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華街的毒舌少女
心明很是苦惱，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因為聽到街道小巷中傳來奇怪動靜而前來查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為自己惹來了一個麻煩。
嚴(yán)陣以待的凝視著距離自己幾米外的麻煩，心明的心里即苦惱又郁悶……。
數(shù)分鐘前，放學(xué)回家的心明踏入中華街，走在已經(jīng)不知走過多少次的熟悉道路上。
突然，一道夾雜在街道呼喊、叫賣聲中的奇怪碰撞聲傳入心明耳內(nèi)。順著聲音望去，心明看到的是位于兩個店鋪之間的幽深小巷，奇怪聲音正是從小巷深處傳出來的。
收回目光，心明邁出左腳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心里那些許的好奇心已然消失無蹤?；蛟S……曾經(jīng)的心明的確是個好奇心很重孩子，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所以，對于這奇怪聲音，心明并沒有去探究它的想法。
然而…………，心明剛要邁步，一道若有似無的女孩聲音忽而飄入心明的耳內(nèi)。
心驚也好，猶豫也好都只是片刻的情緒。心明隨即毫不猶豫的踏入小巷，進(jìn)入連自己都不熟悉的“世界”中，尋找著奇怪聲音的具體來源地。
直行、左拐、右拐。夾雜在民居樓之間的狹長小巷，其布局并不復(fù)雜，心明不一會兒就趕到聲音的來源地。
有那么一瞬間，心明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墒?，迅速打量了一下現(xiàn)場的模樣，心明又覺得應(yīng)該沒來錯地方才對。
位于一幢老舊居民樓背陽處的小巷中，有一個存在感無比強(qiáng)烈的事物存在著，其光是那么立在原地就散發(fā)著凌駕于周遭世界的巨大存在感！
那是一個身穿紅色旗袍衣領(lǐng)處印著黑白陰陽魚圖案，雙手手腕戴著數(shù)枚金色手環(huán)，一雙大腿上套著及膝黑絲襪和樣式古怪的長筒靴，有著披肩黑發(fā)和略帶嬰兒肥圓臉蛋的少女！
望著側(cè)身呈現(xiàn)在眼前的少女，心明的第一念頭是：“cosplay ？”，這一想法隨即又自己被否定。
哪有人會在這種廖無人煙的地方玩cosplay 啊，要是有的話，那人肯定腦子有問題！
壓下心頭的這份感嘆，心明懸著的心落下了。心明之所以會突然尋找聲音來源地，是因為有女孩的聲音傳出來。
幽深小巷、不知名女孩的聲音、奇怪的碰撞聲，這三個要素組合到一起，讓心明腦海里閃過不好的預(yù)感。為了探究這不好的預(yù)感是否屬實，心明才毫不猶豫的來到這里。
而今，看到聲音來源地并沒有自己預(yù)想的“有女孩子被人傷害”的事情發(fā)生，心明的擔(dān)憂也就此散去。
盡管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奇裝異服”的少女已經(jīng)抬起看著有一個奇怪坑洞的墻角的腦袋，望向自己這邊，心明也沒有停留此地的打算。
轉(zhuǎn)身邁步，心明正準(zhǔn)備離開，就聽到身后的少女拋來滿是傲慢口吻的提問：“凡人！我問你，這里最近有沒有發(fā)生過奇怪的事情。比如有大批人莫名其妙昏倒之類的？”
凡人？對于少女的用語，心明一時間不知該作何感想。只是因為少女提出了疑問，心明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心態(tài)，立馬回答：“四天前，這條街道上有一批人因為天然氣泄露而中毒昏倒了，不知道這個算不算你指的事情。”
因為少女的問題，心明一下子回想起四天前，這條一向祥和的中華街上發(fā)生的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怪事……。
