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可是定國公府的明唐公子?”
“非也,此堂非彼唐,乃是正堂之堂名堂之堂?!?p> “原來如此。”
“是啊,我怎么會是那個英明神武、俠肝義膽、玉樹臨風(fēng)、勇賽趙云、義超關(guān)羽、猛似張飛、劍膽琴心、一朵梨花壓海棠的明家俏公子明堂呢?”
“呃,既然如此那確實(shí)是可惜了?!睆埱吐晣@息道。
“不知張兄有何可惜的,可否說與小弟聽聽?”
明堂一聽有點(diǎn)意思,小爺?shù)拿暱梢哉f是在長安城里壞透了,看這位大哥的意思好像對自己不是那個紈绔明唐有些失望。
“不知明堂兄弟可否聽說過前段日子,定國公府老夫人的壽宴?”
“那是自然定國公府老夫人德高望重,長安城內(nèi)誰人不知何人不曉?!?p> “那天從那定國公府流出一首七言絕句,詩作的甚好?!?p> “你是說那首《出塞》?”明堂明知故問。
“正是那首《出塞》,聽說乃是定國公府的大少爺明唐所作,所以剛才聽到兄臺你的姓名才有此一問?!?p> “原來如此,張兄也覺得那首《出塞》作的不錯?”
“不錯這個詞已經(jīng)無法形容了,可以算得上絕妙了,甚好?!睆埱滞瞥邕@首《出塞》,這讓明堂有些飄飄然了。
“可是聽聞那位明唐公子是為紈绔子弟啊?!?p> “我認(rèn)為詩如其人,明唐定然不是傳言中的那樣?!?p> “張兄說得好,今日我們一見如故,倒不如我們尋一處地方好好喝幾杯?!?p> “甚好?!?p> 長安城內(nèi)東西二市百十來坊交錯縱橫,永興坊、長樂坊都是盛極一時的坊市,忘憂坊內(nèi)酒肆居多,明堂帶著張曲江來到忘憂坊最有名的酒樓“不思蜀”。
“不思蜀,樂不思蜀也!這個地方挺有意思的?!?p> “如果不是一壇酒要一百文錢恐怕會更加有意思。”
張曲江面露難色,明堂看著張曲江長衫下的補(bǔ)丁,自然是知道原因。
“張兄無妨,兄弟我家中也算有著一些產(chǎn)業(yè)的,請張兄一頓酒喝也是綽綽有余。”
“這不太好正所謂無功不受祿?!?p> “怎么不好,我看是甚好甚好?!泵魈弥苯幼ブ鴱埱母觳矊⑺搿安凰际瘛?。
不思蜀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這里是一棟“五星級”酒樓,里面光樓高就有好幾層,走進(jìn)去富麗堂皇,到處都是鑲金鑲玉,每一桌的旁邊都會有穿著暴露的美艷歌姬服侍,而且有許多不是大唐人士,有的西域風(fēng)情,有的南洋靚影,甚至有著特殊癖好的旁邊是身材肥美膚色卻如黑碳的黑美人。
“明兄我本以為你與我一樣是不在乎美色之人,可是沒想到你竟是喜好聲色犬馬之人,真是有辱斯文!”張九齡見到周圍奢華糜爛的景象有些窘迫慍怒。
明堂解釋道:“你誤會了,我?guī)銇聿皇前衙玫?,而是這個地方乃是長安城中最高的地方,能看到最好的風(fēng)景,你想什么呢,心中無色看什么都是骷髏。”
“可是,圣人有訓(xùn)?!?p> “可是佛祖還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呢,圣人的話是放在心上的,不是放在嘴上說的?!?p> “我怎么沒有聽過佛祖說過這句話呢?”
“佛祖的話那么多,哪能每句都知道,話說你不愿跟我進(jìn)去,難道是你心里有鬼?”明堂打算激將法一下,古人恪守古禮最受不了就是激將法。
“哪里有什么鬼,我自幼熟讀圣人之言,自識字起就善養(yǎng)浩然之氣,又怎么會怕這些魑魅魍魎,今日我張曲江就闖一闖這這不思蜀?!睆埱]上眼睛,長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一股腦的沖進(jìn)不思蜀,好似一個愣頭青,看的明堂在后邊發(fā)笑。
不思蜀一共有六層,每一層都是由一百零八根直徑半丈的紫檀木,造價十分昂貴,是處了皇宮之外能夠到達(dá)的最高處,據(jù)說燕雀樓背后有皇家的背景,不然也不可能開的這么大。
“你看在這個地方整座長安城一覽無遺?!泵魈寐冻鎏兆淼哪抗?。
傍晚金黃色的落日余暉灑在整座長安城上讓人陶醉。
“是啊,帝都、京都、長安都是這它的名字,它就像一個母親一樣,包容所有的長安住客?!睆埱矊@種美景淪陷了。
“子壽開春后我祝你考取一個好功名,你一定會成功的,然后光榮的回到家鄉(xiāng)。”明堂敬張曲江一杯。
“借你吉言,金榜題名?!睆埱纱嗟暮认乱淮笸刖?。
“張子壽、張曲江,你說你該不會有個名字叫張九齡吧?!泵魈寐犅剰埱肿訅?,腦海里就想到一個人大唐開元年間的名人張九齡。
張九齡字子壽,韶州曲江人所以又叫做張曲江,不過一開始明堂并不在意,這個世界連唐太宗都沒有,應(yīng)該也沒有前世古代的那些名人,直到張曲江說自己字子壽,這個時候他就打趣問張曲江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叫張九齡。
“你怎么知道!”張曲江震驚地張大嘴巴久久閉不上嘴。
“真的呀!我隨便猜的?!边@一次輪到明堂震驚了,難道真的是開元盛世的名相張九齡。
“我本名張九齡,在長安生活就化名張曲江,一來是為了自身的安全,二來也是為了做事方便,但是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我的真名,你是如何知道的?!?p> “冥冥中自有天意,我再敬你一杯。”明堂心中波濤翻涌,真的是大唐文獻(xiàn)公張九齡,這么好彩多跟他喝幾杯,以后他發(fā)達(dá)了說不定可以罩著我。
就在明堂他們喝的正得勁的時候,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呦,這不是大詩人明唐嗎?!?p> “是啊,來人了快看啊,大詩人明唐在這。”
那幾位不速之客正是明唐的族兄弟明屋和明白帶著一群不知道哪里來狐朋狗友。
“大詩人怎么在喝悶酒啊?!泵魑萸非返恼f道。
“我當(dāng)是誰啊,原來是我的小弟弟明屋和明白啊。”明堂毫不在意接著喝下去,臉頰有些微紅,應(yīng)該是喝了不少了。
“小弟弟!你說誰是小弟弟?”明屋大怒,我去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那玩意是人的比喻嗎?
“難道你就是定國公府的明唐公子?”張九齡問道。
還不待明堂回答,明白就直接道。
“這位朋友你是被騙了吧,他叫明堂定國公府不成器的玩意,在老夫人的壽宴上買別人的詩,還美名其曰是自己寫的,這種人把我們定國公府都丟盡了?!?p> “原來如此?!睆埱拖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堂有些愧疚,雖然不是故意騙人但是心里還是不好受。
“原來如此,終于尋到你了?!敝灰姀埱痤^顱面色紅潤雙眼放光,狠狠地抱住了明堂。
“終于找到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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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川
小弟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