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建筑物,到走到面前,媚娘又花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按大白的說法,這個空間其實是武仙自己開辟出來的,那該得有怎樣可怖的實力?。∠氲阶约旱哪繕?,便是成為這樣的大能,媚娘禁不住熱血都要燃燒了。
走到臺階前,媚娘仰起頭來,大約有兩人高的門楣上,飛龍鳳舞的呈現(xiàn)著四個大字“天人之境”,字跡放浪不羈,若以媚娘的眼光看來,這個武仙生前怕是一個十分隨性灑脫之人。
大門前并沒有其他人,媚娘也并沒有猶豫,既然已經(jīng)來到此處,再去考慮其他的純屬多余,抬步走到足有三米高的大門前,媚娘伸出手來,本以為十分沉重的大門,卻在媚娘剛一觸及到時,便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媚娘有些驚訝,但眼前出現(xiàn)的場景卻讓她不禁啞然,大堂內(nèi)居然并沒有其他的擺設,而是一眼望去數(shù)不盡的堂柱,有序的向前排列,望不到盡頭。
媚娘抬腿走了進去,一路雖然在左右打量,但讓她十分失望的,是這個大堂內(nèi)除了堂柱,卻并沒有其他物品或擺設出現(xiàn)。
又走了一個時辰,眼前依然是無窮無盡的堂柱,這個情況明顯是十分不對勁了,媚娘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思考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問題。
大白悄聲問:“我現(xiàn)在能出來嗎?”
媚娘應了一聲,此處無人,大白自然是安全的,現(xiàn)在她也需要大白給自己一些建設。
大白蹦了出來,先在地上跳了兩圈,看來在媚娘懷里待了許久,它也十分憋悶。
媚娘問:“你看出什么特殊來了嗎?顯然我們一直再向前走也是出不去的,估計可能是一種陣法或者是障眼法,但我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
大白沒有答話,卻盯著一根柱子發(fā)起呆來,呆看了一會,又轉到另一根柱子那里,又呆看了許久。
媚娘開始還耐著性子等著,等大白轉到第三根柱子那里時,忍不住出聲問道:“問題出現(xiàn)在這些柱子上嗎?”
大白做了個“吁”的動作,媚娘無法,只好自己也去柱子那里逐磨,可惜看來看去,在她的眼中,這些柱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你用木屬性的靈氣再來探查下?!贝蟀淄蝗徽f道。
媚娘依言便嘗試將木屬性的靈氣一點點的注入了堂柱中,眼前便突然浮現(xiàn)出一絲奇怪的紋理,媚娘不由精神大振,看來這樣做的思路是對的,便加大了靈氣的注入,而那紋理便隨著靈氣的增多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卻是浮現(xiàn)了六個字:“左二,右三,前五?!?p> 媚娘嘴中跟著念了出來,大白笑道:“是了,這個是正確的行進方向?!?p> 媚娘不由失笑,原來決竅在這里,如果不是大白,估計自己即便會想到此點,估計也要大費周折吧。
按堂柱的指示,數(shù)著柱子走到最后一根柱子那里,媚娘只覺得眼前突然變了一個場景,再看過去,卻又是另一個大堂,只不過里面的柱子換成了金色。
媚娘愣神,自語道:“不會是又需要注入金屬性的靈氣吧?”
大白卻答道:“媚娘,我發(fā)現(xiàn)你變聰明了呀!”
媚娘哭笑不得,自己隨口一句猜測居然就是答案?
“那么下面不會依然再去土屬性,水屬性和火屬性的堂廳吧?”媚娘猜測道。
“應該是這樣的?!贝蟀桌腺Y老味的點了點頭。
媚娘顧不上與大白嬉鬧,既然發(fā)現(xiàn)發(fā)規(guī)律,當然是盡快到應該去的地方才是正理。
果然如媚娘和大白所想,柱子上又浮現(xiàn)出了六個大字,依然是指示方向的。
足足三個時辰的時間,媚娘便和大白兩個人一直在各個屬性的大堂中轉悠,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火屬性的大堂了。看著眼前大紅色的堂柱,媚娘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如果需要五屬性都全,那豈不是為自己量身定造的?
