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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yī)生你抱抱我

第二章 想吃什么

許醫(yī)生你抱抱我 歡穹 4296 2020-09-08 20:00:00

  耳邊響起了醫(yī)生交代著什么的聲音,葉遙光感覺哪哪兒都提不起勁,用力睜了睜雙眼,光線一躍進來,便看到沈闌夕在向醫(yī)生狗腿道,“麻煩林師兄了,謝謝林師兄!”就差來個九十度鞠躬了。

  “咳咳······”葉遙光啞著喉嚨打斷了他們。

  聽到聲音,沈闌夕立刻過來,倒了杯溫?zé)岬乃o她潤潤喉嚨,“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人麻醉頂多兩小時醒了,這都過去5個小時了你才醒過來,可嚇?biāo)牢伊?,得虧遇到林師兄,說你沒事我才放心?!?p>  那邊林建望過來,沖著葉遙光神秘地咧嘴一笑,“師妹,你還是老樣子呀,不省心?!?p>  聞言,葉遙光虛弱地笑了笑說,“師兄,謝謝你了?!?p>  林建邊替她看了看情況邊說,“得了,你可別謝我,要謝就謝把你送過來的醫(yī)生?!?p>  葉遙光眨眨眼,疑惑的眼光盯著他,“嗯?哪個醫(yī)生?我好了去謝謝他?!?p>  “他今天還有三臺手術(shù)呢,等他結(jié)束了會來看你的?!闭f完,聽著那邊叫著林醫(yī)生,林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急匆匆地走了。

  葉遙光也沒往許江南身上想,她以為他在美帝國主義懷抱里和妻子享受生活呢。

  沈闌夕感嘆,“醫(yī)生也真是忙哈?!?p>  葉遙光心想,美國應(yīng)該沒有那么忙吧,聽說美國醫(yī)生一天只接待幾個病人的。

  沈闌夕看著不知在想著什么的葉遙光,吞吞吐吐地說道,“葉子,昨晚我有點事關(guān)機了,沒看到你的信息,不然我肯定飛奔過來,不讓你孤零零在這?!?p>  葉遙光搖搖頭,“沒事,這能有啥,我能應(yīng)付地過來?!?p>  沈闌夕可心疼葉子了,想到她剛過來聽見護士們在悄悄說著,“一姑娘自個打救護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可可憐了,要不是啥醫(yī)生,這姑娘今晚可能手術(shù)都做不成了,哎,你們說,醫(yī)生是不是看上這姑娘了?”什么醫(yī)生沒聽清楚,但聽到這葉子這么慘,她心里就罵了昨晚那混蛋一千八百遍,關(guān)她手機這事兒他也做得出來,真是王八羔子!

  “哎,對了,我聽說一醫(yī)生守著你一晚上,啥情況?你認(rèn)識呀?”沈闌夕笑嘻嘻地八卦著她。

  “我哪知道啊,我剛醒,就見著一個林醫(yī)生,你想啥呢?人家那應(yīng)該是看著我可憐幫幫我?!比~遙光白了一眼八卦樣的她。

  “得了,還不一定呢,來來來,要不喝口水?”看她嘴唇仍有些干,沈闌夕再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水。

  葉遙光就著抿了一小口,轉(zhuǎn)過眼看見沈闌夕脖子上有一小紅點,像是哪兒撞了一番,也沒往深處想,就指了指,“闌夕,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沈闌夕疑問著摸了摸,感覺沒啥事,也不痛。

  “哪兒磕著碰著了吧,你自己拿著鏡子瞧瞧。”葉遙光順手指出位置給她。

  沈闌夕趕忙從包里拿出化妝鏡子,一看,果然一塊紅疙瘩,想起了昨晚和霍誠廝混時翻云覆雨的畫面,漸漸地臉紅了。

  “你臉紅個啥勁?。坎粫悄腥私o種的吧?你啥時候交男朋友了?”葉遙光看著異常的她,疑惑道。

  “你別亂瞎說,那是...那是我不小心撞到的?!鄙蜿@夕有些慌張地轉(zhuǎn)移話題,“肚子餓了吧?你想吃什么?我給你打去,我這幾天就請假來陪你度過這段艱難時光,免得你孤零零一人?!?p>  “行,我記著你的無私奉獻,你給我隨便打個粥吧,我也不見著餓?!边b光朝著闌夕隨意地點點頭道。

  “對了,怕你無聊,給你隨便帶了本書,你隨意看看吧。我先去打粥了。”沈闌夕從包里倒騰出一本書和一本雜志給她,準(zhǔn)備離開。

  “哎,等等,我忘了向報社請假,你順便回我那兒把我手機帶來?!边b光喊住沈闌夕。

  “行,那我去啦?”沈闌夕耳朵紅得像只兔子,想著趕緊出去透透氣,怕遙光看出什么花樣來,心里緊張得要死。

  “唔,去吧?!边b光含糊地答,順手打開書看了起來。

  這邊剛出來的沈闌夕松了一口氣,接著心里恨不能把霍誠大卸十八塊,關(guān)她機讓她沒收到葉子信息不說,還給她脖子給整花了。她趕緊跑到廁所偷偷地從包里取出幾個隱形痘痘貼,把這塊紅疙瘩給嚴(yán)嚴(yán)實實地貼住,末了還罵上一句,混蛋!

