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練一練?看看你最近有沒有什么長進?”李長庚不爽,但是也沒辦法拿喬月笙出氣,只能對著旁邊多嘴的弟子說道。
那弟子嘴角抽了抽,有些猶豫的說道:“別了吧!師兄!”
喬月笙在旁邊那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說道:“去吧去吧!讓師兄給你提提意見,對你以后的修煉有幫助?!?p> 李長庚奸笑一聲,他拿喬月笙沒辦法,可不代表他拿這些師弟沒辦法。
那弟子也是沒有想到,喬月笙竟然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還有落井下石,頓時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喬月笙,說道:“師姐!你害我!”
這一鬧劇惹得旁邊的弟子哈哈發(fā)笑,李長庚也不給他機會,直接拎著他就到了演武場的正中心,剛比試完的弟子見李長庚上來,自覺地下去給他們騰出了地方。
“師兄,你輕點!”那弟子苦笑一聲,說道。
李長庚爽朗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邊牙師弟,我定會手下留情?!?p> 邊伯聽得這話頓時朝著李長庚抱拳一禮表示感謝,可是李長庚雖然嘴上是這么說著,但是腳下可是一點不都停著,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朝著邊牙沖了過去。
邊牙哪知道李長庚竟然如此無恥,但是反應(yīng)也是快得很,手從腰間一抽,一把戟突然射了出來,邊牙伸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寶戟的末端,李長庚悍然的撞向?qū)氷?p> 場上頓時傳來一聲兵劍相碰的聲音,由于太快,誰都沒能想到在最后一刻李長庚到底是怎么擋下邊牙的寶戟。
喬月笙勾唇一笑,雖然看著李長庚平時很慫,但是他可真的是大智若愚??!否則怎么可能被星垂收做徒弟?若是因為李長庚平時的行為就輕看了他,那定是要吃上大虧的!
李長庚的打法就連喬月笙都要頭疼三分,即便是喬月笙和他真的交上手,也只能憑著強橫的靈力速戰(zhàn)速決,時間拖得越久,那李長庚就會更占上風。
邊牙也是沒想到李長庚這么難纏,之前就來觀摩過李長庚比試,知道李長庚的打法一改往日常態(tài),真可謂是變化多端,但是在看臺上遠遠沒有真正交手時的真實感,現(xiàn)在一交手就發(fā)現(xiàn)李長庚的攻擊變化莫測,你永遠都看不清楚他的意圖,甚是難纏。
剛開始邊牙還能與其抗衡一二,但是后來就慢慢的落了下風。
很快邊牙就支撐不住,被李長庚打下了場。
邊牙齜牙咧嘴的爬起來,說道:“師兄,你不是說要對我手下留情的嗎?”
李長庚極其不要臉的說道:“言語也是戰(zhàn)斗的一部分?!?p> 相對于場內(nèi)兩個人的交談,場下的新弟子皆是一臉茫然,這就結(jié)束了?
邊牙的實力他們還是略知一二的,雖然在星宿閣里面算不上上品,但是也是在中上游的,如此這般,顯得有點兒戲,好像是在故意放水一般。
“這邊牙師兄不會是故意放水吧!”
“我覺得有可能,不然剛開始的時候師兄撞上寶戟的時候為什么一點事情都沒有?!?p> 喬月笙笑著搖了搖頭,剛剛發(fā)生的確實非???,眼力不佳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兒,于是喬月笙開口解釋道:“李長庚主修劍,但是因為為人很慫,所以他就一改往日的劍修法門,自己獨創(chuàng)了一套適合自己的打法,你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李長庚佩劍?”
弟子們一聽喬月笙的話頓時豁然開朗。
“好像確實沒有看見過師兄佩劍。”
“是啊是??!我一直以為師兄習得是別的武器?!?p> “那是因為他的短劍就藏在他自己的袖中,剛剛就是用袖中的短劍立于手臂之上,寶戟的戟尖擦著短劍斜飛了出去。”喬月笙繼續(xù)張口解釋道。
“那師姐,師兄這種打法如何才能破解?”弟子紛紛問道。
這些日子可是苦了這些修為略高的弟子,李長庚每次比試的時候總會抓那么幾個人,打又打不過,耗又耗不起,真是叫苦連迭。
“這種打法也是很好破解的,一力破千巧,但是對于修為要求比較高。”喬月笙說道。
原本一臉希冀的幾名弟子一聽喬月笙說這話,頓時一臉苦色,要是能在修為上壓制李長庚,他們還用得著被打的這么慘嗎?
李長庚是誰?那是星垂長老的親傳弟子!
喬月笙看著這些弟子的臉色都快成了苦瓜,頓時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p> 話音剛落,喬月笙直接輕輕一躍就到了場上,還沒下去的李長庚見喬月笙上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起勢就要跳下場去,結(jié)果被喬月笙出言阻止。
幽幽的聲音從李長庚的背后響起來:“師弟,你要去哪里???”
