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是不屑的撇了他一眼,依舊什么話都沒說,甚至連表情都懶得變化一下。
這卻是大大的激怒了王知府,他變得面目猙獰,像是著了魔一般一把抓起宋如玉的頭發(fā),惡狠狠道:“臭丫頭你少不知好歹,在我的地盤上,你縱是皇帝老子來了也得給我安分做人。若不是你不知好歹羞辱我兒,我任你在這姑蘇城逍遙快活卻不是問題?!?p> 他見宋如玉不為所動,冷笑一聲,又繼續(xù)道:“奈何總有無知小兒,真以為我王良川是紙老虎,拼了命的想要欺負到我頭上?!?p> 哪怕渾身無力,此刻宋如玉還是花了些力氣往王知府腳邊啐了一口口水,“呸,不要臉的老東西,給你一方土地還真以為自己比天高了?”
恰好這一舉動使得王知府更加火冒三丈,便招呼著管家去取棍棒,誓要好好的教教眼前的小丫頭片子做人。
管家得了命令,立即從屋外取回來一根手腕般粗細的棍子。
王知府一手接過棍子,一手擼起袖子,掄起棍子便往宋如玉身上揮了下去。
饒是從小習武之人,雖是好幾天未進食,宋如玉依舊是緊咬著牙關,硬是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哪怕她已經(jīng)皺起了眉頭。
王知府見宋如玉這副模樣,打心底里一喜,揮棍子的手便加重了些力道。
那棍子一次又一次的落到宋如玉身上,但這個屋子除了棍棒打在身上的悶響,愣是一點別的聲音也沒有。
漸漸的,王知府也累了,將棍子用力的往地上一咂,眼神兇煞的看著宋如玉。
“臭丫頭脾氣還挺倔!”
王知府看著宋如玉這張臉,每每看一次都會想起自己那還躺在床上無法行動自如的寶貝兒子,越看越氣。
此時恰好下人來報:“知府,京城的魏統(tǒng)領求見?!?p> 王知府只好惡狠狠的最后瞪了一眼宋如玉,接著大步離開了。
卻沒發(fā)現(xiàn)宋如玉在聽到“京城的魏統(tǒng)領”幾個字時眼里閃爍的光芒。
王知府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前廳,屆時魏鴻郁已經(jīng)落座有好一會兒了。
身邊的位置上還坐著安世門的顧長安和柳伯琳。
王知府一看到這幾人一起出現(xiàn)在前廳,下意識的便有些緊張了起來。
他是姑蘇城的知府,定然不會不知曉安世門最近在傾盡全力找尋那后院關著的宋如玉。這位魏統(tǒng)領更不用多說,他與宋如玉乃是摯友,此前也曾到過知府府要他幫忙找尋宋如玉的下落。
只怕這三人來者不善。
王知府心想。
哪怕是心中緊張,王知府也還是對著三人笑臉相迎。
“不知貴客至,有失遠迎?!蓖踔谇皬d的主座下落座,眼神一刻不離眼前的三人,“不知幾位結伴而來,可是有何要事?”
柳伯琳一聽王知府這故作不知情的話語,情緒有些激動,想要與之據(jù)理力爭,卻被顧長安以眼神制止。
隨后又用眼神示意柳伯琳,讓魏鴻郁來開口。
魏鴻郁大抵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小舉動,嘴角噙了一抹笑,不緊不慢的抬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魏某此番貿然前往,照舊是為了上次與知府所說得尋人一事,不知王知府是否已有眉目?”
魏鴻郁口中一提起這件事,王知府便是更加緊張了,一只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抬起茶杯喝茶,另一只手緊緊擰著衣角。
王知府額頭上已然冒出了些許細汗,卻不得不裝作正常的樣子與魏鴻郁周旋:“魏統(tǒng)領所托之事,王某一直在竭盡全力,只是這姑蘇城實在是有些大,一時半會也不好找。況且,這姑蘇城吶,城中混跡著城外山匪的人,那群人眼中只有錢財沒有感情,可怕的很吶!魏統(tǒng)領所尋的女子,若是一直未果,恐怕已是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