畢竟到目前為止,媚娘也并不知曉還有第二個人如自己一般有著全屬性的靈根,那么也就是除非有五個屬性的人全部到齊,他們才能如自己這般順利到達想要去的地方了。
想到這里的媚娘不由精神大振,若說這個武仙的洞府與自己無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這明明就是為自己量身定造的機緣。
媚娘深吸了一口氣,邁到了火屬性的最后一根柱前。
只見眼前突然一亮,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庭院中。
這是一個十分有意境的地方,媚娘在心中暗自贊了聲。庭院中不僅有小橋流水,甚至布滿各季節(jié)的鮮花,擺放的錯落有致,顏色雖多,卻并不顯得斑雜。
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媚娘可不會就此放下小心,覺得自己來到了世外桃源,說不定這里就會潛伏著危險也不一定,不然這次的尋寶也過于輕松了一些。
認真打量了之后,媚娘發(fā)現(xiàn)四周一共有三座小橋,每座小橋前面都佇立著一個十分秀氣的石碑。媚娘走到其中一個石碑前,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小字“生橋?!?p> 媚娘并沒有急于邁上橋面,而是三個石碑都去看了一下,另外兩個石碑上面卻分別寫著“死橋”和“生死自知“。
難道這里是需要看運氣的?媚娘不覺有些郁悶,看向大白,不知道它又能得出什么結論來。
大白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卻搖了搖頭,顯然它也沒有什么新的想法或可借鑒的意見。
算了,大不了就是沒緣唄。媚娘如此一想,倒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了,便撿著中間那條小橋邁了上去,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橋?qū)γ嬗兄淮笃睦媪?,而自己一直十分喜愛梨花的嬌白?p> 自邁上小橋起,媚娘便越發(fā)警惕起來,小橋上面卻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當媚娘腳剛一落到橋下,眼前突然生變,哪里還有那一片嬌美的梨林,卻只有狂風大作,怪石林立,還沒等媚娘回神,卻已經(jīng)有一大片陰影向自己攻擊而來。
媚娘揮手便是一記“疾風刃”,但那陰影卻似沒有受到影響一般,速度不減的撲了過來,媚娘不由大駭,心中危機頓生,難道今天自己的小命就要丟在此處?
“快用火屬性法術!”大白急急呼道。
媚娘趕不及思考,手中一串火焰球便發(fā)了出去,這是在林中歷練時,她在魔獸赤焰虎那里領悟的技能,殺傷力頗強。
說也奇怪,同樣殺傷力的疾風刃對這片陰影沒有用,火焰球丟到上面時,媚娘卻聽到一陣慘呼,而那一大片陰影卻明顯的有所縮小。見火焰球有用,媚娘忙不停的將這個技能甩到陰影上面,終于在半個時辰后,那片陰影被消滅殆盡,隨之而來的,居然是耳邊的狂風也停了下來。
媚娘心有余悸的看著身邊的怪石,剛才那一幕的確是太嚇人了一些,不知道李浩羽和父親他們會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媚娘不覺有些擔心起來。
平復了一下后,媚娘看向大白:“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為什么只有火屬性的功法才能對剛才那個怪物有用?”
不知道那個陰影是什么,媚娘只好稱之為怪物。
大白無奈道:“我也是嘗試一下,因為我們進來時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風,火克風,自然是用火屬性的功法更有把握一些。”
媚娘不覺有些無語,感情這家伙只是嘗試,拿命來試么?
