,楊浩然看到了恐懼,他心里不禁一嘆。

  “你都嚇成這樣了,我勸你還是換個房子住,不然的話,就算屋子里的問題解決了,你以后住起來心里也會覺得別扭?!睏詈迫缓眯膭竦?。

  這是楊浩然最后的“掙扎”,如果蔣珍珍答應(yīng),那么他也不必來冒這個險,但蔣珍珍卻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算要搬房子,也要等到一年后,這一年無論如何都是要湊合著住的?!?p>  聽著蔣珍珍這話,看著她一臉的苦澀,楊浩然沒有在她的神情當(dāng)中看到倔強,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女孩對生活的一種無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楊浩然也不再多說什么,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后示意蔣珍珍將房門打開。

  后者取出鑰匙,身體有些顫抖,反復(fù)插了好幾次,最終才將鑰匙成功插入。

  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一股陰風(fēng)撲面而來,站在門口的兩人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楊浩然臉色一變,這股突然吹出來的陰風(fēng),讓他心里發(fā)毛,他似乎感覺到了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正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們。

  蔣珍珍神色依舊帶著驚恐,但卻不是因為剛剛從房間里吹出來的那陣陰風(fēng),她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那一陣陰風(fēng)有什么不妥。

  “剛剛那陣風(fēng),你不覺得冷嗎?”楊浩然看著蔣珍珍,開口問道。

  “冷,怎么了?”蔣珍珍一臉不解開口問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楊浩然皺著眉頭,繼續(xù)問道。

  蔣珍珍搖頭,道:“不覺得奇怪,我每次離開時都習(xí)慣性的將家里的窗戶都打開,現(xiàn)在又是冬季,開門會有冷風(fēng)吹出來沒有什么好奇怪的?!?p>  話雖這樣說,但蔣珍珍的神色明顯更驚恐了,因為楊浩然此時一臉的嚴肅,再加上他所問的問題,讓她意識到了事情肯定不像她說的那樣簡單。

  不過,她并沒有等來楊浩然的解釋,這讓她的心里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氣,她怕就怕在楊浩然會詳細的給她解釋一番,因為那樣只會增加她內(nèi)心的恐懼。

  楊浩然之所以沒有解釋,不僅僅只是擔(dān)心會增加蔣珍珍內(nèi)心的恐懼,同時他也擔(dān)心會增加他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他寧愿相信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楊浩然本來是想讓蔣珍珍先踏入房門的,因為他心里也是虛得很,不過想想覺得這樣做也太不像個三十歲的男人了,只能板著個臉,一副高人的模樣率先踏入了房門內(nèi)。

  見楊浩然有了動作,蔣珍珍連忙跟上,內(nèi)心充滿恐懼的她,下意識便伸出了手拉住了楊浩然的衣角,這讓她有安全感一些,畢竟在她的眼里,楊浩然可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大師。

  對于蔣珍珍這下意識的動作,楊浩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是他神經(jīng)大條,而是他此時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其他地方,哪里會注意到蔣珍珍下意識的動作。

  自從踏入房門后,楊浩然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之氣,這讓他的心臟忍不住加快了跳動速度,沒錯,此時的他內(nèi)心很緊張,只是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強忍著這股陰冷的寒意,楊浩然將這套房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包括蔣珍珍的臥室也不例外,如蔣珍珍所說的那樣,整個房子里的窗戶都是打開的,冰冷的寒風(fēng)灌入房間內(nèi),房間自然會變得很冷。

  這在普通人眼里看起來是這樣的,但在楊浩然的眼里,蔣珍珍屋內(nèi)這股陰冷卻不同,根本并不是天氣帶來的寒冷。

  這種冷到靈魂深處的陰冷,楊浩然以往也體驗過多次,昨晚更是體驗了兩次,所以對于這種詭異的陰冷之氣,他印象很深刻,絕對不會與天氣混淆。

  僅僅只是往這里一站,楊浩然就能肯定蔣珍珍這套房子是真的有問題,住在這種房子里,蔣珍珍會遇上邪乎事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從蔣珍珍剛剛的話來看,每次她回到這家屋子,都是感應(yīng)到了這種陰冷之氣的,只是她分辨不出這陰冷之氣有什么不同,全部歸于天氣的原因,故而也就沒有在意,沒有把這種陰冷當(dāng)做一回事。

  站在蔣珍珍的臥室里,楊浩然閉上眼睛感受著什么,一旁的蔣珍珍滿臉羞紅,很不好意思,因為房間實在是太亂了,不是她不愛收拾,而是這幾日被嚇得不輕,神情恍惚,哪里有心情收拾亂糟糟的屋子。

  片刻過后,楊浩然睜開眼睛,神色不太好看。

  “楊大師,你剛剛在做什么?”蔣珍珍弱弱的問道。

  “感陰?!睏詈迫粵]有隱瞞,直接回答道。

  “什么是感陰?”蔣珍珍追問。

  “就是用身體來感知附近的陰氣,看哪里陰氣重,哪里陰氣弱?!?p>  “那……那結(jié)果呢?”蔣珍珍繼續(xù)問道。

  “通過我的感知,我能確定你這套屋子確實有問題,四處充斥著陰氣,特別是你這間臥室,是陰氣最重的地方?!睏詈迫簧裆珖烂C,開口說道。

  蔣珍珍心里本來還有幾分好奇的,可一聽楊浩然這番話,心里那一絲的好奇頓時被恐懼所取代,她沒敢再開口,只是下意識的靠近了楊浩然幾分,身體都快貼到楊浩然的身體上了。

  這一次楊浩然沒有再胡說八道,也沒有為了賺錢而忽悠客戶,他對蔣珍珍所說的這番話,全是真話。

  當(dāng)然,這所謂的真話僅僅是指他沒有故意哄騙忽悠蔣珍珍,并不代表事實就一定如他所說的這般,如果他在網(wǎng)上所學(xué)到的東西都是真的,那么他所說的這些話,就成了事實。

  “接下來我便為你處理此事,你會不會介意我在你這臥室里做一場法事?”楊浩然對身旁的蔣珍珍開口問道。

  后者早就被嚇壞了,聽楊浩然如此一說,哪里會拒絕,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樣,別說是做一場法事,就算做一場泰式都沒問題。

  見蔣珍珍同意,楊浩然也不含糊,先是從挎包里取出羅盤,然后有模有樣的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起來,走遍了房間每個角落,似乎是在檢查著什么。

  蔣珍珍看不懂這些,只能老老實實跟在楊浩然的身后,隨時等候著楊浩然的差遣。

  其實蔣珍珍不知道的是,她看不懂羅盤,楊浩然這位大師一樣也看不懂,他看似在用羅盤檢查著什么,實則不過是在走個流程而已,他本就沒有真本事,如果不用這些流程來充數(shù),大家都會看出他是個騙子。

  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想要不被外行看出破綻,那么肯定要弄得“熱鬧”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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