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在混戰(zhàn)開始之前就被周言趁亂偷襲打暈帶了出去。他在床上蘇醒過來,感覺頭部一陣劇烈的刺痛。半晌,他睜開眼,周身氣勢也變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他,是邵遠修。他都想起來了。
突然他聽到一聲炮響,心中一顫。想起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急忙跑出去尋找程酥酥。
。。
程酥酥用手擦拭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嗤笑一聲。
“邵大帥還真是看得起在下。竟然動用這么大的兵力來對付我這么個弱女子。”
看著擋在兄弟面前的程酥酥,即便是滿身血污的狼狽也遮掩不住她的鋒芒,艷麗的迷人眼。
饒是邵大帥也不禁打心底里佩服她這么一個女子。有膽識,有能力,夠狠!
在這種大兵壓境,四面楚歌的情況下還能泰然自若和他對峙的確是個人才。若這程酥酥是個男兒身,怕是與他兒子邵遠修相比也是平分秋色!
現(xiàn)在她這倔強的模樣倒還真像他的兒子邵遠修!不過,可惜了。
邵大帥示意手下先退后,他上前幾步?!霸缇吐犅劤陶鞯拇竺袢找灰姽皇桥泻澜?!我邵某佩服!”
程酥酥嘴角微揚,“行了,大帥也不必拐彎抹角。有話直說?!?p> 邵大帥停頓一會兒,開口道:“有些人是你不能碰的。”還有這安嶺口里有他想要的東西。
不過邵大帥沒說這后一句。說完示意手下開槍。
“住手??!”邵遠修一路奔來總算是趕上了。
周言攔住邵遠修,“少爺,你怎么來了?快回去休息?!?p> 邵遠修一把抽出周言腰間的槍,抵著他的腦袋,眼中是瘋狂的暴戾,“滾開!”
程酥酥他們也看見了邵遠修。
果然,她沒猜錯。
她一直猜測小呆和反派有關系,不是敵人就是手下。卻從沒想到小呆就是反派邵遠修,直到之前李大壯的話點醒了她。
看來天一給她的時間線也不能全然相信,萬事都有變數(shù)。
相比于程酥酥的淡定,李大壯他們就是疑惑驚訝緊接著是憤怒。
李大壯大吼著,“小呆,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叛徒,虧我們對你那么好!!”
“就是,小呆。你對得起我們?!對得起寨主嗎?!”
邵遠修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程酥酥,不知道從何解釋。
她的眼神是那么平靜,那么波瀾不驚,就像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邵遠修突然想起這段時間程酥酥對他的冷淡,她是早就知曉他的身份?所以在怪他欺騙嗎?不是,他不是故意的。
程酥酥臉色平靜,淡淡地說:“你食言了?!?p> 周圍人聽見這話都是一頭霧水。偏偏邵遠修懂了。
是啊,他食言了。他說過永遠不會傷害她的,可現(xiàn)在的局面都是因他而起,即便他是無心的。
程酥酥扔下手中的槍,“你可以過來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p> 邵遠修走近幾步被邵大帥拉住,“萬一有詐怎么辦?”
他甩開邵大帥的手,“她不會,我信她?!崩淅涞仄沉搜凵鄞髱?,低聲說道:“裝的像一切都為了我一樣,惡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的。
你該慶幸我來得及時,如果她死了,你猜我會不會殺了這里所有的人?包括,你。”
邵大帥氣極,“你??!”
邵遠修沒有再理會他,徑直走向程酥酥。
走得越近,邵遠修越是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程酥酥。望著她身上的傷,邵遠修感覺心在抽痛。
“你要對我說什么?”說到底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期望她的話。
程酥酥沉默片刻,“看在你曾經(jīng)教導過他們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可以嗎?我求求你?!?p> 邵遠修喉間一哽,她居然在求他?他第一次看見這么卑微的她。印象里她一直都是驕傲不凡的。
這都是他的過失。
李大壯他們眼眶都在隱隱發(fā)紅,“寨主!”
他們何曾見過寨主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人??!都是他們沒用!
邵遠修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好。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程酥酥噗嗤一笑,“有啊?!笨墒撬查g她的表情又悲傷起來?!澳阍倏拷稽c,我在你耳邊悄悄說?!?p> 邵遠修又走進一步,程酥酥墊腳擁著他的肩膀。邵遠修感覺到程酥酥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甜棗糕的香甜氣息~
邵遠修正凝神要聽聽程酥酥說什么,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悶哼一聲,卻沒有推開她,反而擁的更緊了一些。
程酥酥張嘴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血液的甜腥味在她嘴里漫延開。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虎牙深深刺進邵遠修的皮肉里。
邵大帥使了個眼色,周言見狀搶過周圍人的槍瞄準程酥酥的腦門就開槍。
程酥酥看見了。
在這幾秒鐘里,她松開口在邵遠修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可不缺手下?!?p> 說完用力推開他,子彈因為瞬間的偏差射在程酥酥的肩上。
她自己也因為反沖力掉下了山崖。
差一點,就差一點邵遠修都能夠拉住她。
可人的命運有時候就是差了那么一點點。
“酥酥??!”邵遠修眼中只剩下程酥酥掉下去的樣子。
酥酥說她不缺手下,意思是缺個壓寨相公嗎?
他記得第一次見面她說的話,“不過我這可不缺手下,只缺個壓寨相公。這你也留下?”
缺個壓寨相公嗎?是缺了他,對嗎?
他的酥酥也是喜歡他的,可為什么他明白的這么遲!
周言和邵大帥跑過來,“少爺(遠修),你沒事吧?”
邵遠修眼色發(fā)紅,掐住周言的脖子,“誰,讓,你,開,槍,的?!”
周言感覺到呼吸困難,邵遠修在他要咽氣的前一瞬松開手?!翱丛谶^去的情誼上,我現(xiàn)在不殺你。馬上帶人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周言摸著脖子喘著粗氣,“知道了,我這就去辦?!?p> 邵大帥見邵遠修的狀態(tài)和一年多前一樣,甚至比之前還要恐怖,想出言安慰他一下?!安贿^是個女人,無足輕重?!?p> 聞言邵遠修冷笑一聲,“不過一個女人?當年我娘在你這也不過是個女人,對吧?所以你害死她還不夠,現(xiàn)在又來害死我在乎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