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滿地的黃葉隨著涼颼颼的秋風,一波又一波的在地上打著轉,明明是晴空萬里,可走進這家S市最有名的精神病醫(yī)院里的時候,大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自己,隨時準備攻擊她。
要不是單位領導,死機白咧的讓大順去看望被送到這里的一個神經(jīng)出了問題的產(chǎn)婦,打死她,她都不能來這種地方。大順在心理問候了某領導那過世的老娘無數(shù)次后,還是咬了咬牙,皺著眉踏進了醫(yī)院領導的辦公室。
和院領導寒暄了幾句,大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不喜歡精神病醫(yī)院這種地方,神經(jīng)太過緊張。還是,眼前這個院領導精神也有問題,畢竟在這種地方待久了,難免會被影響吧?反正是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眼前的這位院領導姓吳,是醫(yī)院的黨辦主任,看樣子年近五十,花白的頭發(fā)整齊的‘一絲不茍’的散落在以頭頂為圓心,畫15度半徑為軸的腦袋上,戴著一副大黑框眼鏡,穿著一件老式的洗的發(fā)灰的藍色中山服,像極了電影里演的五六十年代的老學究。
大順跟著這位吳主任七拐八拐的到了哪位之前被單位送來的產(chǎn)婦的病房門口,看到這位產(chǎn)婦,大順內(nèi)心很是震撼,怎么送來不到半年,就胖了那么多,看樣子怎么也得胖了三五十斤的樣子。
這吳主任估計是猜到了大順的想法,便很直接的告訴大順,這產(chǎn)婦被送來的時候太不穩(wěn)定,有很強烈的自殺傾向,為了避免她時不時的發(fā)狂,便給她用了一些強安定類的藥物,這病人不折騰了,自然就減少了強烈的運動,也就自然而然的胖了,這都是正常的。
大順聽了吳主任的話,雖然覺的說的也在理,可還是感覺這半年能胖這么多也是很神奇?zhèn)€事兒呀!雖然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在減肥,但自己身邊就有兩位奇葩朋友,每天嚷嚷著要增肥,都嚷嚷了四五年了也沒見長一點兒肉。想到兩位奇葩朋友,大順便開玩笑的問吳主任,這藥是不是有增肥的功效呀,要是有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帶回去一些,給那兩位要增肥的朋友試試。
吳主任一聽大順要帶點兒藥回去給增肥的朋友試試增肥效果,連忙搖頭拒絕,說要是有病就來醫(yī)院,這藥可不是隨便吃的,樣子也變得十分嚴肅,這倒是讓大順對眼前這位吳主任多了一絲尊敬。
和吳主任也因為自己的這句玩笑,拉近了些許距離,又聊了幾句便離開了精神病醫(yī)院。
回到單位向領導匯報了精神病醫(yī)院的情況后,便百無聊賴的看起了辦公桌上的報紙。
大順邊看還邊嘀咕,報紙這玩意兒,也就咱們這種國家單位能見到了吧?現(xiàn)在大街上連個報刊亭都沒有了呢。正在看著報紙的大順,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我去,是地震了嗎?再一看,不知道自己手里什么時候竟然多了一個羅盤,這是啥情況?“我穿越啦?”大順有些發(fā)懵的看著手上的羅盤。
“穿越個屁,我看你是穿越劇看多了吧?剛才要不是我抓住你的后脖領子,你早就趴地上啦,說,今天又去哪里浪去了,怎么帶了一身的臟東西?”
“臟東西?我去,大白天也能撞鬼嗎?鄧然,你可別嚇唬我,我可是每天都帶著齊大師,你師父給的法器出門的!”
“笨蛋,你今天早上出門太著急,根本沒帶法器,看,這不是你的法器嗎?”
說著,潑辣的女孩兒將法器(一枚銀質的太極八卦牌)帶在了大順的脖子上,告訴大順,自己正在家美滋滋的喝著現(xiàn)磨咖啡,構思她寫了三年還沒寫出100個字的長篇小說,忽然感覺心慌意亂,給家里人打了一圈電話,家人都好好的,又給要好的朋友打了一遍電話,也都好好的,最后覺得自己可能是沒吃東西餓的,可剛吃了一口面包,就接到了師父的電話,說大順可能遇到了麻煩,便急匆匆的帶著大順的法器穿戴出門來單位找她了。
到了大順的單位,大順單位的領導告訴鄧然,大順去慰問單位管轄片區(qū)的一位精神病人去了,至于電話為什么打不通,單位領導的說法是早上開會,他要求所有人都關機,估計是大順出門太著急,估計是忘記開機了。
聽鄧然說到自己電話關機了,大順的臉都綠了,自己明明開了機的,而且就在進辦公室之前,還用自己的手機看了時間,還順便給她的瘦子朋友小天兒打了個電話,調(diào)侃了一下關于小天增肥的問題,怎么可能打不通呢?
