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寶將樹上剩余的果子全部摘下,放入乾坤袋,劉大寶數(shù)了一下,足足還有二十三顆。
先前就是活下來,他也無法從這千丈懸崖平安落地,但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的他完全有能力攀下著千丈懸崖。
此時的劉大寶如同一只猿猴,在千丈懸崖上縱身起越,靈活的不像是一個人。
半個時辰他就徒手攀下了千丈懸崖,心平氣和的站在了地面上。
站在地面的劉大寶向著東方望去,眼神越來越冷:“二公子、王家,天不絕我劉家,那么該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劉大寶向著東方而去,此地距離楚國臨潼關(guān)不過二百里之遠,就是騎馬半日也能趕到。
可劉大寶的馬在他逃出楚國,進入月牙山前就被王洪的手下一刀給宰了,想要在荒郊野外找匹馬,上哪里去找?
此時的劉大寶也不需要馬來趕路,他覺得他要比馬跑的快的多,邁開步子,劉大寶大步流星,速度快的像一支離炫之箭,像一陣狂風般,瞬間遠去。
一口氣跑出百里,他神色一動,前方似乎有著絲絲血腥味傳來,仔細聽去一陣陣刀劍相撞的聲音隱隱傳來。
劉大寶神色不變,朝著打斗聲傳來的方向加快速度趕去。
樹林旁,官道上,一伙人身穿盔甲,手持長矛的士兵,個個渾身浴血,十幾個人結(jié)成一個圓陣,將一為白衣女子保護在中間。
女子二九韶華,長發(fā)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女子秀美的臉上滿是怒意,繡眉緊皺,秋水似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七八丈外的一個黑衣蒙面人。
地面上躺著兩具黑衣人的尸體,而身穿盔甲的尸體卻有七八具,每一個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怒目圓睜,似乎死的極為不甘。
“呵呵,月惜雪,事到如今還想垂死掙扎?還是說你想要早早下去與你那短命的未婚夫團聚?”
“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惡賊傷到小姐分毫?!?p> “對,想要傷害小姐,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去!”
“……”
月惜雪周圍的士兵向著黑衣人怒視,滿是仇恨的的眼神似乎想要將其生吞活剝。
而黑衣人對這些這聲音不為所動,嘿嘿笑道:“就憑你們這些垃圾?也配?”
眾人聞言,將手里的鐵槍握的更緊了,心中滿是不甘。
月惜雪冷哼一聲:“我月惜雪雖一屆女流,但也深明大義,不像你們暗閣,為了錢財,就能做出這般畜生行為。”
黑衣人聞言一笑,道:“我們是殺手組織,不為了錢而殺人難道為了行俠仗義?”
月惜雪微微嘆息:“看來今日很難善了?!?p> “眾將士聽令,鐵狼騎可以戰(zhàn)死,但不會投降,眾人拼死一搏,今日如果能活著回去,他日我鐵狼騎必定踏平暗閣,將其從楚國連根拔起。”
月惜雪語氣冷漠而堅定。
“殺殺殺”
雖然只有十幾個士兵,但殺氣沖天。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不知死活,除了月惜雪,全部殺了。”
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從樹林中掠出,向著十幾人的將士殺去,剎那間黑衣人以到眾將士面前,他們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黑衣蒙面人眼睛中閃動著的兇殘嗜血……
中間的月惜雪瞳孔微縮,緊緊抿著嘴唇。
“唰!”一道人影閃過,比黑衣蒙面的眾人快了不知多少,“砰”一個黑色的影子高高的摔了出去,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眾黑衣人被此番變故一驚,紛紛調(diào)轉(zhuǎn)身形,向著四面八方奔去。
他們本就是殺手,隱匿在暗中,尋找機會一擊必殺的殺手,就算他們有著無可匹敵的力量,但他們的天性使得他們不會去正面戰(zhàn)斗,他們認為和人正面交手是一件無比愚蠢的事情。
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將他們其中的一員擊飛,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拼死一戰(zhàn),而是隱匿身形,再找機會。
但他們也不想想,能在他們這么多人眼底下突然出現(xiàn),而不被他們所覺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劉大寶冷哼一聲:“來了還想走?”
只見劉大寶手提黑劍,身影晃動,每一次晃動都會有一個黑衣人,身首異處。
劉大寶身形晃動十幾次,像是產(chǎn)生了分身一般,剎那間十幾個黑衣人通通身首異處,死不瞑目。
殺完十幾人,劉大寶定下身形,舉起手中黑劍,指著已經(jīng)逃到了十幾米外的三個黑衣人,冷聲道:“既然來了,就都留下來吧!”
