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蘇出了王府便奔著嶺山別莊而去。
前腳出門,后腳消息就分別遞去了兩個地方。
南陽王爺?shù)臅俊?p> 和南陽王妃的園子。
才從客房回來的南陽王陰著臉,手里攥著一卷書,卻怎么也讀不進(jìn)去,眉目滿是煩躁。
南陽王妃則是揚(yáng)起一個笑,下了三五張?zhí)?,邀請幾位官家來府做客,說是要辦賞花宴。
“怎么樣?這次幫你做事兒可把我累了個夠嗆!”慕子蘇從窗戶翻入一家茶樓的雅間,一把就抓起茶壺往嘴里倒。
一點(diǎn)貴胄子弟的樣子都沒有。
活脫脫的無禮粗俗之輩。
額頭上還帶著幾顆的汗珠,在陽光下顯得尤其晶亮。
從故潼書院到南陽城,兩百里的距離,他和劍一快馬加鞭,星夜兼程,可算趕在了那炮轟王府大門的戲碼開場前趕到。
自己都很有一點(diǎn)佩服自己呢!
“別總這么粗魯?!币坏勒恐σ獾那謇事曇繇懫?。
慕子蘇嗆咳一聲,“你謀殺??!”
正喝到興頭上,突然這么一句噎人的話。
那人一勾唇角,起身拍了一下慕子蘇的后背,“多大人了,喝茶還能嗆著!”
看似關(guān)心,實(shí)則調(diào)侃戲謔。
慕子蘇就著袖子,往嘴角一抹,“慕言箐!你夠了??!老子是你哥哥,有你這么戲弄兄長的嗎?目無尊卑!”
慕北哂然而笑,“子蘇表兄,你確定要跟我論尊卑嗎?”
慕子蘇眉頭一跳,笑了,拱拱手,“不敢不敢,您是大爺,惹不起?!?p> 然后嘴角微微翹起來,直指一旁自酌自飲的秦遠(yuǎn)。
慕北驟然回過味來,懊惱的拍了拍腦門。
還有個人在,怎么就同慕子蘇這個狗東西嗆起聲了。
一個謊言千個圓。
真的心累。
索性立馬轉(zhuǎn)移開話題,“三七怎么樣?”
那個小傻子,指不定干出什么傻事兒來,自傷自殘的,家常便飯。
慕子蘇一時間挺直了背,“這個……那個……”
然后摸摸鼻子,“那個真不怪我,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下了?!?p> 慕北呵呵冷笑,“傷的如何?”
慕子蘇眨眨眼,一下一下弄著那茶壺的提手,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慕北的冷氣壓勢不可擋的襲來時才訕訕開口,“失血過多,但未傷到筋骨?!?p> 慕北沉沉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臺炮車什么情況?”
慕子蘇一愣,“不是你安排的?”
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慕北,滿滿的疑惑不解。
慕北眉心一動,“誰跟你說是我安排的?”
慕子蘇想也不想直接回答,“劍一啊!不是你叫他來找我做這一場戲的?”
慕北抿唇,“我只讓你想辦法絆住王爺王妃,近期內(nèi)不要作出什么動作?!?p> 慕子蘇點(diǎn)點(diǎn)頭,“我絆住了??!你讓三七過來報(bào)信,可不就是為了做給我父王看,繼而做給姑姑看的嗎?我就索性幫你把話給挑明了,說要去別莊找姑姑,給你個了結(jié)?!?p> “依著父王那性子,自然就會糾結(jié)在那兒好些天,然后等我消息?!?p> “至于母妃,”慕子蘇臉色微微沉了下去,“王府里越來越烏煙瘴氣,她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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