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您認識這個女孩子?”方景問道。
“嗯,”李國良點了點頭,略微避開方景直視的眼神,說道:“不過在工作場合見到,有什么所謂?”
方景一笑,說道:“副局,現(xiàn)在我們收到的信息是,您常去找這個女孩子。副局,你就不要跟我們玩這種文字游戲了吧?!?p> 李國良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回道:“我……嗨,你直接問吧?!?p> “為什么我們公布這個女孩子長相的時候不主動聯(lián)系我們?”方景等人在張雨晨的母親來認尸之前,就已經(jīng)完成了張雨晨的面部重塑,偏偏身為大boss的李國良不知道,不論如何,也不合情理。
“我……額……我那個時候,沒有注意?!?p> 方景看著眼前還想遮掩的李國良,笑了笑,說道:“……副局,有些事情,我覺得夫人,可能會很想知道……”
“行了行了!”李國良打斷方景的話,面上有些微的泛紅,估計是被氣著了,低聲說道:“要是敢讓我夫人知道,方景你就收拾收拾準備滾蛋吧!”
“我收不收拾就要看,李副局您配不配合了。”方景臉色未變,與對面早已臉色大變的張國良相比,孰高孰低,一眼即知。
“我……我以前常讓她陪我來著?!睆垏妓煽谡f道:“酒店去過幾次,給她送了點禮物,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這小女孩在那種地方工作,肯定不止我一個客人,你們何不去找找別人?”松了口的李國良看上去,舒適愜意了幾分,話里又開始帶上在位的領導氣勢,“我可是你的頭兒!你們說我能知法犯法嗎?”
季柏舟在一旁聽,樂了,“副局,您知道PC也是犯法的嗎?”
李國良臉色微變,到底是掛不住面子了,朝方景說道:“要問什么趕緊問,問完我還得去上班呢?!?p> “這個月十二號凌晨,您見過她嗎?”方景問道。他們調(diào)查過,李國良這個月十二號、十三號都不在本市,在B市出差,但也不代表他就沒有嫌疑。
“我十二、三號都在外地出差,這個你們應該都知道吧?我當時和你打過招呼?!崩顕贾噶酥阜骄?,說道。
“那你最近一次見張雨晨是什么時候?”
“這個……”李國良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這個我還真的記不清了,我想想啊,好像是8號吧?!?p> “您確定?”
“嗯!是八號,”李國良點了點頭,“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去的?!?p> “方便透露您那幾位朋友都是誰嗎?”
李國良微微一笑,說道:“方景,有時候不要事事弄得一清二楚,弄得清楚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p> “不方便透露嗎?我看夫人可能也挺想知道的?!狈骄奥读艘粋€標準的微笑,八顆牙齒閃閃發(fā)光,看得李國良心微微一抽。
“行了!”李國良微微擺了擺手,“是尹松、宋毅、常軍。”
這幾個人也的確是昆城小有名氣的商人。
方景從李國良口中套出了幾人的名字后,還試圖問了李國良幾個問題,可惜這人一問三不知,著實是個老狐貍,只能放下一句“如果日后需要聯(lián)系,我會直接聯(lián)系副局”后,跟季柏舟一道離開。
“你覺得怎么樣?”在車上,方景開口問道。
“老狐貍一只,他嘴里的話,只能信七成。”季柏舟做出客觀判斷,“他的行程我們可以仔細調(diào)查一下。”
“不錯,如果按照丁一卓所說,李國良如果是常客的話,這都這么多天了,他會不想去見見張雨晨?這是疑點一?!狈骄氨硎举澩景刂?。
季柏舟在一旁補充道:“疑點二在他太輕易就把那幾個人供出來了。那幾個人按道理說,在職位上都壓他一頭,這么輕易就被挖出來,可不是老狐貍的作風啊。”
“用最惹眼的事件,試圖遮蓋整個故事?!狈骄靶α诵Γ斑€真是那個老狐貍做得出來的事。”
“他兒子呢?”季柏舟問道。
“他兒子?放心,我已經(jīng)讓吳靜監(jiān)控他們幾個的行程了?!?p> “加上宋玉珍吧?!奔景刂垲D了一會兒,說道。
“宋玉珍?”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宋玉珍和宋毅是一家的人吧?我不認為李國良做的事宋玉珍會一點也不知道?!?p> “鏟除小三這個動機聽上去不錯?!狈骄靶α诵?,“好,那就把宋玉珍也加入計劃吧?!?p> 沉默了一會兒,季柏舟問道:“你說,為什么人會犯罪呢?”
“……你相信人性本善嗎?”方景問道。
季柏舟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不相信。人是一個欲望動物,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人會侵占別人的土地、糧食甚至生命。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人一步步走到食物鏈的最頂端的過程,也是一步步實現(xiàn)自己欲望的過程?!狈骄罢f道。
“因為欲望,所以邪惡嗎?”季柏舟看上去有些疑惑。
“不,因為欲望中的惡的那部分,所以邪惡?!狈骄耙话寻衍囃_M停車位,一邊說道,“很不幸的是,人的欲望在很大的范圍內(nèi)來說,總會造成某些人或者事物的損失?!?p> “如果是好的欲望呢?”季柏舟問道。
方景笑了笑,“比如說?”
“比如說……想要查明案情的欲望?”
方景摸了摸季柏舟的腦袋,突然覺得這個娃不抽風的時候,實在是單純地很,心里不免有些擔憂他會不會被人騙。
“所有的欲望,都是帶著目的的。如果這個目的是難以啟齒的,那想必就是惡吧。”方景眨了眨眼,有些失笑地看著季柏舟,突然說起這個做什么呢?
“走吧,我們先進去。這個哲學都沒有解決的問題,就讓哲學家去苦惱吧?!?p> 說完,方景便把季柏舟拉了出來。
一進市局,方景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呂樓。
“方景!方景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一樓,怎么了?”
“你快過來!我在死者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東西!你快來!”呂樓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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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歧途
有寶貝在看嗎?有的話給我一個評論哦ε=(′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