  許江南剛結(jié)束了第一臺手術(shù)就急匆匆往葉遙光病房奔,他站在門口,陽光越過窗口灑在她的床邊,只見她低頭靜靜地看著書,嘴角還藏著笑,像她從未離開過似的,歲月一片靜好。

  隱約覺得門口有人,遙光抬頭望去,闖入眼簾的是那張她日夜思念著的臉,她的心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但他們就那樣沉默地對視著,周遭護士病人言語的聲音都遠(yuǎn)離而去,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們,緊緊地盯著彼此,深怕眼前是一場虛幻,一眨眼就隨風(fēng)飄散······

  葉遙光從來沒想過會在這里遇見他,沒有相遇之前,她想過無數(shù)種重逢的畫面,有在街上他帶著妻子兒女笑著打招呼的,有他與女友親密牽手逛街遺忘了她與她擦肩而過的,有他在街上等紅綠燈獨身一人笑著說好久不見的······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她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而離他只要幾步之遙。

  不知過了對久,許江南率先走到了她的床邊,重新?lián)Q上一杯水,坐下,想惡語相向罵她一頓,但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終究是不忍心,最后,他啞著的聲音隨意問道,“餓了嗎?”

  遙光努力地盯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一絲一毫。他身穿白大褂,比過去高了幾分,身形欣長又精健,歲月未在他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但褪去了些青澀的模樣,多了一些成熟凌俊的味道,精瘦的手臂給她倒著水,動作一如既往的溫柔,直到他問出了話,她才知道這不是夢,真的是他,一時之間,淚水無聲地涌了出來,那是大學(xué)時代他幾乎每天都問的尋常之話,如今聽起來是那么地動聽感人。

  見她流淚,許江南心頭煩躁,片刻,伸出手卻又動作輕柔地抹掉她如雨般靜且無聲的眼淚,微不可察間還有一絲顫抖,但出口的聲音有些冷漠,“別哭了,想吃什么?”

  她邊搖頭,哭的更猛了一些,在他面前,葉遙光從來不是什么堅強的人。

  等沈闌夕匆忙到葉遙光那不大的公寓里找著了手機帶了些生活用品,路上在如品軒打了她最愛喝的粉腸南瓜粥趕到醫(yī)院時,看見的是那樣的一幕,葉遙光無聲地在許江南懷里流著眼淚,許江南的白大褂上掛滿了她的眼淚,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沈闌夕在門外邊等了一會,心卻想著,葉子終于有救了。

  自從三年前遙光從英國回來,像是刻意忘記他似的,沈闌夕每次隱隱想說些許江南的事兒,遙光都會轉(zhuǎn)移話題,含含糊糊不想多聽。其實,在他們這伙人心里,無論過去多久,都堅信這倆人能夠重新轉(zhuǎn)回原地,那段屬于他們的青春時代不會就那么輕易地了結(jié),似乎是他倆在一起了,那才算完整,才算不留遺憾。

  每個人的青春年代里,都有那么一對標(biāo)志性的戀人,他們年輕張揚,也跋扈囂張,他們爭吵斗嘴,也溫暖對方。在時光的洗禮下,他們或敗給了現(xiàn)實,或身負(fù)重傷,或驚艷了歲月。誠然,驚艷歲月的年輕戀情少之又少,上帝的幸運戀人沒那么容易選上,更多的戀人是破碎重傷,那仿佛就是一場被迫對疼痛青春的告別典禮,是始終橫亙在心頭的遺憾。

  沈闌夕看著那兩抹相互依偎的身影,眼眶都跟著濕了。

  “沈師妹,在這干嘛呢?咋不進去?”林建遠(yuǎn)遠(yuǎn)就看著沈闌夕站在門口發(fā)呆。

  葉遙光聞聲趕緊推開許江南,迅速抹干眼淚,許江南突然覺得心頭一空,愣了一下神才將雙手收回站在一邊。

  沈闌夕見狀踱步進來,邊把粥給葉遙光攤開邊說道,“看你們熱乎著呢,沒敢打擾,許師兄,好久不見呀?!?p>  “好久不見?!北煌崎_的瞬間,許江南恢復(fù)冷漠,清淡地回應(yīng),眼睛轉(zhuǎn)向門口的林建。

  其實這兩人都在睜眼說瞎話,上兩個星期還在梁正開的局上見過呢,當(dāng)時霍誠把她帶著的時候,眾人也是驚呆了,人人都說霍誠悶悶不響就泡了沈師妹,招呼也不打,實在天理不公,殊不知,沈闌夕是被迫的,有苦難言。

