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憋屈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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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意志散去,只留下了封禁的弱水河,沒有留下一絲關于大帝的痕跡。偉岸的大帝,仿佛穿越時空來到這里小憩了片刻,只留下時空記憶。
長矛渾身白光震顫,符文閃爍,仿佛遠古兇獸狂熱又興奮,纖細的軀體,瞬間變得粗大偉岸,變得狂野奔放。
這是一個在戰(zhàn)場上歷經生與死,血與淚的老兵,該有的氣勢,沒錯,就是狂野。那一種龍戰(zhàn)于野,不畏強敵,視死如歸的氣勢。
這一切只因為復蘇的大帝意志。
那個永恒的男人給它的力量,也是他給它的執(zhí)念。
它都記不清楚這是多久沒有與他共同戰(zhàn)斗了,是千年?萬年?還是百萬年?又或者是億萬年?
沉寂的歲月里它以為自己會永遠的沉淪下去,看不到再戰(zhàn)的機會,在孤獨的時光長河里沉淪下去,直到永恒。
長矛那沉寂無數歲月的戰(zhàn)魂,猶如萬古融化了的神冰;那找不到釋放的戾氣,已經沉淀了千百萬年,終于要得到釋放了嗎?
此刻一道大帝意志,讓它變得手足無措。
大帝意志散去,弱水河畔,波濤洶涌的靈氣,匯聚成一副瑰麗的人間仙境,其中夾雜五光十色的夢幻精靈,慢慢的在弱水河上空形成一朵朵美麗的星云,妖艷且美麗。
冰封的河水上一座高貴典雅,卻又有些簡陋的涼亭,拔地而起,在繁密星輝的依忖下,好似在為旅居的游人奉獻一絲暖意。
五根雕花云紋龍柱,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定睛望去,好像是活了過來。
靈動空明的眸子,帶著些許攝人心魄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直勾勾的看著往昔過往的行人。
挺拔的身軀上,錯落有致的龍鱗,紋路清明,排列整齊,寒光閃爍,均勻璀璨,無不襯托出主人的用心良苦。
鋒利的四只龍爪,寒光逼人,仿佛再顯示自己高貴不可侵犯。
亭子頂端是弱水三千圖。
畫中一個一個女子美麗不可方物,“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點而朱。
美女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只是畫中女子的那股幽怨,怎么也抹不去,看的人神魂激蕩,不敢直視。
亭子中央是一張冰雕的桌子,精美的花紋,讓人看一眼便覺得賞心悅目,花紋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細小符文,這些符文流光溢彩,閃爍著柔和的白光,讓人感覺不到絲毫不適。
三張樸實,卻又渾然天成的凳子,安放在桌子四周,給人一種清新典雅的小家氣息。
整個涼亭猶如一尊精美的藝術品,在偉大匠人的精心雕刻下,變得富有生命,卻留下幾盡哀怨和無助。
老樹站在若水河畔,銅鈴般的眼睛眼淚汩汩而流,打濕了衣襟,卻渾然不知,洶涌激動的內心卻怎么也平復不下,不停地嗚咽:“要回來了嗎?真的要回來了嗎?”
長矛亦是如此,只有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剛從封禁里出來,一副你們怎么了的模樣。
她似乎忘記了一腳把自己的小腳丫踹腫的事情,也忘記了自己剛才被突如其來的神秘力量給封禁的事。
她滿是歡喜,臉上殘留的淚痕,絲毫不能給她帶來一絲絲的羞恥感。
她耀武揚威的揮了揮自己可愛的小拳頭,毫不加掩飾的朝著老樹示威,此時此刻老樹和長矛還沉寂在悲傷中,哪里會理這個丫頭片子?
只能任她胡鬧。
雪兒看到這兩個家伙不理自己不由得呶呶嘴,嘴里還不斷的輕咬著自己潔白如玉的左手大指頭,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倏爾,她看準時機,行如鬼魅,撕裂虛空,頃刻間便來到老樹的面前。
不懷好意的看著老樹那烏黑濃密的胡須,纖纖玉手使勁的一扯,竟然沒有扯下一絲一毫,她也不氣,也不惱怒。
她心想暗忖,這老家伙的胡須還是那么牢固??!隨即她拿出一柄全身被灼熱的火焰包裹的匕首,輕輕地準備割下老樹的胡須。
老樹瞬間反應過來,一個瞬移便是千丈之外,小丫頭不依不饒緊隨而至,她好像就是認定了老樹,死咬住不放。
“死丫頭,你發(fā)什么神經??!有你這樣對待老樹的嗎?”老樹在虛空之中,逃也是的亂串,還不忘大罵。
“哼!說,我去找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你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
說,要不然本姑娘今天就把你的胡子給全部拔掉,然后在放火燒掉你的樹葉,再把你的皮扒了?!?p> 雪兒氣呼呼的晃了晃手里鋒利的虛空匕首,火紅的恐怖氣息還不時的檫出火花,讓老樹不由得心神狂跳。
這個小祖宗有點狠啊!要是被劃一下還不脫層皮?