四天前的清晨，心明和往常一樣走出家門準(zhǔn)備上學(xué)。誰知剛走出公寓樓，六輛救護(hù)車就陸陸續(xù)續(xù)的從面前緩行而過，帶來陣陣急促的警笛聲。
“這是出什么事了？”帶著疑惑，心明望向救護(hù)車落腳的方向，那是離家所在公寓樓大約百米開外的一處小巷入口。
此時的入口處，除了從車上下來的醫(yī)護(hù)人員外，早已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原來，這附近一位住戶清晨起來倒垃圾路過小巷入口，意外發(fā)現(xiàn)十多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小巷里面。于是大驚之下，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招來了整整六輛救護(hù)車。
后來當(dāng)天下午放學(xué)回家時，心明一進(jìn)中華街就聽到沿街店鋪的員工或者老板在談?wù)撛缟系氖虑椤?p> 心明隨即就向在家旁邊的一家中餐館老板打聽，原來現(xiàn)在整條街的人都在談?wù)撛缟系氖虑?。?jù)前來調(diào)查的警察說，這群人昏倒是因為天然氣中毒的緣故。
雖說在那處小巷地下確實埋有天然氣管道，而小巷本身也空間狹小。如果天然氣真的泄露，倒也確實符合中毒的條件。
問題是……如果天然氣真的泄露的話。反正心明和街上大多數(shù)住戶都是不相信這種說法的，因此這群人昏倒的原因至今是個迷。
從回憶中回過神，心明背向少女?dāng)[了擺手，出于一份好心提醒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遇到壞人。”說完，心明邁步前行。但是，心明卻沒有看見，在他身后的少女突然張開鮮艷的紅唇輕輕一吸。
一步、兩步、三步。毫無預(yù)兆的心臟突然悸動了一下，一股疲憊感頓時從雙腳爬上身體并占領(lǐng)了心明的全身。
這突如其來的疲憊感很是奇怪，以至于心明立時就警覺起來。
下一個剎那，隨著背后突然炸響轟隆一聲，心明頓時全身汗毛豎起。
凝神靜氣，右手并指成掌！
扭腰發(fā)力，右足順勢沿弧線滑出，身體立刻跟進(jìn)。以右足為支點一個反身回旋，心明險之又險的躲過擦著后背衣領(lǐng)襲來的白皙拳頭。
以掌代刀！自腳下而起的回旋之力沿著筋骨、肌肉節(jié)節(jié)貫通直達(dá)右掌。心明順勢翻手一個水平橫斬斬向拳頭主人出拳的手臂。
從回旋的身法到翻手?jǐn)爻龅恼频?，此招正是《無名絕劍流》七型劍法中第一型《螺旋》的技法，其名“螺旋.轉(zhuǎn)”！
嘭的一聲悶響，本應(yīng)斬中手臂的掌刀卻落在金屬手環(huán)上。于半個呼吸間，攻擊落空的旗袍少女立刻收拳上揚，以手腕格擋住襲來的掌刀。
然后，左手再度握拳。右足沿弧形路線滑出，旗袍少女帶著兇暴的氣勢以和心明幾乎一樣的回旋身法繞到心明背后，對著心明的右肩就是一拳。
內(nèi)心一驚，心明心知這一拳是躲不開了。不過，躲不開不代表無法應(yīng)對這一拳！
吐氣開聲，心明以秒為單位，全身筋骨肌肉幾乎齊齊發(fā)力。一陣酷似蛙鳴的雷音，頓時從骨節(jié)內(nèi)臟之間爆發(fā)出來！
下一秒，仿佛開玩笑一樣。幾近上千公斤重，宛如重錘的拳頭落在發(fā)力對抗的右肩之上，心明只能下意識再度施展螺旋身法，左足沿弧線滑出身體立時飛閃。
饒是及時做出以力卸力和回避的動作，削弱了那逾噸重的絕大暴力，依然讓回旋轉(zhuǎn)身的心明感到右肩傳來陣陣劇痛。
“武當(dāng)釣蟾功？螺旋的身法？刀勁？凡人，你很有趣。”看著嚴(yán)陣以待凝視自己的心明，旗袍少女伸出丁香小舌添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一副見到美味佳肴的垂涎模樣。
右手叉腰，完全收起兇狠的攻擊氣勢。此時的旗袍少女和一秒之前，狀若兇獸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凡人，你是武術(shù)家？學(xué)的可是武當(dāng)山的功夫？”心明本想怒問少女為何突然襲擊自己，卻被少女搶占先機(jī)。
