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哽咽地說道:“妍妍,小丫頭,別哭了,哥哥好心疼,你打我好不好,哥哥絕不還手?!?p> 這一刻,夏清妍仿佛淚腺被打開了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好似要把她這20多年蓄積的眼淚都流出來一般。
聽著男孩的話,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說“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錯”,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沒有說出去。
她緩了緩,說:“哥哥,你是誰,你不是壞人吧,我為什么在這里?我是誰啊,哥哥我好怕?!?p> 就讓一切重新再來,用全新的姿態(tài)待在這個她愛的人身邊。
即便一輩子,也無愿。
顧懷慕身體微微一僵,眼中有著不敢置信,“你不認識我了嗎?”
此刻他是忐忑的,不知為何,他竟有些希望女孩忘卻一切,那樣他的小丫頭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而他就可以贖罪了,這輩子他都會為了她快樂的活著,那些黑暗,就此過去了。
他的姑娘差一點就永遠離開他了,他也差一點就放棄了自己。
聞言,夏清妍狀似不解地打量了顧懷慕幾眼,“哥哥長得好漂亮,不像是壞人,可是我不認識你,嗚嗚~~”
顧懷慕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一個手輕柔地擦著女孩的眼淚,另一個人手拉響了鈴。
這一刻,他的心情特別復雜,眼淚無聲地自眼角滑落,話語哽在喉間,不知如何是好。
醫(y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顧懷慕只能戀戀不舍地從女孩身邊離開,站到了一旁。
小姑娘一直都在哭,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就把那些人拉開,把他的小姑娘抱在懷里。
這一次,醫(yī)生們檢查了將近了一個多小時,期間他特別煎熬,最后看到主治醫(yī)生老陳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老陳是他在國外認識的朋友,一個看起來有些斯文敗類的家伙,不過關鍵時刻還是特別靠譜的。
他鄭重地對著屋子里的醫(yī)生鞠了一躬,“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沒事,沒事,這是應該的?!贝蠹耶惪谕暤?。
語罷,大家便都離開了,只剩下了主治醫(yī)生老陳,本想把顧懷慕帶到辦公室,但他感覺到這人好似并不想離開這個房間。
見大家都走了以后,顧懷慕便讓醫(yī)生先坐到了沙發(fā)那邊。
然后他便走到了女孩病床旁,溫柔地摸了摸女孩的頭,“別怕,我去沙發(fā)那邊和醫(yī)生聊聊,哥哥晚上就帶你回家,你相信哥哥嗎?”
夏清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哥哥不是壞人,可我不認識哥哥?!彼瓜氩坏剑约壕谷皇且粋€極其有天分的演員。
“哥哥一直都在照顧你,那些醫(yī)生哥哥可以證明,對吧,老陳?!?p> 老陳一愣,這人連看都沒看自己,他只好無奈地答道:“對,對?!边€真是一如既往地重色輕友。
這人的奪命連環(huán)call把他一下子從國外的休假生活給叫了回來,讓他開啟了為他賣命的漫漫之路。
顧懷慕溫柔地笑了笑,“你信了嗎?小丫頭?!?p> “哥哥,真的不會害我嗎?”
顧懷慕的笑容一僵,隨即恢復正常,“不會,哥哥最愛小丫頭了。”這輩子他永遠都不會害他,除非他不在人世。
這一生,哪怕他不幸福,他也永遠都不會在讓她的女孩不幸福。
夏清妍孩子氣地笑了笑,“我相信哥哥?!边@一次,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她要永遠都賴著她了。
顧懷慕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臉,便走去了沙發(fā)旁,他刻意壓低聲音道:“老陳,妍妍為何會失憶呢,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啊,你說什么?“
老陳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感受到某人殺人的目光以后,他訕訕地笑了一下,坐了下來,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啊,我有些激動了,怎么可能會失憶呢?腦袋沒有受到傷害啊?”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他真的有些想不通,各項檢查都正常,也沒有顯示有后遺癥,而且腦子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究竟是哪個過程出了錯誤呢。
他不解地打量了女孩幾眼,猶豫地說道:“你相信我的醫(yī)術嗎?”
“我相信?!鳖檻涯胶敛华q豫地回道。
這人自小就有天才之名,尤其在救治植物人這方面,若這人說可以就一定會成功。
“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夏清妍一點問題都沒有,除非是心理有陰影,所以讓她自動忘記了一切,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過幾天我去給你聯(lián)絡一下心理咨詢師,你帶她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