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過了十多分鐘,那守衛(wèi)跑了出來,道:“殿下有情,請隨我來?!?p> 劉大寶神色怪異內(nèi)心暗嘆一聲:“沒想到這么簡單?!彼粍勇暽?,道了一句多謝,便恭敬的跟在那守衛(wèi)身后,不得不說赫云公府當(dāng)真是寬大無比,美輪美奐,府內(nèi)花園、竹林、造型奇異的假山、波光粼粼的湖面還泛著幾條小舟,湖面兩旁栽種著開滿了嬌艷花朵的大樹,樓閣、云臺鱗次櫛比,布局優(yōu)美。
劉大寶四處張望下不由得心中驚嘆:“真不愧是楚王的兒子,這公府就是不一般!”他父親雖然也貴為一品護國公,但那只不過是虛名而已,并沒有什么實際的好處。
劉大寶跟隨守衛(wèi)走了十多分鐘,走過假山,穿過竹林和一片片屋舍,來到一座大殿前,兩人停下身,那護衛(wèi)轉(zhuǎn)過身來道:“在此稍等?!?p> 劉大寶點了點頭,那守衛(wèi)快步走進門去,單膝跪地道:“殿下,人已帶到。”
楚云屏退兩側(cè)眾人,道:“叫進來吧!”那單膝跪地的守衛(wèi)稱是,走出門外道:“進去吧,殿下在里面等你?!?p> 劉大寶邁步走入殿中,那守衛(wèi)在外面將門關(guān)上,守在門外。劉大寶進入殿中,殿中空蕩蕩的,只有殿首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劍眉星目,皮膚白皙,頭戴高高的紫金冠,身著紫金長袍,氣度不凡,只是眼神中透露著一股陰冷。
劉大寶走至殿中間,停下步伐,靜靜地大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楚云。
殿上楚云眉頭微挑,一雙眼睛蜜城了一條縫,似乎對殿下這個年輕人的舉動十分不滿:“你是王洪派來的?”
劉大寶道:“我是因為王洪過來的。”
楚云問道:“那件事辦妥了?”
劉大寶心中微動,暗道:“看來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當(dāng)即道:“辦妥了。”
楚云陰郁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王洪果然沒讓我失望,月惜雪現(xiàn)在何處?”
“原來與月惜雪有關(guān)?!眲⒋髮毾氲?,僅憑王家根本暗閣根本不可能與他們合作,果然一切都是這個楚云搞的鬼。
劉大寶笑了笑,道:“殿下,在下此行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殿下?!?p> 楚云眉毛微挑,道:“哦!是什么禮物?”
“一顆腦袋?!?p> 聞言楚云心中一驚,問道:“誰的腦袋?”
劉大寶咧嘴一笑,道:“殿下一看便知?!?p> 楚云神色不解,目光向著劉大寶周身看去,發(fā)現(xiàn)劉大寶兩手空空哪里來的腦袋?當(dāng)即怒聲道:“你莫非消遣本殿下不可?”
劉大寶搖了搖頭,道:“殿下請看?!毖粤T,手中便多了一顆還流著血的腦袋,腦袋雙眼掙得鼓圓,卻不是王洪又是何人?
楚云自然認得那顆腦袋的主人,當(dāng)即拍案而起:“大膽!”“欻欻”兩聲,兩道黑影掠過,下一刻便站在了楚云身前,一言不發(fā)的望著殿中的劉大寶,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劉大寶將那顆腦袋往前一丟,正好滾到了楚云腳下不遠:“這份大禮殿下可還滿意?”
楚云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腳邊王洪的頭顱,一字一句道:“你是什么人?”他雖然只有十七八歲,但不愧是楚王之子,絲毫不見慌亂。
劉大寶沒有回答,而是目光轉(zhuǎn)向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人身上,兩人皆是一身黑衣,左邊一人體態(tài)微胖,留著短而濃的虬髯須,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右側(cè)一人,是個瘦而高頜下無須五六十歲老者。
那微胖的中年人腰中掛著兩炳寒光閃閃的鐵鉤,瘦高老者身無長物,卻在衣下藏著無數(shù)萃滿劇毒的細小飛針。如果有江湖中人在此,一定會認得這兩人,這兩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人名叫奪魂鉤吳鉤,使得一雙奪魂鉤,在江湖中不知多少人喪命在其鉤下,瘦高的叫做繡里藏針李無眠,他的毒針更是讓無數(shù)武林人士聞風(fēng)喪膽。
當(dāng)然劉大寶并不認識這二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光輝事跡,畢竟他不是一個江湖中人,幾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對于江湖更是不甚了解??删退阏J識那又如何?就算最一流的武林高手,在如今的劉大寶的眼中不過只是土雞瓦狗罷了。
“不知兩位哪一位是暗閣閣主?”劉大寶盯著二人詢問道。
那微胖中年奪魂鉤吳鉤聞言道:“我是,你這小兒可是有何指教?”