“我和你很熟嗎？為什么要告訴你？”緊接少女落下的話音，心明立馬反問。
眼見心明眉目下垂，語氣冰冷。旗袍少女卻不以為意的微微向右歪著腦袋，回給心明一道視線。
那是……一道宛如看著路邊螞蟻般的冷漠眼神。
毫無保留的接下這道視線，心明頓時心驚肉跳，一滴冷汗劃過額角。這道眼神，在心明看來，分明就是看著隨時可以輕松碾死螻蟻的眼神。
而那所謂的螻蟻，正是心明本人?。?！
“算了……你不愿說，我也沒興趣知道?！闭f著這樣的話，旗袍少女轉(zhuǎn)身就走，一副對心明失去興趣的模樣。明明上一秒還對心明興趣正濃的樣子，這一秒說不感興趣就不感興趣。這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喜怒無?！?！
目送少女漸漸走遠(yuǎn)，心明這才收起戒備之心。沒等少女完全走出視線，心明立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他一點兒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墒恰?。
“凡人，最近的晚上最好乖乖縮在家里。不然……小心尸骨無存。”背后，突然傳來旗袍少女充滿傲氣的提醒。
帶著驚訝，心明連忙回身看去，但是身后的小巷中已然看不見旗袍少女的身影。
夜晚，心明和表哥天海吃著晚飯，對于傍晚遇到旗袍少女的事情一點兒未提。心明不想讓自己的表哥擔(dān)心，但他實在低估了表哥的眼力。
“心明，你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和誰動過手嗎？”吃下一口米飯，天海望了一眼心明右肩平靜的問。
心明內(nèi)心一跳，抿了抿嘴道：“沒有?！?p> “是嗎？”隨口這么一說，天海沒有再追究下去。
自己的表哥會武術(shù)，心明早在第一天跟隨松溪道長學(xué)習(xí)功夫時，就從道長那里得知了。
比起只學(xué)了養(yǎng)生氣功的心明，天?？墒撬上系篱L的真?zhèn)鞯茏?，被道長傳授了南派太極拳和武當(dāng)金蟾派的養(yǎng)生氣功《釣蟾功》，可謂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太極拳傳人。
只是……心明沒有想到自己表哥的眼力居然如此敏銳，一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肩有問題。
“也許……會武術(shù)的表哥，遠(yuǎn)比我厲害……。”帶著這樣的想法，心明默默吃著晚飯。
4月19日上午，心明從廁所返回教室座位上。剛坐穩(wěn)，一只手就重重的拍在心明受傷的右肩上。
“喲！心明，你今天怎么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帶著爽朗的聲音，翔一同心明打起招呼。
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心明被一掌拍的疼痛不止。
看到自己一掌下去居然是這樣的反應(yīng)，翔一先是一愣，隨即馬上滿臉歉意的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肩膀受傷了！”
艱難的勾起嘴角，心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沒事，沒關(guān)系?！?p> “心明，你的右肩是怎么回事？”
“昨晚起床上廁所時，不小心撞到門上去了?！泵鎸ο枰粨?dān)憂的提問，心明假裝尷尬的笑著撒下一個謊。
中午，在學(xué)校食堂吃過午飯后。心明趁著四下無人，悄悄登上教學(xué)樓的天臺。
本來，學(xué)校的天臺是不允許學(xué)生踏入的禁區(qū)。但是，因為聽表哥說從天臺上看風(fēng)景很棒。所以，被表哥這只“惡魔”蠱惑的心明，借著表哥介紹的登入天臺的方法進(jìn)入了禁區(qū)。
空無一人的天臺，時不時吹拂著微涼的輕風(fēng)。即使沒有來到天臺邊緣，放眼望去也能看到天臺外的廣闊世界。
沐浴在朝陽中的鋼鐵叢林，讓心明不禁想起還在故鄉(xiāng)時，從家的樓頂也曾看到過類似的風(fēng)景。