想到這里,大順慌忙拿出手機,竟然真的是關機狀態(tài)?這怎么可能呢?開了機,手機的電是滿格的,也有和朋友的通話記錄,啥情況?而且鄧然的師父——齊大師是怎么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
越想后背越?jīng)觯杏X頭發(fā)都豎了起來,大順看著手里的銅制羅盤,再看看鄧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感覺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別擔心,我?guī)煾冈趤鞸市的路上了,在天黑之前準能到,羅盤和法器能暫時護緣主你的周全,哈哈哈!”
大順看著眼前的鄧然,要不是自己現(xiàn)在渾身無力,真心恨不得起來揍她一頓,自己都這樣了,鄧然竟然還在哪里裝模作樣搖頭晃腦的,那表情好像是個世外高人似的。
鄧然摸了摸大順的頭,告訴大順,其實師父近期本來就是準備來S市這邊處理一個案子的,只是A市那邊有些事情給耽誤了,至于師父是怎么知道大順遇到了危險,鄧然就不知道了。
大順撒白著小臉兒,去找領導請了假,便和鄧然回了家,到了家,大順蔫蔫兒的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鄧然走來走去的忙活著晚飯,心理琢磨,齊大師啥時候能到呀,為啥不提前來幾天,要是齊大師前幾天來,估計自己就能避免撞鬼的事兒了吧?
還沒等鄧然把晚飯做好,齊大師就帶著自己最稀罕的小徒弟——小鈞就到了大順家。
齊大師和小徒弟小鈞,一進門便看著大順笑,搞得大順直發(fā)毛,問齊大師一個勁的笑啥?笑的自己直發(fā)毛!
齊大師也沒繼續(xù)逗她的意思,便坐在茶海旁邊,一邊泡茶,一邊問大順,聽說你去了你們S市最著名的精神病醫(yī)院啦?你還和人家那里的吳主任要什么增肥藥?你可真是走到那里都能鬧點兒笑話呀,跑精神病院里要增肥藥,我估計這世界上,也就你能干得出這樣的事情!
說著,齊大師和小鈞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順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好了,本來自己就是一句玩笑,也沒真的和那個吳主任要,再說,這些事兒她都沒來得及和鄧然講,齊大師是怎么知道的?
“她師父,你就別笑啦,你快給我看看吧,我這渾身一點兒點兒力氣都沒有,我身上是不是還趴著一只鬼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齊大師笑的差不多了,喝了一口茶,看著大順,說“你都把我祖?zhèn)鞯撵`器抱懷里了,還能有啥事兒?快起來吧,別在沙發(fā)上躺著逃避干活了!”
“不對呀,鄧然說羅盤和法器只能暫時保護我,要等你來了才能把我身上的臟東西清理干凈的!我不管,你得給我看看,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人家開玩笑要藥的事情的?而且,你是咋知道我遇到麻煩了?”
大順一聽齊大師說自己沒啥事兒了,就來了精神,也感覺自己的身子沒那么軟了,可還是不放心,非要讓齊大師再給自己看看。
齊大師和大順十幾歲就認識了,在齊大師還沒出道之前,就和大順一干人等是不分你我的好朋友,雖然后來齊大師出了道,在靈異界也越來越有名氣,可是和這些個老朋友的感情并沒有因為自己身份的變化而變得生分,還是之前的老樣子。
齊大師便依著大順,又給她瞧了瞧,然后很認真的告訴大順真的沒啥事兒啦,大順才停止了對齊大師的撒嬌,坐了起來。
幾人就精神病醫(yī)院的‘增肥藥’事件,在大順家的飯桌上對大順‘小朋友’展開了非常深刻的教育與被教育工作。
飯后,由大順開車,一行四車朝著哪所S市著名的精神病醫(yī)院駛去。
原來,齊大師這次來S市處理的案子,就是和這所S市著名的精神病醫(yī)院里哪位產(chǎn)婦有關,而大順今天見到的貌似老學究吳主任,好巧不巧的正是齊大師此次的委托人,也是一位靈異工作者。
吳主任,年輕的時候也是叱咤我華夏的風云人物,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來了這所著名的精神病醫(yī)院當起了黨辦的主任。
對外吳主任是這所醫(yī)院的黨辦主任,其實私下里是這所神經(jīng)病醫(yī)院的守護人。
大家應該經(jīng)常會聽到一些關于大學、精神病醫(yī)院、養(yǎng)老院、監(jiān)獄、火葬場等有關的鬼故事,其實是因為這些機構大部分都會建在離城市較遠的位置,而在這些離城市較遠的地方,陰氣比較重,更適合鬼怪棲息潛藏,所以,那些鬼故事也都會常常出現(xiàn)在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