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徐渡依稀記得當(dāng)初在廣陸城就是如此,想不到今天又是這樣,他心里隱隱感到不安,但他表面上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過了人群。
來到牧院師所在的教室,可惜他人并不在這里,雖說徐渡早有預(yù)料可當(dāng)看到結(jié)果的時候難免心里有些失望。
既然牧院師沒來的話,索性就去找武凌好了,反正武凌也算是他半個師傅了,找他來看看自己的修行成果也是極好的。
一直在門口等了許久之后云覺院師的授課才算結(jié)束,等云覺前腳剛走徐渡就進(jìn)里頭去找武凌了。
武凌還在與眾多少年少女交談,這時候突然過來一把抓著他的手臂就往外拉。
“哎哎哎,你干什么?”武凌用力才將自己的手臂給抽了回來。
徐渡解釋道:“我已經(jīng)學(xué)會劍氣化刃了,想找人來練練,可惜沒有一個合適的,我看你就不錯,所以就來找你了。”
“憑什么啊,為什么武哥哥就要陪你練習(xí)??!”身旁的一位美麗少女黛眉微皺,那模樣已經(jīng)對徐渡這種行為很不滿了。
另外一位身材苗條面容姣好的少女立即過來附和:“就是,武哥哥為什么要幫你這種人??!”
不止是那些少女,就連一些少年也對徐渡的行為很是不滿。
“對啊,你這家伙是誰啊?誰讓你進(jìn)來的?”
“我記起來了,那人是徐渡,是廣陸城的那個?!?p> “廣陸城那個?難道傳聞中所說的就是他?”
“錯不了,就是他?!?p>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徐渡雖然沒有仔細(xì)聽清楚,但也聽到了個別字眼讓他非常不舒服。
徐渡將一壺美酒丟到武凌懷里:“這是承諾給你的,別啰嗦了,快點跟我來。”
武凌打開酒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之氣將這教室給充盈了起來,眾人原本還在討厭徐渡的事情,可現(xiàn)在卻都被酒香之氣給吸引住了。
武凌立即將酒蓋重新蓋好,他對眾人笑著說道:“抱歉了諸位,我與人事先約定好了,所以現(xiàn)在不得不走了,抱歉了?。 ?p> “武哥哥你可別忘記了之后要來教我們修煉??!”
“是啊,可別忘記了啊!”
武凌邊走邊揮手說道:“一定?!?p> 來到空曠的地方之后,徐渡立即拔劍想要與武凌對上幾招。
與徐渡不同,武凌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酒上:“不錯不錯,徐渡兄你這酒的味道越來越醇,越來越香了?。 ?p> “少廢話,我要出招了?!?p> “哎,你等等,等我喝完了再說。”
一直等了兩刻鐘的時間,徐渡也將最后一絲耐心給磨去了,當(dāng)即不再顧慮開始出劍攻擊。
“喂喂喂,我還沒喝完??!”武凌大急,可此刻也顧不得喝酒了,只能同樣拔劍去擋。
徐渡的攻勢非常的兇猛迅速,一連幾招竟打的武凌節(jié)節(jié)敗退,當(dāng)徐渡使出劍氣攻擊的時候,武凌用同樣的手段還擊居然不是徐渡的對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輸了?!蔽淞柚苯油督嫡J(rèn)輸,他算是看出來了,徐渡現(xiàn)在學(xué)會了劍氣化刃之后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你還未使出全力,為什么不打了,再來!”
“夠了夠了?!蔽淞枇⒓磁e手投降,“以你天相境的法力來欺負(fù)我一個靈府境的人,你還好意思說?不打了,你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劍氣化刃了,算是可以出師了?!?p> 徐渡最終還是收了劍,他只覺得沒勁,這武凌明明可以好好的跟自己打一架的,可是他卻直接投降了。
武凌撿起地上的酒葫蘆繼續(xù)喝酒,剛喝完一大口他就忍不住嘖嘖贊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酒我也是喝過不少,可唯獨你這壺酒最好,味道妙不可言?!?p> “你喜歡就行,沒什么事我可要走了?!?p> “等等?!蔽淞柰蝗唤凶×诵於?,“從剛才開始我就發(fā)覺你的情況不對,你真這么在乎別人說你什么?”