劉大寶聞言笑了笑,道:“并無大事,只是前些日子遇見過一個自稱暗閣少主的人?!?p> “你見過我兒?他現(xiàn)在何處?”吳鉤聲音嘶啞的問道。
劉大寶道:“他已經(jīng)死了?!?p> 吳鉤雙眼怒睜,心中又驚又怒:“什么?你說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還不快快道來,不然定叫你這小兒死無全尸?!?p> 劉大寶嗤笑:“你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嗎?怎么死的?當(dāng)然是被人殺死了,難道只許你們殺人,不許人家殺你們?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好事?哦,對了,他是被我殺的?!?p> 此時吳鉤已是怒火沖天,取下腰間奪魂鉤就欲殺將過來,楚云拉了一把吳鉤,道:“吳閣主稍安勿躁,先問清楚此人來路在動手也不遲,有二位在這里還怕他跑了不成?”吳鉤冷哼一聲,只得作罷,畢竟這楚云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將取下的雙鉤也不收起,而是持在手中,目眥欲裂的盯著劉大寶。劉大寶毫不在意。
楚云道:“閣下是誰?為何與我作對?”
劉大寶冷笑:“我是誰這不重要,說到作對,你也是大錯特錯,我并非與你作對,我只是要殺了你而已?!?p> 聞言,楚云呵呵笑道:“閣下真是會開玩笑,我看你不過二十來歲,就算是打娘胎中練功,也不過區(qū)區(qū)二十余載,而這兩位早已縱橫江湖幾十年,你認為你能殺得了我?”
劉大寶心中冷笑道:“如果是世俗武功我練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報得了仇,但是,我修煉的卻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彼麚u了搖頭,道:“我并沒有練過世俗武功,不過殺你還是沒問題的。”
楚云的眼神十分冷冽,沉聲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了,我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二位動手吧?!?p> 聞言,吳鉤聲音嘶啞,叫道:“你這小畜生,竟敢殺我子,給我起來。”說罷手中一雙奪魂鉤舞成一個圓,向著劉大寶殺來,右側(cè)那個瘦高老者一語不發(fā),閃身到四五丈開外,吳鉤還未殺到劉大寶身前,他手中的暗器后發(fā)先至,“嗖嗖嗖”一根根細小的銀針向著劉大寶的臉面急射而來,劉大寶微微側(cè)身,無數(shù)銀針從他身前飛過,釘在了遠處的柱子上,正當(dāng)劉大寶側(cè)身躲避飛針的一瞬間,吳鉤的奪魂鉤已然殺到了他的身前,這兩人的配合可謂熟練無比,精確無誤。
劉大寶都能感覺到鐵鉤上迎面而來的腥風(fēng),但他神情不變,只是一瞬間,一把黑劍突兀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钡匾宦暎烊玳W電的雙溝撞在了黑劍之上,雙鉤距離劉大寶臉面僅有寸許,卻被黑劍擋了下來。
不過那對鐵鉤倒也不凡,先前在王家,王洪那口長刀與黑劍普一接觸,刀身便段成了兩節(jié),但這雙溝在與黑劍接觸之處只是被蹦出了兩個細小的豁口,要知道劉大寶的黑劍可并非凡間之物,可見那奪魂鉤的不凡。
相對于劉大寶心中吃驚與吳鉤那對奪魂鉤,暗閣兩位高手心中更是震驚不已,要知道他們成名多年,縱橫江湖幾十載,并非說他們已經(jīng)無敵于天下,但能在他們二人互相配合的攻擊下?lián)跸碌娜穗m然不說沒有倒也絕對不多,可那些人多的不問世事,都是一些隱居世外的高人,他們大多也都知道,可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他們并沒有感受到內(nèi)力的存在,也不想是個橫練的外家高手,卻能在他們聯(lián)手下輕松擋下他們的攻擊,要知道他們兩人一身內(nèi)力不說世間無雙但也算得上是最一流的些人,這讓他們心中如何能夠平靜?
眼見一擊不能練功,吳鉤招式在變,雙鉤旋轉(zhuǎn)而下,直直的向著劉大寶的下路劈了過去,劉大寶依舊面無表情,風(fēng)輕云淡,似乎胸有成竹,劍身輕點,那雙鉤還未砍到他的腿上,他的劍尖已然刺到了吳鉤胸前。這吳鉤也不愧是縱橫江湖多年的好手,生死危機間身軀向后仰倒,躺倒在地,順勢向旁邊滾去,躲過了那刺入胸口的一劍。
“叮叮叮”劉大寶舞動黑劍,將迎面射來的飛針全部掃落在地,手中黑劍脫手而出,“嗖”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黑劍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噗”一聲,飛過四五丈距離直直的插在了瘦高老者的頭顱中,劍身直接穿過頭顱,直到劍柄。
那瘦高老者兀自直挺著身軀,右手微微向前伸,手中卻是未來得及射出的飛針,紅白之物順著劍身“滴答滴答”流落在地,而那劉大寶身旁不遠處的微胖中年吳鉤,胸口衣服被劃破,血液順著胸膛往下流,傷勢并不致命,待他拾起身體,那瘦高老者已然身死,吳鉤心下大驚,顧不得為兒子報仇,轉(zhuǎn)身就想往殿外跑去,畢竟誰的命也不如自己的命值錢,他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可劉大寶哪里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還不等他跑出兩三步,劉大寶已然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高高的丟了回去,“砰”的一聲,吳鉤的身體摔落在楚云身邊的桌子上,那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桌子如同紙糊的一般,碎裂開來。嚇得楚云連忙向著旁邊退去,待站穩(wěn)身形,楚云膽戰(zhàn)心驚,向著摔落在地的吳鉤望去,那倒落在木屑之中的人卻是滿身是血,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