“大白,你不是一直挺厲害的,怎么剛才不動手?”媚娘十分認真的問道。
大白縮了縮眼神,吱唔了一下后,頗為抱歉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這里以后,我就感覺不到靈氣了。什么技能也用不出來。”
媚娘愕然,這么說,自己還真的是帶了一個魔寵進來,不過好在這個魔寵能當軍師。
“沒實力的感覺咋樣?”媚娘突然笑瞇瞇的問道,大白這時怎么看,都覺得她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媚娘,咱們還是干點正事,抓緊趕路好不好?”大白趕緊先擺低姿態(tài),萌萌的撒嬌道。
這時媚娘已經(jīng)基本恢復了體力,認真的將自己學會的五屬性技能各自回顧了一次后,媚娘才再次出發(fā)。
看來這個武仙肯定是全屬性無疑了,媚娘甚至有種預感,他想尋找的傳承人,說不定就是五屬性的修練者,這次自己雖然是無意中知曉了此事,但這個機緣,自己不爭取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媚娘轉過了這個石林后,便又將大白放進了懷中,要知道它此刻并沒有靈力,很容易遇到危險。
眼前浮現(xiàn)的,是一大片沙漠,地上偶爾散落著一些仙人掌類的植物,觸目過去,一片寂靜荒涼。
媚娘已經(jīng)暗自準備了綠木術,只待發(fā)現(xiàn)敵情便發(fā)出技能。
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會,卻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故。
難道自己原先的猜測有誤?媚娘十分納悶。
正在此時,自己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正在艱難拔涉的人影,仔細看去,不是李浩羽卻是誰。
媚娘不由大喜,忙大聲呼道:“李浩羽,我在這里!”
李浩羽卻恍若未知,只是一步一步向著挪行,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體力不支了。
媚娘忙提高速度向前奔去,眼見著越來越近了,媚娘忙再次大喊道:“李浩羽,你怎么樣了?受傷了嗎?”
這次李浩羽卻停了下來,甚至在媚娘快到眼前時,轉過了身來。
正在此時,眼前卻哪還有李浩羽的身形,那個媚娘以為的李浩羽突然猛增到了十數(shù)米之高,一片尖尖的針刺就這么突如其來的射向了媚娘。
媚娘忙向后翻去,僥是自己躲得及時,但還是被射中了幾處,所幸重要的心臟和頭部躲開了襲擊,一時之間,媚娘便成了血人一般。
醞釀已久的綠木術揮手而出,一個一個在眼前降落的巨大綠木終于擋住了余下的綠刺。媚娘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個假李浩羽,終于瞅準了一個間隙,將綠絲網(wǎng)鋪到了那個身影上,將它緊緊的纏繞了起來。
余下的巨木則不停的向它身上砸落,足足攻擊了十多分鐘,那個身影才轟然倒地,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媚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第一關還能叫有驚無險,這一關自己怎么能就這么不小心的被忽悠了?
也怪自己太過于擔心李浩羽和父親,都沒有仔細想想,李浩羽他們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自己的前面,那么順利的就過了前面幾關。
大白小心翼翼的從媚娘懷里跳了出來,眼中居然噙了一絲淚花:“媚娘,嗚嗚,都怪我?guī)筒簧夏悖闾鄄惶郯 瓎鑶鑶琛薄?p> 媚娘不由好笑,顧不上身體的疲憊,忙先安慰起大白來:“大白乖,別哭了,沒有靈氣又不是你想要的,我沒事,都是皮外傷,待會敷了藥就好了哈!”
大白邊抽咽著,邊堅持要替媚娘上藥。媚娘拗不過它,只好隨它去了。
這樣的情況,繼續(xù)往下走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情況,媚娘便決定第二天再出發(fā),至少等身上的傷口不影響自己戰(zhàn)斗了再說。
根據(jù)上一個的經(jīng)驗,殺完這里的怪以后,自己是暫時安全了。媚娘嘆了口氣,幸虧當時沒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李浩羽身上,自己也帶了一個包獄,里面裝了一些吃的喝的以及傷藥。
不知道第二天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么,媚娘迷迷糊糊的想著,抱著大白便沉沉的進入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