徐渡的腳步一頓,他咬緊著牙,內(nèi)心突然開始變得狂躁起來,回過頭看向武凌,問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武凌一驚,他能感覺到徐渡身上的殺氣,他笑了笑說道:“沒什么,最近好些人都在傳你的事情,這是真的嗎?”武凌嘴上雖然說的輕松,可內(nèi)心卻開始緊張起來,而他的左手也悄悄握緊了御風(fēng)劍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
“不是?!毙於烧J(rèn)真的答道。
“既然不是真的那就不是了,你也真是的,看你這兇神惡煞的模樣我還以為是真的呢。”武凌邊走邊喝了一口酒,“先這樣了,我還要忙著修煉呢。年關(guān)將至,我得盡快修煉到天相境才行,要不然來年的弟子考核可沒法參加了?!?p> “來年的弟子考核?”徐渡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算算時間的確差不多了。
武凌走后,徐渡一個人心情復(fù)雜的呆呆的坐在地上。本以為來到王城這邊之后以前的事情可以逐漸忘卻的,可是誰想到居然又被人提起了。
“究竟是誰提起的?”徐渡想不通,這里又不是廣陸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yīng)該很少才對,再加上他在王城這里也算是很低調(diào)了,他根本沒有得罪什么人才對。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有可能是之前在弟子比試中結(jié)下的梁子,可他所能想到的對手現(xiàn)在基本都與他講和了,武凌更是成為一個朋友了,按道理應(yīng)該不至于得罪了誰才是啊。
徐渡暗暗發(fā)誓,如果知道是誰將這事給捅出來的一定要讓他好看。越想越是煩躁,徐渡干脆繼續(xù)修煉劍法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原本徐渡的修煉他都已經(jīng)逐漸放緩了,可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子事情后他更加的深居簡出了,就連牧院師偶爾的授課他也懶得去了。一天的時間里也基本上就是在應(yīng)莊酒樓里呆著,一直到需要演練劍法他才回到敬心院,畢竟應(yīng)莊酒樓那里地方太小,根本沒法好好的施展。
寒夜里,一個孤單的身影正在點點燭光之中瘋狂的練劍,汗水將他的衣衫打濕,而下一瞬這些汗水就被凜冽的寒風(fēng)給凍成了冰渣子,在徐渡的舞動之下紛紛從衣衫中掉落發(fā)出一道道脆響。
徐渡一個人在演練劍法,青雷劍訣劍訣一共十五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十三招了,第十四招他也在慢慢的精進(jìn),相信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掌握了。
一直修煉到體力枯竭法力殆盡徐渡才不得不停手,一停下來只覺得寒風(fēng)刺骨,不得不立即穿上衣物。
他看了眼四周,偌大的酒樓里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靜悄悄的顯得格外的空寂。之前梅元知還在的時候他也會時不時的指點一下徐渡,可近些日子梅元知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根本就不見了人影。
梅元知這一走直到年關(guān)將至才回到酒樓內(nèi)。
徐渡看著一臉疲憊模樣的梅元知說道:“梅老板,又是年關(guān)了,我要回廣陸城了,估計又要花費半個月的功夫。”
“嗯!”梅元知沒有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后就打了一個哈欠,仿佛下一秒鐘就可以睡去了一樣。
“我會盡快回來的,酒樓內(nèi)的工作我已經(jīng)盡皆辦妥,陳老板要的酒也在前兩天交付了,銀子都放在你房間的枕頭底下了?!?p> “嗯?!?p> 徐渡眉頭一皺,他究竟去干了什么啊這么疲憊,然而為等他多想,梅元知的身體就開始搖搖晃晃的坐立不穩(wěn)了,下一刻竟然直接栽倒在地,睡著了!
“哎醒醒,這里睡會著涼的?!毙於上胍行阉?,可惜不管他怎么喊梅元知都沒有醒過來。不得已,徐渡只好將他背回他的房間里讓他睡去,留下一張紙條說明了一下情況徐渡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