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她以為她不會成為她爸爸事業(yè)的犧牲品,因為她爸爸說不會有商業(yè)聯(lián)姻,可現(xiàn)在她的爸爸卻食言了,雖沒有干涉她的婚姻,但卻干涉了她的夢想。
夏父微微皺眉,“我沒輸,這個難關(guān)我一定會度過?!彼湴烈簧?,怎么可能會服輸,他的人生不允許再有任何的失敗,他在這行干了那么多年,他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是這些后起之秀永遠都沒有辦法與之相比的。
“父親,你還要自欺欺人下去嗎?輿論怎么可能會是那么容易可以控制得住的,一次兩次還好,你覺得這個事情還會過三嗎?”夏清妍皺眉說道。
人心不可測,在這個不需要為自己言論負責(zé)的時代,有些東西不得不認輸。這一切東西夏父雖然知道,但是他卻還是不服,這么多年這個圈子里打拼,他怎么可能因為這些事情就認輸。
他緩了緩,道:“妍妍,你不懂,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如果因為這點難關(guān)我就慌了,我就不配做夏氏的主人。”
他內(nèi)心怎么可能會甘心,旁人不會懂,夏氏他可是付出了一輩子的心血,哪怕他不再了,夏氏也不會不存在。
夏清妍深深地看了爸爸一眼,她突然發(fā)現(xiàn)父親老了,這件事對于要強的父親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她有的時候也在想,若是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她們生活在普通人家,會不會真的一生無憂啊!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爸爸,商譽對于一個公司來說真的很重要,你說夏氏對你很重要,那么我想請您去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樣才可以保全夏氏,你把所有的事情攔在自己身上,這一切才會傷害不到夏氏,而您應(yīng)該為您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彼腊职謱τ谙氖系闹匾?,她也唯有以此去賭爸爸的放下。
夏父扶著椅子的手微微一顫,他吃驚地瞪著夏清妍,“你說什么,你讓我去自首?”雖然他早就想好了這個最壞的打算,可是此刻從自己的女兒口中聽到,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對!”夏清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說的話傷害了爸爸的心,可她是真的不想再讓爸爸和那些人斗下去了,她的爸爸應(yīng)該卸下一身重擔(dān),去過一些簡單的生活了。
她明白 10年前的那個錯誤也是她爸爸心里的結(jié),若不了結(jié),還會有更多的悲劇發(fā)生。
夏父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夏清妍的身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我的寶貝女兒長大了,比爸爸還要明事理了,也罷,爸爸也累了。”他真的累了,入這行以后,他丟掉了太多的東西。
夏清妍努力忍住眼中要溢出來的淚水,艱難地道:“爸爸,我想請您、、、公布10年前的真相,還顧研發(fā)師清白。”本以為她真的鐵面無私,但事實卻并非如此,她的心此刻也特別痛,痛到無法呼吸。
這是夏父的逆鱗,也是不能提及的往事,所以這句話一說出口,夏父的臉便沉了下來,“妍妍,那件事不可以再說了,人都死了,而且我又沒讓他死?!?p> “可是是你斷了他的生路,一個驕傲的研發(fā)師,怎么可能會忍受抄襲這個罪名呢?”夏清妍回道。天知道她說出這些話有多困難,可是她必須要這么做,要不然她對不起那個15歲便失去雙親的人。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夏清妍,夏父可能都要動手打人了。10年前的那件事折磨了他一輩子,他真的不想聽到任何指責(zé)的話語。
商場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仁慈”是這個圈子中最大的忌諱,他也經(jīng)歷了很多的陷害和不公。
初入這個圈子,他也發(fā)誓用實力證明自己,可是他漸漸發(fā)現(xiàn)這個圈子中優(yōu)秀的人很多,你要獲得出頭之日,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所以才會有了后來的一切,若沒有她女兒的、、、、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去直視自己的罪惡,她真的錯了,錯在了不該那么容易就放棄了一直以來自己堅守的初心,他錯在了不該讓別人為自己的痛苦買單。
只是現(xiàn)在的他心里還是沒有意識到,還是沒有勇氣去坦白自己的錯誤。10年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后,那個人自殺了,他的心也因此變得冷硬起來了,即便他常被噩夢所折磨,他也沒有對身邊的競爭對手仁慈過,所以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在乎10年前那次意外。
他攥了攥手,壓住了心里復(fù)雜難辨的情緒,“妍妍,你要你父親把牢底坐穿嗎?我沒真的沒有想逼死他,是他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弱,怪的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