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九別塔

心心相?。ㄊ模?/h1>
九別塔 一路歧途 2184 2020-03-11 23:15:20

  “她、她好像往南邊去了?!眲⒊鳖澏吨f出這句話。

  南邊?是工業(yè)區(qū)?

  方景走出審訊室,遇上了季柏舟,“劉潮說在南邊,離開劉潮之后,張雨晨往南邊走了?!?p>  “南邊?”季柏舟側(cè)過頭,“那不是工業(yè)區(qū)嗎?”

  “不錯。沿著路查,看看監(jiān)控能跟到什么時候?!?p>  “好?!奔景刂埸c頭,趕緊去辦公室找張迎。

  “晚上的監(jiān)控?哪條路?”張迎邊動手指邊說道。

  “泰安路。找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時間應(yīng)該在十點之后?!狈骄白哌M辦公室,“找得到嗎?”

  “可以。找到了。你們看?!睆堄央娔X報過來,放到會議桌上。

  畫面中出現(xiàn)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他們或是迅疾地小跑著,或是神色匆忙地走著。大約是想盡快離開這條昏暗地亮著卻令人更加悚然的大路。而在這些人其中,有一個尤為顯著。

  她低著頭,帶著鴨舌帽,畫圈似的走著路,腳步不急不慢,卻凌亂無序,不時還會撞到身邊偶爾經(jīng)過的行人。

  用一句話來說,這女人就跟磕了藥似的。

  走了一段時間,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似乎是一陣陣車喇叭在她身邊響起來了,她抬起頭,看向那輛看上去很是高檔的車。

  下來的男人,是劉潮。

  他們似乎起了爭執(zhí),劉潮的確猛地扇了她一巴掌,而她也氣的揚長而去。

  劉潮在原地待了大約幾分鐘,又重新回到車里,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而離開鏡頭的張雨晨,卻在另一個鏡頭里出現(xiàn)。

  她依舊保持著原有的步調(diào),多了一個動作——捂著臉。似乎那一巴掌,的確扇得不輕。

  她像個瘋子一樣走著,走著。

  突然,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很自然似的,閃了閃車燈。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看上去個頭應(yīng)該不矮,不胖不瘦,中等身材。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張雨晨似乎有些恍惚,她靜靜地看了看眼前的人,沒多久,還是跟著他上了車。

  這輛黑色的車,慢慢地、慢慢地,融進夜里,駛向了一個再也看不清的地方。

  監(jiān)控能拍到的,僅僅只有這些。

  “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和張雨晨接觸的最后一個人了。有很大的可能這個人就是兇手?!眳庆o在一旁說著。

  “而且,張雨晨很有可能認識這個人。她自己主動上了車?!?p>  “啊,這個小姑娘的社交圈到底多廣啊,怎么認識的人這么多啊。這調(diào)查起來沒邊了。”吳靜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我最近頭發(fā)都變干燥了,哎!”

  “查一查這輛車的車牌。”方景指了指視頻上的車,“是真的嗎?”

  “哎!如果真的要謀財害命的話,怎么會用真的車牌號啊,又不是……”吳靜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張迎張大嘴道,“找、找到了?!?p>  “找到了?!”吳靜震驚。

  “是誰的?”

  “局、局長的……”張迎抿抿嘴。

  “局長?”吳靜倒吸一口氣,“天哪,哪個人這么大膽,拓局長的牌?這不是完全在跟我們示威嗎?”

  “我先去找局長談?wù)?,你們整理一下邏輯線。對了,張迎,當時打電話告訴你們我和季柏舟被綁架的那個電話亭找到了沒?”方景鉆進辦公室拿了一瓶上檔次的紅酒出來,問道。

  “還沒,現(xiàn)在只能找到一個比較大的范圍,等范圍縮小一點,我再跟你說。”

  “OK!電話聯(lián)系,我出去一趟?!狈骄俺娙吮攘艘粋€“call 我”的手勢,步履匆匆地朝著局長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方景整理了一下表情,確定自己沒有過于諂媚或者過于不卑不亢,才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nèi)傳出一聲洪亮的回應(yīng),是王局長。

  “哎喲,好久不見了啊,方景。今天怎么想到到我這兒來了?”王連海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方景,略帶揶揄地問道,眼睛朝著方景手里的紅酒看去,“哎呀,看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說吧,什么事?”

  方景笑道,“王局,我跟你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說我這人怎么樣?厚道不?”說罷,把那瓶看上去很美味的紅酒放在了王連海辦公桌上。

  “厚道?你在跟我說笑嗎?這個玩笑可不好笑,說吧,什么事?”王連海嘴上這樣說,卻不妨礙他拿起紅酒來看,“噢喲,拉菲???”

  “00年的?!?p>  “喲,不錯不錯?!蓖踹B海連道幾聲不錯,看上去十分滿意,“怎么?這瓶酒不是你爸上次要給我,然后被你扣下那瓶嗎?怎么突然之間要給我了?”

  方景摸了摸頭,“這不是有些事想問問您,順便幫您把酒拿過來嗎?”

  “王局,你們家車牌號,有哪些人知道?”

  “車牌號?這知道的人可多了去了,不就那一串嗎?”

  “不是公家給配的車……私家車,你們家的私家車車牌,很多人知道嗎?”

  王連海聞言,臉色微變,“沒有,知道的人除了親近的幾個,很少有人知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拓了您的車牌號……現(xiàn)在是一宗案子的嫌疑人?!?p>  “拓我的車牌?”王連海用手指了指自己,“膽兒挺大啊?!?p>  “現(xiàn)在案件進展怎么樣?”

  “嫌疑人的面孔識別不清,車牌也是假的。所以……”

  “所以你就懷疑嫌疑人跟我認識?”

  “……是。”

  “哼。如果說知道我們家的車牌號的話,范圍的確能縮小,一般來說,都是一些人精了,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不會這么輕易被你抓到的。如果是他們的話,買兇殺人,順便再下我的面子,也不是不可能?!蓖踹B海直起背,說道。

  …………

  買兇殺人?可能嗎?除非,買到的兇手正好認識張雨晨……

  這種可能性是多少呢?估計是小到不能再小了。

  方景離開局長辦公室,走到了天臺上。

  這個案子的癥結(jié)在于,母女倆相同的紋身,以及母女倆錯綜復(fù)雜的男女關(guān)系。母親張玉珍,和前男友、丈夫、張雨晨的生父有接觸;女兒張雨晨,則更精彩了,和李維、李國良、劉潮、譚康、褚峰等多人有過關(guān)系。

  李維和李國良是父子關(guān)系,平心而論,父子倆共享一個女人,說出去實在是驚悚不堪,這兩人是否真的毫無齟齬還存疑。

  張雨晨和劉潮又是繼父女關(guān)系。劉潮處處的掩蓋和維護,也說明這不是一個誠實的證人。他還想殺人滅口。

  對了,當時,他為什么要殺我們來著?

  當時,說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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