老樹加快了速度,想要掙脫她的追擊,奈何這丫頭的虛空術,不是一般的強,不管老樹有多快,她總是,穩(wěn)穩(wěn)的跟在后面,還擺出一副不死不罷休的樣子,讓人別提多無奈了!
“丫頭片子,你不要太過分,你信不信我把你扔進冰牢里?
你再追,我就跟你急!
??!死丫頭你真下得去手??!
我的頭發(fā)……你還放火,我的胡子……”
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人的耐心也是磨耗的快!
老樹被追了十萬八千里,他終于忍不住了,他要給這個可惡的丫頭一點教訓。
他手捏法決,狂暴的生命之力滾滾,周圍開始時空扭曲,巨大的虛空之門開啟,無盡的靈力瞬間就鋪滿了他方圓百里,天空中一片片碧綠的樹葉,緩緩落下,猶如九天仙女灑落的花瓣,朝著那還在生氣的丫頭落去
霎時空間封禁,一切都停止了,仿佛他抽干凈了周圍所有的靈力一樣。
雪兒被兩片葉子死死的禁錮在中間,動彈不得,不由得氣急敗壞,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一臉壞笑的老樹,希望他能撤去封禁,只可惜她的裝可憐沒用,只見老樹不負責任的瀟灑離去。
“哈哈哈!臭丫頭你就在這里老實的呆著吧!哪天我心情好就放你出去,哈哈哈!”
小丫頭憋屈了,終年大雁,今天被雁打,說不難受是假的。她在心里發(fā)誓出去之后一定要把他整個樹燒了,不給他留下一點痕跡。
就在她惡狠狠的想著的時候,老樹已經來到了大帝的身邊,只是有些狼狽,早已等待他的長矛不由得會心一笑。
老樹老臉通紅,也不辯解直接問道:“剛才那個是大帝意志?”
“嗯!是大帝意志?!遍L矛有些失落的說道。
老樹看得出,他也希望大帝早日歸來,只是他們還有事不得不做,只好把這份執(zhí)念深深的埋在心里。
“此次來那幾個爬蟲,我們應該怎么做?”老樹一臉凝重的問道。
“殺!”長矛渾身爆發(fā)出狠厲的氣息,讓老樹不由得一愣,這多少年沒有見到狂暴的戰(zhàn)矛了。
他失神片刻,隨即醒悟過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要全部誅殺?會不會暴露這處大帝秘境?”
“不會!”長矛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好!我先去找那五個小家伙,然后古荒虛空里的那五個家伙宰了。
要不要我去把去帝庭的那些也宰了?”老樹渾身戾氣的說道,目光狠厲的看向虛空。
“不用。守護好古荒之地就好,這里的一切絕對不可侵犯。要是有人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嗯!你要看好雪兒那個丫頭,她可是一個惹禍精,弱水河里的東西太重要,絕對不要讓她在踏足,否則這后果不是我等能夠承受的。”
“不是被大帝意志封禁了嗎?她應該不會……”隨即長矛似乎想到什么了什么,嚴肅的點了點頭。
“那丫頭可是什么都敢干,你要是不看好她,她能把天捅出個窟窿,最讓我不放心的就是冥河里東西。
冥河也不可以讓她去,否則真的要諸天神魔亂舞了。
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她出這個秘境,我擔心她出事?!崩蠘湔f到最后臉上的慈愛,更像是一個父親在為自己的孩子安全著想。
“好吧!我會時時刻刻看著她,不讓她亂跑。”
長矛說完,老樹瞬間消失在大殿里,長矛也重新躺在了大帝的身邊,又恢復了那以往的冰冷沉重的鐵疙瘩。
時光流逝還不及內心的煩躁。
雪兒還在努力的掙脫封禁,她還不知道老樹已經出了大帝宮,也不知道他們竟然處處防備著她。
正殿
安靜的地方,熟悉的身影,那一縷安神草散發(fā)出的熏香,依舊有節(jié)奏的漂浮在大殿里。
它靜靜地看著玉床上那個年輕的少年,不知道何時會醒來。
有雨古荒依舊緊閉著雙眼,他依舊安詳的躺著,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似乎與他沒有絲毫的關系。
大殿里里的時空大陣突然開啟,大殿里的場景開始變化,精美的雕刻不見了身影,熟悉的安神草不見了,只有一把長矛劃破虛空,進入歲月國度的通道里,不知道它要去何方?
它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在歲月國度里到處亂串,它似乎在找什么,只是恐怖的時空蟲洞,不停的推搡著它,讓它寸步難行,全身符文的光芒開始暗淡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它終于找到了光。
“光?五彩斑斕的光?這是時光嗎?”長矛喃喃自語,有些不確定的用身軀去觸摸它。
瞬間它便消失在神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