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義見到兩人,一瞬間眉頭緊皺,看著秦遠,“你怎么把她也給帶來了?”
秦遠看了看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慕北,只得很無奈的朝孟書義攤開手心。
實話實說道:“可不是我?guī)齺?,是她帶我來的。?p> 孟書義眉毛擰著,“一個土匪,就算這次幫了我們,但也不是事事都能來摻一腳的?!?p> 雖是對著秦遠所說,但慕北心里清楚,這分明就是專說給自己聽的。
她十分認同的點點頭,很義憤填膺的附和道:“就是,一個土匪頭子,哪兒能摻和這等朝廷大事!”
秦遠忍著笑意,也跟著點頭,“那我這就把人帶走?!?p> “等一下?!?p> “誰說我要走了?”
異口同聲,前一句是孟書義,后一句自然是慕北了。
孟書義臉色陰沉,“你知道一些什么?”
慕北瞇眼笑,賊兮兮的,“我知道很多喲。”
然后扇柄拍拍秦遠的肩頭,“冬郎兄,你也說了,是我?guī)銇淼?,自然,這是去是留你做不得主的?!?p> 秦遠誠然點頭,道:“行,但憑言箐兄做主?!?p> 言箐?!
孟書義臉色有一瞬間的皸裂,看著慕北,聲音有點抖,“你叫言箐?”
慕北一步斜跨,姿勢虎虎生風(fēng),抱拳道:“正是,在下慕北,字言箐?!?p> 南陽郡小霸王是也。
淡出百姓記憶已有十年,但提起提起這個名字,當年深受其害之人,還是會腎上腺素飆升,下意識抖三抖。
當年豐功偉績不足外人道,知情者為何三緘其口?
唯有一個原因,丟人,太丟人——
孟書義嘴角抽動幾下,“原來言箐小公子改行當了綠林好漢?”
慕北煞有介事點點頭,“城里玩膩了,便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不知怎的,就成了山大王。”
“后來遇著了義父他老人家,我又覺得海里比山里更好玩,我就又去了海里。”
簡單粗暴的答案。
秦遠聽得滿頭黑線。
孟書義卻一臉相信,這的確是小霸王的作風(fēng)。
要是一日不搞事情,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兒升起來了。
“王爺知道?”孟書義斟酌著問。
慕北點點頭,“舅舅巴不得我不在王府里禍害諸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走時還在大門口連放了三掛冰炮,把連郡守嚇得尿褲子?!?p> 孟書義一回想,還真有這么一樁笑談,自此傳出南陽郡守膽子小如鼠的流言來。
就是他這個鎮(zhèn)守在三百里外新港東大將軍都因此多喝了兩盞茶。
“這次是王爺?shù)闹饕??”孟書義問道。
在他的認知里,或者所有聽過慕北大名的人的認知里。
這都是個混天混地,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惡少。
這次出奇兵相助,怎么可能是這么個草包廢物的手筆?
那就多半是南陽王爺因為不方便出面而推出來的擋箭牌了。
慕北輕笑,“孟將軍這么看不起我?”
孟書義盯著她,回想起來自己某次回南陽城找王爺商討軍需物資事宜時的經(jīng)歷。
那時候的慕言箐,和現(xiàn)如今的這個,大有不同。
不僅是模樣長開了,更禍世殃民了,最主要的是身上的氣質(zhì)。
那時候真的是個混不吝,如今雖然看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卻隱隱有了一身風(fēng)骨,傲世凌天。
“是你自己的主意?”孟書義沉下心緒,換了一種目光來看眼前人。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