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煙霧繚繞,許多香客都在大殿燒香,以及少部分的人家是為了來尋有名的寂芳大師的。
顧長安就這樣看著大殿之中的人來人往,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自己人生的前二十年,在江南那個地方,自己的母親也每天都在拜佛。
只是后來再沒有了那個每日虔誠拜佛的人了。
“小姐,你快看,是顧神醫(yī)哎,他也來拜佛呢!”
大殿中,一個容貌嬌俏的白衣女子正將手中的香插入香壇,她身旁的丫鬟四處看了看,竟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姐的心上人。
白衣女子霎時眼中便充滿了驚喜。
沒想到,父親叫我來此處尋寂芳大師竟還能有此邂逅,竟在此遇見了顧神醫(y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嗎?
她臉上綻開了笑容,向顧長安走去。
“顧神醫(yī),好巧?。]想到竟會在此處遇見你,你也來此處拜佛?”
顧長安聽著有人喚自己,便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
嗯,有些眼熟,但不知道是誰。
于是,他疑問道:“恕顧某無禮,我們認識嗎?”
白衣女子聽到顧長安的回答當即臉色一變,一張臉好似染料缸,一會紅一會紫。
她生氣地向自家婢女甩了個眼色,跺了跺腳,“顧神醫(yī)你不記得了?我是陸漫漫,京城那個陸家的小姐,全京城都知道的追求你那個!”
陸漫漫還以為自己長的也算不錯,這位顧神醫(yī)不該不知道自己的那么一個追求者的。
卻忘了顧長安壓根只見過她一面,還是匆匆一眼!從第一次見面之后,她好幾次想要去見顧神醫(yī)都被人攔住了,之后更甚至壓根連衣角都看不到。
“抱歉,這位小姐,我想我們并不是很熟。”顧長安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臉色更是因為陸漫漫的搭訕而奇臭無比。
陸漫漫哪是這么容易就想打發(fā)的,“沒關(guān)系啊,我們以前是不熟,以后會慢慢熟的?!?p> 顧長安愣是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人臉皮像宋如玉一般厚!
顧長安盯著陸漫漫一張滿是胭脂的臉,只感覺到各種不自在??善懧拖窨床坏筋欓L安眼里的疏離一樣,甚至還將手挽上了顧長安的胳膊。
宋如玉和宋無雙從廂房出來看到時便是這么一幕。
宋如玉當時那個氣?。?p> 我才不在顧神醫(yī)身邊那么一會,怎么什么小貓小狗都往顧神醫(yī)身邊湊啊!
“姐姐,這便是你同我說起的那位顧神醫(yī)吧?與姐姐你還真是般配呢!”
宋無雙一張絕美容顏,臉上的笑容好看到挑不出一丁點毛病,一頭青絲被一頂帽子盡數(shù)包裹住。
但這仍然遮擋不住她的絕色無雙。
宋如玉松開拉著宋無雙的手,向顧長安那處走去。“阿雙你先等我一會,我先去把那些個小貓小狗些的趕走!”
“哎哎哎,把手給爺我收回去,誰準許你碰他了?”
宋如玉一走到顧長安面前便毫不憐惜地伸手將陸漫漫的手扯過去。
該死,我都沒能挽過顧神醫(yī)的胳膊,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也敢?
陸漫漫本來還慶幸顧長安沒叫她松開來著,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人一來就把她的手扯開,而且手勁還挺大,差點她人都站不穩(wěn)!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站在她面前那氣勢洶洶的女人不是那京城大名鼎鼎的女魔頭宋如玉是誰!
然后她親眼看著宋如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又嫌棄地看了看顧長安被她挽過的那只胳膊,最后伸手在上面拍了拍,像是上面沾上了什么臟東西要拍掉一般。
宋如玉一邊拍著顧長安的衣袖,一邊嘴里還念念有詞:“真是的,我不就是去找人了嘛,你怎么就被別的狐貍精給勾搭上了,沒用!”
偏偏顧長安還衣服任勞任怨的模樣,活像個,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陸漫漫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顧長安與宋如玉,竟一時間忘了說話。
她還有點覺得顧神醫(yī)和宋如玉倆人配一臉是個怎么回事?
“這位小姐,你誰???大庭廣眾之下你隨隨便便勾搭人未婚夫干什么呢?你作為一個女兒家的貞操哪兒去了?”宋如玉終于覺得顧長安的衣袖被她給拍干凈了,才想起還有陸漫漫這么一茬。
陸漫漫本來是覺得沒什么的,但一聽宋如玉說“未婚夫”的時候她就慌了。
“那,那個,我……”陸漫漫支支吾吾,一直說不出下一句話。宋如玉一個凌厲的眼神橫過來,嚇得她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倒是她旁邊的婢女,看樣應(yīng)該是不知道眼前人便是宋如玉,眼見著自家小姐受了委屈,當即便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眾所周知,顧神醫(yī)一個人獨來獨往,何來什么未婚夫一說?你不過是與顧神醫(yī)關(guān)系較好,卻這般這般欺負人,怎好意思說自己與顧神醫(yī)是未婚夫妻?”
“沫沫,你快別說了!”陸漫漫見著自家婢女如此大膽,心尖都在打顫,只好拉著她的衣袖試圖把人拉回來。
可一切落在沫沫眼里便是另一番景象了:定是這女人欺負自家小姐,小姐這般委屈,還為她求情,她怎有這么大臉!
“大家快來看一看啊~這里有人聯(lián)合顧神醫(yī)欺負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對顧神醫(yī)一片癡心,這顧神醫(yī)非但不領(lǐng)情,甚至還伙同其他人一起羞辱我家小姐,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啊?”
沫沫這么一喊,整個大殿的人便都往這兒看過來了。
一時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這里的人大多都是不知道這是宋如玉的,于是她便一直是眾人語言攻擊的對象。
宋如玉看著眼前的場景,挑了個眉,微微笑著。
“王法?呵,對我有何用?”她從頭上摘下一支發(fā)簪,高高地舉在陸漫漫眼前,神色清冷使人不寒而栗,“看清楚了,這是前幾日乞巧節(jié)顧神醫(yī)贈予我的簪子。次,我宋如玉欺負人還需要伙同其他人?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大臉?再者,你家小姐惦記別人家的男人還有理了?”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宋如玉一番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眾人心中皆是一個想法:慘了,我剛剛可是參與到指責宋如玉的人當中了,這女魔頭不會殺了我吧?
于是,本來還因為沫沫說宋如玉欺負人而義憤填膺的人群,此刻個個恨死了陸漫漫。
該,誰叫你不好好調(diào)教自家的下人,誰叫你偏偏要招惹宋如玉!
于是,人群以肉眼可見之速度散開,事發(fā)之地也只剩下宋如玉、宋無雙、顧長安、陸漫漫及她的婢女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