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晚上的,人家靈山書院早就關(guān)門禁客了。
再說,就算大白天讓進(jìn),你也沒有這個資格去見堂堂藥云宗的宗主和藥尊大人。
剛才兩個人還滿心歡喜地將那裹尸布一樣的臟臭東西全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
現(xiàn)在“老夫”黃韜只能大半夜跑出去,一家家敲門,忍著被痛罵挨刀鬼的苦痛,買了大白布回來,重新將兒子包裹成惡臭的大爛粽子。
然后坐在椅子上,漫漫長夜,細(xì)說鐘漏的滴答聲,靜聽著寶貝兒子黃子揚(yáng)痛苦難耐的嚎叫。
天一亮,黃韜正在想著如何聯(lián)系姜茛再來診斷病癥。
黃子揚(yáng)就又是一陣慘叫。
然后難以置信的事情發(fā)生了。
突突跳著,他的皮膚又還原恢復(fù)了。
還是那個皮膚光潔,容顏姣好的翩翩少年郎。
“恐怕,一開始云尚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秉S韜回想著云尚臨走時的交代,陰沉地說。
“看來只能等兩天之后了?!秉S子揚(yáng)也是同樣陰沉。
如果一直這樣一會兒光鮮亮麗一會兒惡臭潰爛地轉(zhuǎn)換,那這什么時候才會是個頭啊。
但愿,云尚沒有忽悠我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他可是藥魔雙修、會光明系魔法的大藥尊??!
父子倆信心滿滿地期待著兩天后的治療。
中午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
來的竟然是于敏。
也客氣了很多。
但黃子揚(yáng)感覺毫不意外。
在阪城,他就是第一倜儻風(fēng)流美少年,只有他看不上的姑娘,還沒有過他搭不上話,掛靠不上的美女。
黃韜猶豫再三之后,還是自覺退后,讓兒子去做年輕人們都在做的事情了。
于是,白天,黃子揚(yáng)風(fēng)流倜儻地帶著漂亮妞兒于敏,在靈城里到處閑逛,吃吃喝喝,進(jìn)而開始打情罵俏,讓感情極速升溫。
到了晚上,他就變成一個渾身膿血惡臭的爛粽子,躺在床上,慘叫悲號。
云尚終于來了。
是白天。
黃子揚(yáng)看起來好好的,沒有一點點毛病。
“看起來,還不錯。”他點著頭說。
有些驚詫。
莫非是自己的光明系魔法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了?可以跟那個人抗衡了?
不不不!
他不由自主地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他的藥者修為是在尊者級別,這沒錯。
但無論別人怎么吹捧,他自己可清楚得很,他的光明系魔法修為只是學(xué)徒級別,只能應(yīng)付一些小打小鬧的傷患病痛。只是因為太稀缺,才被人分外尊崇罷了。
也或許,那個人的手筆只是有人假冒?又是為了什么呢?
云尚在一邊皺緊了眉頭苦苦思索。
但在黃韜父子聽來,卻不啻于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冷笑話。
于是瞄了一眼邊上巴巴守候著的于敏,相互看看,萬分尷尬。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瞞著我的嗎?”于敏很疑惑的問。
黃韜心一橫。
病不忌醫(yī)!
只能寄希望于云尚的魔法治療了。
只要治療好了,一切都好說。
“子揚(yáng)的身體,白天就會恢復(fù)完好,像現(xiàn)在這樣。但是到了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