本來，心明沒有想過要違反校規(guī)來到天臺，只是最近心里實在過于憂郁。所以，為了稍微轉(zhuǎn)換一下心情，心明才來到這里。
看著眼前這酷似故鄉(xiāng)的風(fēng)景，憂郁的心有了些許安慰，緊繃的面部神經(jīng)也漸漸松開了。
“走吧。”在心里對自己說著，心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畢竟，這里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
呼呼呼呼………。
背后的微風(fēng)突然絮亂，令心明瞬間意識到背后有著“什么”存在。
轉(zhuǎn)身、回頭，呈現(xiàn)在心明眼中的只有空無一人的天臺。
“奇怪？明明背后的風(fēng)亂了，怎么會什么都沒有？”
正當(dāng)心明納悶時，異變再起，又是背后的微風(fēng)突然變動。
“是誰在對自己惡作劇嗎？”帶著這份想法，心明不惜用上螺旋身法極速轉(zhuǎn)身，只為捉到那個可能存在的惡作劇始作俑者。
這次，于飛速轉(zhuǎn)身的心明眼角余光中，一抹純白色突然從天臺邊緣一閃而逝。
愣愣的看了看純白色消失的方向，心明內(nèi)心大驚，那里分明是天臺之外的半空中。
如果是某個人對他惡作劇，斷然是不可能為了躲避他而做出跳樓這種舉動。換而言之，能夠做出這種舉動的就不是人，至少不是活人！
想到這里，心明不由的感到背后陰風(fēng)陣陣。哪怕有明媚的陽光存在，猛然襲上心頭的陰冷寒意也無法被驅(qū)散。
邁著有些慌亂的步伐，心明快速離開天臺。
數(shù)分鐘后，本該空無一人的天臺上。一個白色人影嘴角帶著一抹凝重的苦笑，望著心明離開的通道。
“還是……追來了嗎…………?！?p> 夕陽西下，人來人往的街道披上了一層橘黃色的輕紗，走在回家路上的心明突然接到一通手機(jī)電話。
“表哥，什么事？”接通來自表哥的來電，心明疑惑的問。
“心明，今晚我們老師要去聚會。晚飯你自己解決吧?！?p> “呃……，好的?！睂@通消息微微驚了一下，心明馬上答應(yīng)下來。
因為是一個人吃晚飯的關(guān)系，心明也沒打算做什么菜。干脆借著回家順路，來到表哥家旁邊的一家中餐館內(nèi)，打算在這里打包一份麻婆豆腐回家當(dāng)晚餐的配菜。
早在來日本的第二天，借著表哥的介紹心明就和餐館老板已經(jīng)認(rèn)識，彼此之間也不算陌生。
所以，踏入店里的心明面帶微笑的和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店老板劉大叔打起招呼：“劉大叔，下午好?！?p> “下午好，心明。今天打算在我這里吃晚飯嗎？”
搖了搖頭，回絕劉大叔的盛情邀請，心明解釋道：“劉大叔，我想打包一份麻婆豆腐帶回家?！?p> 見心明這么說，年約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寸頭男人劉大叔有些遺憾的扭頭對廚房叫道：“小楊，一份麻婆豆腐打包。”
“好的，老劉?！彪S即，餐館廚房里傳來一道有些懶洋洋的青年聲音。
因為是傍晚的緣故，餐館現(xiàn)在正是客人稀少的時刻，店里的空座位很多。在店里隨便找了一個靠內(nèi)側(cè)的座位坐下，心明開始耐心等待。
可沒過一會兒，隨著一個客人走進(jìn)店里，心明再也無法等待下去。因為那客人是身著紅色旗袍，有著披肩黑發(fā)，就在昨天還和心明打了一架的少女！
“老板，你們這里有帶青蛙的菜嗎？”馬上就注意到心明存在的少女，微微掃了一眼已經(jīng)呆住的心明，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因為少女的打扮有些奇特，劉大叔不禁愣了愣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答道：“有，有的。有美蛙魚頭、紅燒蛙腿、碳烤牛蛙都是帶蛙的菜?？腿?，你想吃哪道菜？”
“來一份紅燒蛙腿?！秉c好菜的旗袍少女，來到驚呆的心明所在的餐桌，直接坐到心明對面。