剎那間,劍光飛騰,無數(shù)道劍氣向著三個黑衣人縱橫而去,劍氣后發(fā)先至“噗噗……”
三個黑衣人下一瞬就被劍氣貫穿,三具渾身是洞的尸體緩緩倒下,眼神中滿是不解。
“我都逃出來了,怎么回事,身體為什么動不了……”
在迷茫中,他們漸漸失去生命。
最遠處的黑衣人此時已是膽戰(zhàn)心驚,在劉大寶劍氣縱橫而去斬殺三人的同時,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著樹林逃了進去。
劉大寶冷笑一聲,手中黑劍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跨過幾十丈的距離,準確無比的穿過黑衣人的右肩鎖骨,死死的將其釘在了地面。
“啊……”
痛呼聲傳來,劉大寶并未理會,而是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被十幾個將士圍在中間的雪月惜雪。
一眾將士神色肅穆,緊緊握著手中鐵槍,警惕的看著緩緩走來的劉大寶。
劉大寶對著神色緊張的眾人,微微一笑,目光向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白衣絕色女子輕輕開口道:“惜雪,好久不見!”
“你……你真的是大寶嗎?”月惜雪早已發(fā)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十分熟悉,只是她不敢確認,直到劉大寶開口,她才確定這個熟悉的身影果然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劉大寶神色平靜,但內(nèi)心卻是遺憾不已。如果以前不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話,眼前這個女子應該此時已是他的妻子。
他將心中思緒壓下,平靜道:“是我,我還活著,所以不必再擔心,我會解決所有問題?!?p> 月惜雪芳心猛然跳動,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煞是好看極了,暗道:“大寶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不論是剛才行云流水般的將一眾暗閣殺手擊殺,還是此刻平靜語氣中所散發(fā)出來的自信,這還是那個膽小的大寶嗎?似乎……”
以前的劉大寶整天就知道讀書,雖然他們從小便有婚約,但她內(nèi)心總是覺得劉大寶并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從小到大,劉大寶就知道整天躲在家里讀書,遇到事能躲則躲,也從來不會去找自己,或者多說半句話,她時常在心里直罵他是書呆子,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蓋世英雄?
此刻劉大寶的身影就像是一個蓋世英雄般深深的烙印在了月惜雪心中。
月惜雪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們不必如此戒備,他……他是我的未婚夫?!?p> 說完月惜雪的俏臉紅霞密布,直紅到了耳根子。
眾人聞言,緩緩的放松緊握的鐵槍,抱拳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只有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轉(zhuǎn)身,悄聲道:“小姐,我聽說劉家公子只是一個愛讀書的書呆子,怎么會有這么高深的武功?”
月惜雪心中也滿是不解,搖了搖頭,道:“吳叔,我知道你的擔心,不過他確實是劉大寶,我絕不會認錯?!?p> 中年人心中驚疑不定,暗道:“這劉家公子隱藏的真深,身懷如此絕世武功,卻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知道,但是既然劉公子有如此實力,那劉家又為何會被滅門?也許當時這劉公子并不在家吧!”
……
劉大寶看著這些眼前渾身是血的漢子,神色嚴肅,抱拳回禮,道:“眾位不必客氣,在下還要多謝你們不顧自身危險,拼死保護惜雪。”
眾人神色平靜,只是每一個人都挺直了身體。
這時,吳姓中年人跨步走來,微微欠身,道:“保護小姐是我們職責所在,劉公子不必如此,倒是今日如果沒有劉公子我等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吳四在此謝過劉公子救命之恩?!?p> 劉大寶微微一笑,道:“現(xiàn)在還是去問問究竟是什么人請出暗閣來對付惜雪才是要緊!”
吳四神色一冷,道:“劉公子所言甚是?!?p> 眾人擁護著劉大寶與月惜雪走到此時被釘在地面上的黑衣人跟前,只見一炳黑劍穿過黑衣人右側(cè)鎖骨,將其緊緊的釘在地面。
劉大寶抬起右腳,踩在黑衣人后背,一把就將插在黑衣人身上的黑劍抽了出來。
“啊……”黑衣人發(fā)出一陣怪叫,想要掙扎著起身,但他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山一般,無論他如何掙扎,卻不能動彈絲毫。
劉大寶對于黑衣人的掙扎毫不在意,將手中黑劍擔在黑衣人脖頸,冷冷的道:“誰叫你們來的?”
黑衣人掙扎不脫,顫聲道:“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而且我可以幫你對付他們。”
劉大寶不為所動,只是聲音很冷:“不說那就去死?!?p> 黑衣人體若唐篩,顫聲道:“不,你不要殺我,如果你敢殺我暗閣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是暗閣少主,暗閣的可怕你更本不知道,我勸你不要自誤……”
最后他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泄斯竭力。
劉大寶冷笑:“我手中的劍,最愛飲惡人之血,暗閣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上門去,將你們這些狗蠅蛇鼠之輩盡數(shù)斬于見下。”
“噗”話音剛落,黑衣人人頭落地,雙目圓睜,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