  “你看著我干啥?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手術(shù)了?”林建提醒他道,真是看見舊情人忘了病人了。

  許江南抬眼看了看時間,對著葉遙光說了一句:“我下午再過來?!闭f完就信步離開了,經(jīng)過林建的時候,拍了下他的肩頭,示意他照顧著點。

  “你放心好了,保準(zhǔn)她沒事?!绷纸ǔ雎暬貞?yīng)他。

  許江南警告性地撇了他一眼。

  沈闌夕這邊瞥見葉遙光盯著許江南離去的背影,戳了戳她,“你先把粥喝的,你最愛的如品軒的粉腸南瓜粥”。

  “對對對,師妹你先把粥喝了,反正他也不會跑?!绷纸ǜM來幫她看了看情況打趣道。

  葉遙光的臉?biāo)⒁幌录t了,也不說話,低頭喝著粥才越發(fā)想起自己已經(jīng)餓了好久了。

  看著她低頭喝著粥的模樣,沈闌夕斟酌著措辭開口,“葉子,你看,那么些年過去了,許師兄心里頭還是這么惦記著你呀。”

  遙光默默地聽著,也不言語。

  摸不準(zhǔn)她什么想法,沈闌夕繼續(xù)道,“其實吧,當(dāng)年那些流言都是她······”

  “別說他了,我先打個電話向社里請假,躺著到現(xiàn)在,領(lǐng)導(dǎo)還不知怎么修理我呢。”葉遙光打斷了她繼續(xù)要說的話,拿起電話就打。

  又是這樣,還是什么也不聽,拒絕聽,唉,許江南任重而道遠(yuǎn)啊,沈闌夕在心里默默地感嘆著。

  這邊接到葉遙光請假電話的嚴(yán)真,也為她擔(dān)憂,雖然經(jīng)常與葉遙光有分歧,葉遙光時不時還會頂撞他這上司,拂了他的面子,可心底還是心疼她的,到底還是他手底下的人。事實上,他極為欣賞這個姑娘,做事雖然固執(zhí)了些,沒少收拾她的爛攤子,但這姑娘貴在真誠、不卑不亢,所以有什么禍?zhǔn)滤矘芬鈳退抵K苯优藘蓚€星期假給她,讓她好好養(yǎng)病,注意身體,得空了就去看看她。

  葉遙光破天荒地沒有聽到預(yù)期的責(zé)備有些出乎意料,嚴(yán)真還算是有良心。

  病房里有些沉悶,于是乎兩人干脆就坐著玩起游戲來,反正悶著也是悶著。

  剛玩了兩局,沈闌夕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像碰到燙手山芋似的扔了出去,葉遙光瞥了她一眼,“你見著鬼拉?還是鬼打來的?”

  游戲里,砰砰砰幾聲,“否管是不是閻王打來的,我們over了?!比~遙光苦著臉幽怨地看著她。

  鈴聲繼續(xù)響著,沈闌夕撿起手機煩躁地一頓亂按給掛了。

  這邊偌大的辦公室里,一男人坐在辦公椅上,手指一敲一敲不厭其煩地敲著桌子,聞聲電話掛了,不禁停住了手,挑挑眉,也不見生氣,換了個姿勢再打。

  鈴聲又響了,葉遙光目光示意著手機,疑惑地看著她,一臉寫著有鬼。

  這次,沈闌夕抓起手機,就出去接去了。

  電話一接,她就跟吃了火藥似的,沖著那頭喊,“霍誠你是不是有病???

  今天早上不是說清楚了嗎?你聽不懂中文還是咋地?昨晚就一意外,從今往后,咱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行嗎?”

  霍誠慢慢轉(zhuǎn)悠著手中的筆也不見生氣,“怎么?你沈小姐吃干抹凈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耍流氓?”

  “誰耍流氓啦?你要不要這么斤斤計較這么小氣!我一女人都放得開,你他媽一男人也這么磨嘰,怎么,拿不起放不下???”沈闌夕氣急了,心口宛如有一萬匹馬在奔騰。

  “誰說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了?”霍誠笑著反問,無聊把玩著手中的筆。

  “你不要臉!呸!”說罷,沈闌夕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

  惹了這位大小姐跳腳,這邊霍誠心里樂呵呵的,工作效率也跟著高了起來,見著員工一改往常黑臉的姿態(tài),笑意滿滿的的,惹得眾員工人心惶惶。

  這頭,葉遙光也再無游戲的興致了,那張膚白卻又英俊的臉龐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他穿著白大褂緩步朝她走過來的樣子,那么近卻又那么遙遠(yuǎn)。她突然后悔沒有回抱住他,也許以后都沒機會了吧,那么多年,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一切早已塵埃落定了,他依舊是歲月里的他,但葉遙光卻已不再是從前的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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