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從院子里挖出自己埋的酒壇:“楠溪,你會喝酒嗎?”
“喝酒?”慕容楠溪看著那酒壇,她不是不會喝,就是這喝酒容易誤事。
“不會喝沒關(guān)系,少喝點……”
啞巴都已經(jīng)給慕容楠溪倒了一杯,若慕容楠溪在不喝,那不是不給啞巴面子嘛。
慕容楠溪端起酒杯:“過年好。”
“過年好!”
啞巴說讓慕容楠溪少喝點,結(jié)果慕容楠溪竟然喝了很多,暈乎乎的被啞巴扶回屋子。
好在慕容楠溪沒有撒潑,嘟囔了一下,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楠溪?楠溪?”
啞巴推了推慕容楠溪,可慕容楠溪沒有反應了。
“你……哎,”啞巴幫慕容楠溪蓋好被子就抱著瀾兒回自己屋了。
雖然啞巴有心想取慕容楠溪為妻,可他不會做出那不恥之事。
慕容楠溪臉上的胎記越來越淺,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在加上她現(xiàn)在喝了酒,緋紅的臉著實誘人。
啞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慕容楠溪什么時候才同意他們之間的婚事。
次日,大年初一,陸遠飛他們幾個帶了禮品就上山給慕容楠溪和啞巴拜年。
慕容楠溪我依舊暈乎乎的,她揉了揉頭發(fā),眼神迷離的看著幾個孩子。
“先生……過年好!”
“哦……好!”
一陣冷風吹來,慕容楠溪驀得清醒:“看看我這記性。”
“陸遠飛,這是你的……”
慕容楠溪把做好的衣服拿了出來,一一發(fā)給幾個孩子。
“沈鴻才你的,魏文杰你的,你們試試看能不能穿上?!?p> “謝先生……”幾個孩子拿了衣服,走到隔壁小課堂把自己略微有些舊的衣服外袍脫下,換上了慕容楠溪做的衣服。
“大毛,你穿這衣服真好看?!蔽何慕芩较逻€是叫陸遠飛大毛,為此陸遠飛也頗為頭疼。
陸遠飛看了看:“確實很好看,咱們先生可是多才多藝?!?p> 慕容楠溪給他們做的衣服,雖然還是古裝,卻也沒有那么復雜。
看上去比較偏像習武之人所穿的,袖口和褲腿都是緊貼著身的,冷風也灌不進去。
“先生……”
幾個人興高采烈的走到慕容楠溪面前彎腰行禮:“謝謝先生。”
慕容楠溪看著他們行大大禮,有點不自在:“別客氣?!?p> “對了,過了年,恢復上課時,我要給大家做個考核,看看你們有沒有掌握好我所教授的?!?p> “嗯,一定不讓先生失望?!?p> 幾個孩子穿著新衣服高高興興的下山回家。
一路上,遇人就說這是先生給縫制的,惹得多少人嫉妒。
“要是我也在,新衣服肯定也有我的份。”
那些只聽了幾天課的人,后悔莫及啊。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慕容楠溪的小課堂恢復了授課。
依舊是慕容楠溪主文,啞巴主武,他們二人輪流著來授課。
慕容楠溪依照諾言,又畫了幾個衣服樣式讓啞巴帶下山。
那不莊老板樂呵呵的收下了,照例又給啞巴拿了幾匹布。
回村時,啞巴遇到了狗子娘,狗子娘眼紅的看著啞巴籃子里的布:“哎,啞巴。”
“你給瀾兒他娘說說,讓狗子也去認字唄?!?p> 啞巴知道狗子娘打的什么主意,認字不是目的,目的是自己背上的布匹。
這布莊老板大方,給的布都是上好的,是尋常百姓都穿不起的。
狗子娘讓狗子來認字,不就是以為慕容楠溪還會給大伙兒縫制衣服嗎?
這樣出發(fā)點不單純的人,想必慕容楠溪也不會收。
“我做不了她的主,”啞巴搪塞了一句就朝著山上走去。
狗子娘在身后吼了一句:“那我親自上去和他娘說……”
啞巴回屋沒多久,狗子娘當真帶著狗子來了。
“瀾兒他娘,瀾兒他娘……”
慕容楠溪聽到這聲音,眉頭皺了起來。
“先生?”
“無事,你們且多念幾遍我剛才所教的?!?p> “嬸子,何事?”
狗子娘看了看院子,臉上堆著假笑:“那個,讓狗子也來認字唄?!?p> “嬸子,不是我不讓,只是狗子現(xiàn)在過來已經(jīng)跟不上他們了,學起來很費勁?!?p> 慕容楠溪哪里不明白狗子娘的打算,這樣一個愛貪圖便宜的人看到陸遠飛他們的新衣服,哪里還坐得住。
“放心,狗子他聰明,肯定能跟上的,就這樣定了?!?p> “嫂子……”狗子很尷尬的看著院子里那些孩子。
自己娘非要讓自己來認字,說什么認得字了,就能娶到媳婦了。
狗子不明白,認字和娶媳婦有什么關(guān)系?
“嗯,進來吧……”慕容楠溪也不再說什么,讓狗子跟著自己就進了院子。
狗子娘看到慕容楠溪收下了狗子,心里美滋滋的,用不了多久,狗子就能有新衣服了。
到時候讓狗子給這個女人說說好話,自己也許也能有一身新衣服。
那個時候,咱在這村可就是可以仰著頭走路了。
狗子娘的美夢做的倒是不錯,可慕容楠溪會如她的愿嗎?
“給大家介紹一個新同學,狗子……”
幾個孩子都站起來,對子狗子行禮:“狗子叔好?!?p> 狗子站在最前面,很尷尬:“都好,都好!”
慕容楠溪指了指角落的小凳子:“去拿凳子來坐下吧?!?p> 有了狗子的加入,慕容楠溪也沒有停下進程,依舊按照自己設定的課程走。
狗子坐在最后,聽著慕容楠溪所教授的,一句也聽不懂,如同聽天書一般。
終于熬到了傍晚,狗子隨便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而幾個孩子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和慕容楠溪行禮告別,這讓狗子在次尷尬了一下。
狗子來認字的第二日是啞巴來教授武藝。
狗子依舊跟在最后,毫無章法的胡亂比劃著,又是尷尬的一天。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七日左右,狗子堅持不下去了,便沒有在上山來。
然后,狗子沒來,狗子娘卻來了,她來找慕容楠溪說理的。
“啞巴家的……”
依舊是那大嗓門,慕容楠溪嘆了口氣,用手給自己擠了個微笑走出去:“嬸子?!?p> 狗子娘看著慕容楠溪的假笑,心里越發(fā)不樂意:“我說啞巴家的,你怎么能這樣?”
慕容楠溪垮了臉:“我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