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微笑，少女以看螻蟻的眼神望著心明。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凡人。”
“真，真巧呢，再見?！弊旖浅榇ぶ粝逻@句話，心明立刻起身就要離開，連菜都不要了。
不是說心明膽小如鼠，見到少女就害怕。而是少女本身實在太危險，心明不想昨天的事情重演。
現(xiàn)在，兩人可不是在無人的小巷里而是餐館里，要是在這里打起架來，可不是什么好事。故而，心明毫不猶豫的就決定馬上離開，避免給這家店帶來麻煩。
然而，離開什么的只是奢望而已。就在心明起身的剎那，旗袍少女隨意的抬手搭在心明肩上。輕松寫意的輕輕一按，心明頓時被一股巨力按回座位上動彈不得。
“哼，果然凡人就是凡人?？茨阕蛱炷歉睒幼樱€以為你很有膽氣?，F(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真是膽小如鼠。不，或許連老鼠也不如……，”鮮紅的唇里道出這句話，少女雙眸中流露出赤裸裸的鄙視之情。
沒有言語，心明只是看著少女按著自己的手臂，內(nèi)心有股憤怒在翻涌。心明本不是一個易怒的人，但不得不說，少女這句話惹怒了心明。
“這和你無關(guān)?！苯罟羌∪怏E然發(fā)力，心明冷不丁的用上了內(nèi)勁功夫，對抗少女按著自己的手臂。
如同預(yù)料的一樣，正面吃下這一發(fā)內(nèi)勁的少女立刻吃痛的收回手臂。但于此同時，雙眸中也帶上了一絲怒意。
“凡人，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敝皇撬查g，冰冷的氣息隨著少女冷漠的話語降臨在心明身上，瘋狂刺入皮膚鉆入體內(nèi)，令血液的流動都有了一絲減慢。
這股氣息，是毫不掩飾的殺氣??！能有這種氣息的少女，莫非殺過人不成？！
心下一驚，心明憤怒的情緒一下子減弱了不少，不過…………。
“這是我要說的話！我和你無冤無仇，昨天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你又憑什么這么評論我？”即使如此，心明也沒想過要在這里退讓。
但……端詳了一下心明的臉，旗袍少女卻突然收起殺氣，一臉無趣的模樣道：“哦，原來你這個凡人還在計較昨天的事情。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小肚雞腸?！?p> 好吧，因為少女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變化。心明如同被打了一悶棍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心明僵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而少女則右手托腮，扭頭透過餐館的窗戶望向外面的街道。
兩人之間，一股奇怪的尷尬氣氛就此升起。
而解救心明于水深火熱中的是一個廚師打扮，有著黑色碎發(fā)滿臉倦意的廚師青年。
“客人，你的麻婆豆腐?！币贿叴蚱茖擂?，青年一邊把打包好的東西放到心明面前。
做完這些，青年轉(zhuǎn)頭對旗袍少女道：“客人，你的菜還要等一會兒?！闭f罷，青年快速離開，仿佛是看出了這里氣氛不對勁一樣。
打量了一下旗袍少女仿佛出神的側(cè)臉，心明拿起麻婆豆腐起身就走，只是心里有些復(fù)雜的心緒在閃爍。
走了幾步，心明側(cè)身回望卻見少女依舊專心的看著餐館外，對身邊的變化視若無物。內(nèi)心掙扎了幾下，心明隨即一句心里話道出：“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動手。”話畢，心明頭也不回的走出餐館。
待到心明離開視野，旗袍少女這才收回看著街道的目光，冷漠的臉上泛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個凡人…………有點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