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京城里的那些風(fēng)云涌動,回到安寧鎮(zhèn)上。
“慕姑娘?!鼻剡h一身風(fēng)塵的站在慕北房門外,沉聲喚道。
慕北低笑一聲,好幾天都不見影兒的人,這時候出現(xiàn),看來是京城那邊有些安排下來了。
起身打開門,蒼白的面頰就那么落入到秦遠的眼里。
秦遠心頭一跳,聲音有點啞,“慕姑娘你……”
慕北笑笑,“偶感風(fēng)寒,無礙?!?p> 秦遠抿著嘴唇,只陳述道:“陛下來了密旨?!?p> 慕北眼尾一挑,顯出幾分張揚,“看中我這個人才,讓我回京當(dāng)大官兒?”
聽她語氣里的自信和篤定,秦遠失笑,心里的隔閡也莫名消散了一些。
笑道:“慕姑娘料事如神,不過,我卻是挺好奇安寧水寨大當(dāng)家的何時有了個妹妹?”
他可不記得自己的奏報里寫了這些,可傳回京的,分明又有這么一句話。
慕北眨眨眼,“我托了胡縣令幫忙加上的?!?p> 秦遠失笑地搖搖頭,“姑娘的鬼主意當(dāng)真多?!?p> 慕北煞有介事的,“女兒家摻和朝局,現(xiàn)階段還不怎么合適,國力衰微,皇上體弱,太子未歸,再加上攝政王強勢,那些個迂腐老臣??!我可沒閑心同他們斗智斗勇?!?p> 聽明白她的意思,秦遠目光沉沉,對朝局之事如此侃侃而談,他著實聽不出來該有的敬畏。
低聲警告,“慕姑娘請慎言!”
“實話罷了,說不得?”慕北滿是譏誚的開口。
秦遠無奈,“現(xiàn)下說說倒無妨,但若到了京城,姑娘可得謹(jǐn)言慎行些。”
慕北哂然一笑,“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個傻的,也就同你說說罷了?!?p> 秦遠拿她沒辦法,把話題拉回,問:“你弄個妹妹的名頭出來,究竟有何打算?”
隱隱有了猜測,但太過荒唐。
慕北挑眉,“你不是想到了嗎?哥哥是我,妹妹當(dāng)然也是我。”
秦遠咳嗽一聲,“欺君之罪??!”
慕北撇撇嘴,“就你能跟皇上做交易,我不成?”
隨后擺擺手,“你快些和我說說,密旨里都說了些什么?”
來得比她預(yù)想快了不少,劍一都還沒回來,密旨倒是先到了。
看來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些。
秦遠啞然,片刻后才開口道:“不管是議和,還是安置你們水寨,這些的詳細事宜都有兵部侍郎、禮部侍郎以及鴻臚寺派來的官員進行洽談,陛下主要的意思就是,外海百里都得拿下,再就是你們水寨招安的話,編制可以不打散,但你必須得進京。”
慕北笑笑,和她所料不差。
“兵部侍郎怎么也摻和進來了,這些可不是兵部的事兒?!币馕渡铋L的,慕北說了這么一句。
秦遠也是神色譏諷,“心懷鬼胎的倒還以為誰都不知道呢!”
“看起來,你對那位侍郎很不友好??!”慕北低笑。
秦遠嗤笑,冷冽無比,“等回了京,他也蹦跶不久了。”
“想動寧開一派,不容易啊!”慕北說道,語氣戲謔里暗藏機鋒。
秦遠忽然看向她,“遠在南海,姑娘對朝廷局勢倒是很了解嘛!”
慕北眨眨眼,笑得人畜無害,“畢竟要在里面混口飯吃,可不得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