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驢和尚,我出來混關你屁事,老子想出來就出來,有本事老子們嘮嘮?”
“阿彌陀佛,貧道不與這里有問題的計較!”黃袍老和尚一臉慈祥的指著頭。
“你!”虎必成臉色難看的不得了,只不過礙于死禿驢的境界他不好再罵了。
這黃袍老和尚慈眉善目,兩鬢斑白早已,嘴唇兩邊的胡須更是如那楊柳一樣飄揚,白的讓人看了就心情舒暢,身高幾丈許,手有佛珠輪轉念念有詞,似在低喃阿彌陀佛,又似在低吟善哉善哉,亦或者在為虎必成大念早點超生早輪回等等一系列佛經。
“掩口和尚!”媚眼如絲的女子看著黃袍和尚第一次露出詫異的臉色。
黃袍和尚則是同樣詫異的望向涼亭,看了看涼亭里的五個人,不過半晌也沒有看出有幾個是自己認識的。
“不知女施主認識貧道?”掩口和尚朗聲看著媚眼如絲的女子喊道。
坐在媚眼如絲的女子對面的年輕人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那掩口和尚。
“相傳佛山有十八羅漢,其中有一羅漢名沉思羅漢,是佛山之主的坐席弟子中的十位弟子中最優(yōu)秀的其中之一,而這沉思羅漢相傳已經證了道入了開天,也就擁有了開宗立派的本領,于是沉思羅漢就收了百名記名弟子來測試,誰優(yōu)誰劣過了幾年必見分曉,而在這其中有一名小沙彌喚絮叨,這小沙彌與其他所有人都不同,這不同之處就在于做功課,其他小沙彌做功課永遠是起床洗漱念早經吃飯打掃院落,每日不停的重復前面的一切的一切,而這個小沙彌卻不一樣,他就像沉思羅漢一樣喜歡沉思,他用了半天時間讓所有沙彌一同達成了協(xié)議,他讓每個人每天分工做功課,其他人都去誦經念佛與古燈青焰相伴,而那有點小聰明的小沙彌則是偷偷的跑了,他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沙彌,他更加不是一個想當和尚的沙彌。”
“于是他想方設法的轉空子,找佛山的規(guī)矩的空子,爭取讓佛山的沉思羅漢把自己趕下山,他偷闖禁地,他偷偷摸了香火錢下山買好吃的,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師傅沉思羅漢一直觀察著他,而他卻一無所知!”
“那小沙彌經常自言自語,非常喜歡說自己師傅壞話,所以每一次的沉思羅漢的忍不住聽兩遍然后一陣苦笑阿彌陀佛!”說到這里時,所有人都可以猜到了那小沙彌是誰了。
“修了閉口禪的和尚中最有名的莫過于掩口和尚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聽得掩口和尚破戒!”媚眼如絲的女子掩口輕笑。
掩口和尚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雙手合十了一聲阿彌陀佛。
“小女子鳳九在這里見過掩口僧了”媚眼如絲的女子含笑看著掩口和尚。
掩口和尚聽見這名字之后愣了愣“是夙王朝那三十二星君的鳳天九?”
所有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了那面貌突然變了的女子。
女子站起身來一身銀袍閃閃發(fā)光,一抹黑絲在背后出現,手中的書也被她提在手中。
本是平庸的臉也變得冷漠如霜,一雙媚眼也變得冰冷至極,看向一群男人時滿是鄙夷毫不掩飾!
“三十二星君!”畫江湖臉色就是一變,站起身來直接彎腰行禮。
“拜見九星君鳳天九前輩!”
畫江湖臉上的戲謔以及輕蔑等等很多不應該出現在臉上的全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懊悔以及失望和痛惜等等神色。
鳳天九一雙媚眼斜了畫江湖一眼“畫家年輕一輩最翹楚的,看起來頗有些姿色嘛,不過掩口和尚說的對,你參加這個東西還是有點晚,你個小輩還不夠資格!”
畫江湖聞言連忙后退,一直退到了涼亭之外,頭都不敢抬,唯恐驚了這女子。
三十二位夙王朝女星君,個個都是“天煞孤星”她們無一例外的全是只身一人的血脈,她們的家人都因為種種原因全部死絕了,永遠不可能有親人存活在世間。
而最讓人恐懼的便是夙王朝女君在大肆尋找“天煞孤星”的女子,發(fā)現一個就培養(yǎng)一個,至今夙王朝已經有了三十二位星君了。
天有無數星繁華多而雜,唯有“天煞孤星”只身一星。
夙王朝也是唯一一個多數納星者的聚集地。
她們創(chuàng)造出了可以讓“天煞孤星”吸納吞吐星辰之力的法門,這種法門可以讓“天煞孤星”一步登天,可是要是想修煉這種法門必須是擁有特殊星之體的人之外便是女人這種很別致的要求,要不然夙王朝永遠不可能接納并且傳授吸納吞吐星辰之力的法門的。
這無關生死存亡,這關系一個王朝的興衰存亡。
吸納吞吐星辰之力的人是可以溝通星辰的,這種變態(tài)的隱隱與“蒼天”作對的想法是不可能有人接受的了的。
吸納吞吐星辰之力的人的境界也是有很多不同的,就像一位初期納星辰之力的人是可以隨隨便便吊打納氣修煉氣種的人的,而如果一旦吞吐星辰之力如飲水一樣輕松,那就是隨隨便便吊打比自己境界高一境的人的,但僅限開天以下,開天以上是不可能存在越境挑戰(zhàn)的,這便是一境一重天!
指甲輕輕輕輕敲打石桌的聲音讓每個人的心里面都繃著一根鉉。
“出來吧,我不相信你們就讓一群小輩來!”鳳天九的媚眼極其驚艷,只不過沒人敢正視罷了。
就連站在遠處很是囂張跋扈的虎必成也不敢抬頭與鳳天九對視。
良久,一位步履蹣跚的中年人從虎必成的身后走了過來,然后拍了拍虎必成的肩膀。
“爹!”虎必成低聲的叫了一聲,臉色發(fā)紅的不敢看自己的爹。
中年人點了點頭,并沒有多介意自己兒子的羞愧。
“鳳九兒吧,我虎嘯算一個名額吧”中年人看著涼亭內敲打石桌的媚眼女子朗聲開口。
鳳天九聞言美艷一笑“虎前輩自然算一個名額?!?p> 這話一出,站在畫江湖身后的貪劍眼神閃爍著的伸出了右手,然后光華一閃,便是一副水墨畫出現在虛空之中。
一名儒雅帶著慈祥的老人便是水墨畫的主圖。
刺啦!
水墨畫突然裂開了一道裂縫,然后慢慢張開,慢慢張開,一只干枯白凈的手……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