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場大雨之后,袞州城迎來了晴朗。
天空之上有星光閃爍,風也顯得有些輕柔。
春風樓的生意稍微好了一些,因為那兒的女人勾魂,去那兒的男人不長記性。
雖然發(fā)生了血案,可那些淋漓的鮮血都被男人和女人的歡笑所掩蓋。
但此時在春風樓的有個人,卻是笑不起來,而且是個男人。
大多男人,只要來這春風樓,沒有不笑的。
因為這兒的女人足夠溫柔,也足夠讓人沉迷。
李承吉不笑,不是因為這兒的女人不行,而是因為此時笑得很燦爛,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
李禪看著自己的二哥,笑得肥胖的臉上都快看不到眼了。
“二哥,你怎么還不相信你弟弟呢?你我是親兄弟,我怎么會對付你呢,我只是看不慣那個老東西?!?p> 李承吉看著嬉皮笑臉的李禪,抬起眼皮看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弟弟。
他現(xiàn)在越發(fā)的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深不可測,越發(fā)的覺得他不簡單。與虎謀皮,必須要有同虎抗衡的力量??涩F(xiàn)在,他有些遲疑,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和這個弟弟同樣的力量了。
“在象棋中,必要的時候必須棄車保帥,這個道理我懂。但是,我的弟弟啊,我棄了車,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帥?!?p> 李承吉盯著自己這個弟弟,李禪看著自己的哥哥,心里頭大喜。
李承吉說了這話,便代表他動搖了。
其實李禪很簡單的,他暫時不會對自己的這個哥哥出手,畢竟大哥還在那個位置之上。
只是,想要聯(lián)合自己的二哥,就必須先把他身后的老狐貍給做了。
李禪看著自己的二哥,立馬說道:“二哥放心,三天之內(nèi),必定幫你把乾蛟玉給拿回來?!?p> 李承吉也笑了,這至少能解決他一塊心病。
“但魏安襄那邊你怎么解釋?”李禪看著自己的二哥,有些事兒必須做絕一點的好,他可不想留下什么尾巴。并且,他現(xiàn)在說的魏安襄,便是那個北魏的公子,而非現(xiàn)在這兒的這個冒牌貨。
“你我親兄弟,難道還比不上那個北魏的公子嗎?”李承吉笑著說道。
“那這假冒的魏安襄,是不是……”李禪看著自己的二哥,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到這個動作,李承吉臉色一僵。說實話,殺了這假的魏安襄他從來沒想過,畢竟牽扯甚廣,更別說這假的魏安襄,叫魏子予,是澗邊魏家之人。
“這不好啊,他是北魏澗邊之人,若是貿(mào)然殺了,影響戰(zhàn)馬的交換不說,恐怕還會……”
看著自己二哥緊張的表情,李禪立馬干笑了兩聲,急忙說道:“我只是開玩笑的,二哥莫慌。不過,這城暫時難以開封了,畢竟我這被刺殺的案子沒有了結(jié),即便開放,蔡老狐貍也不會貿(mào)然出動的。”
李承吉點了點頭,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不過這魏子予手中應(yīng)該有蔡老頭的切實把柄,只要你能挖開他的口,那姓蔡的自然就倒了?!?p> 李禪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二哥說道:“就是挖不出來,而且牽扯到北魏,所以不好動手。如今我泱泱大國,只有一個岳長空,但卻有西夏和北魏兩道口子防衛(wèi)?!?p> “況且,你剛才說了,他是澗邊魏氏之人,若是處理不好,這牽扯可就大了。況且,我們得借助北魏來的戰(zhàn)馬組騎兵去對付西夏的人?!?p> 李承吉看著這個弟弟,嘆了一口氣道:“他有一個相好的,叫秦月白,你看能不能用這個女人撬開他的嘴?!?p> 李禪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的二哥,因為這句話說出口,代表他的二哥已經(jīng)倒向他了。
“這秦月白在何地?”李禪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原本是這座樓的頭牌,后來魏子予為她贖了身,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方面的考慮,便把她留在了樓里。不過,不許接客人過夜,而且她需要挑客人?!?p> 李禪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
“不對啊,既然是頭牌,為什么我在這棟樓里住了這么久,沒見過也沒聽說過?!?p> 李承吉斜了自己弟弟一眼。
“你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名聲,當初被你看上的女人誰能幸免,躲你還來不及,怎么還會留在這兒。”
李禪聽到這話,干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可不是真正的好色,好色只是他面對永安之時的保護殼。
“那知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下落?”
李承吉搖了搖頭。
……
秦月白此時已經(jīng)到了梧桐院。
看到秦月白的到來,利小刀和裴南音都吃了一驚。
特別是利小刀,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克金,急忙問道:“你……你怎么把她弄來了?”
陳克金還沒說話,裴南音也是一臉的好奇,指著二人問道:“你們……”
看到兩人這種反應(yīng),秦月白急忙解釋道:“我和他沒什么的……”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當這句話出口的時候,陳克金的眼神略微的黯淡了一下。
相互介紹之后,四人坐在了桌子旁。
相對無言,三雙眼睛看著秦月白。
秦月白咬咬牙,想了想只能有病亂投醫(yī),跪了下來說道:“求求你們救救他,他叫魏子予,不是魏安襄,他只是一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