李長庚聽這聲音頓時露出一副想哭的表情,旋即回身,臉上就一副極為諂媚的表情,討好的說道:“我這不是想下場休息休息嘛!剛打完一場有些累了。”
“既然如此,師姐也不是不能體諒你……”
喬月笙話還沒說完,李長庚就直接嘿嘿一笑,打斷道:“那既然如此,師弟就先行告退了,感謝師姐……”
李長庚后半句話尚在舌尖還未吐出來,就聽喬月笙說道:“那就不用修為,直接對拼戰(zhàn)技?!?p> 喬月笙雖然現(xiàn)在沒有修為,但是如果純靠身體強度的話,那喬月笙不輸給任何人。
也容不得李長庚拒絕,無奈李長庚只能硬著頭皮沖上去,一拳頭就朝著喬月笙錘了過去,喬月笙腰肢一扭,李長庚的拳頭就擦著喬月笙的臉頰飛了過去。
喬月笙也不含糊,直接抓住李長庚的手腕,接著一股柔勁兒直接將李長庚的沖勢給轉(zhuǎn)了個彎,失去重心的李長庚直接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堪堪穩(wěn)住腳跟。
“不打了不打了!”李長庚在喬月笙將要出手的時候突然叫停。
喬月笙停下動作,問道:“怎么了?”
“師姐!你這也太難纏了!”李長庚抱怨的說道。
“師姐!揍他!別停手?。 眻鱿碌牡茏蛹娂娖鸷?,吼著不讓喬月笙停手,可算是有個人能給他們出氣,哪能就此罷休。
李長庚憤恨的看著場下的這些起哄弟子,轉(zhuǎn)頭看喬月笙沒有松口的打算,這才苦著臉朝著場下喊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喬月笙也是放過李長庚了,反正已經(jīng)給這些弟子演示完了,能學到多少就看他們的悟性了,喬月笙看了一眼天色,馬上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走啦!食堂開飯了!”喬月笙率先轉(zhuǎn)身離開演武場。
李長庚一聽喬月笙放過了他,頓時收回自己撒潑耍賴的那一套,屁顛屁顛的跟在喬月笙的身后。
喬月笙還有李長庚來到了食堂,一頓風卷殘云過后,兩人酒足飯飽的離開,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許是剛吃完飯的緣故,喬月笙的眼皮開始打架,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倒在了床榻上。
此時的宋亦瑤已經(jīng)站在星宿閣一天了,晚上更是極冷,宋亦瑤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雖然是修仙之人,但是這天寒地凍的待上一整天也受不了啊!
可是宋亦瑤她不敢走,即便是手指都有些凍傷,她也不敢離開,這個機會她不能放棄,先不說這件事情沒辦成那個神秘人會不會放過她,就是她搞砸了與藥王谷之間的交好,回去之后玉如梅也不會放過她!
宋亦瑤為了能讓身體更暖和一點,縮在一邊,盡可能的將身體蜷縮的更小,但是這也控制不住她瑟瑟發(fā)抖。
方澤站在星宿閣一處房頂之上,能清晰地看到星宿閣山門前發(fā)生的一切,看著宋亦瑤瑟瑟發(fā)抖的身體,臉上絲毫沒有波瀾,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回到了房間。
沒有任何人想起在星宿閣門外的宋亦瑤,直到夜里守門的弟子換了班。
兩隊弟子交接,宋亦瑤看著此時略微松懈的門口,但是還是沒敢沖進去,畢竟這是星宿閣。
凜冽的寒風吹在宋亦瑤的身上就如同刀子一樣,宋亦瑤環(huán)抱自己,手中緊緊地攥住那顆種子,心中怨毒滋生。
喬月笙!今日之辱,他日必要讓你的命來償還!
正當宋亦瑤心中怨恨喬月笙之時,一件裘衣突然披在了宋亦瑤的身上。
那裘衣中還有這未散的余溫,宋亦瑤從臂彎處抬起蒼白的臉,看見一個身著白色弟子服飾的儒林。
這儒林她認識,正是今天替喬月笙轉(zhuǎn)告的那個弟子。
宋亦瑤看了看其余來換班的弟子們身上都穿著裘衣,身上的裘衣也與他們的相同,唯獨儒林穿著一身白衣。
“你把衣服給我了,你怎么辦?”宋亦瑤張口問道。
許是時間太久沒有開口說話,宋亦瑤的聲音有些沙啞,絕對算不上好聽。
儒林收回手,道:“無妨,女子畏寒?!?p> 短短六個字卻讓宋亦瑤心中一陣暖流,立刻對儒林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謝謝?!?p> 儒林朝著宋亦瑤點了點頭,隨后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一旁的弟子向儒林問道:“你管那個女人干什么?”
“一個姑娘家這么冷的天在外面,容易生病?!比辶终f道。
“那你自己怎么辦?”
“無事,修仙之人自有護體靈力?!比辶只氐?。
“你這真是爛好人啊!”
儒林笑笑不說話,這所有的話一次不落的都傳到了宋亦瑤的耳朵里,宋亦瑤抿著薄唇,把身上的裘衣攥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