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凝元境,就這?”
戲謔聲自耳邊響起,鋒利的長劍正架在脖間,金子禎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抬眼看著眼前一臉戲謔的趙煌,那嘴角掛著的笑容,猶如是對螻蟻的嘲諷。
“你們說,我是先殺誰比較好?”
趙煌手中的雙劍向前刺入幾分,一個血印頓時出現(xiàn)在金子禎與魏林的脖間,鮮血從中汨汨冒出。
“趙煌,你敢殺了我們,我們兩位盟主必然不會放過你!”金子禎吞了一口唾沫,說道。
“金子禎啊金子禎,這種話怎么會從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從戰(zhàn)爭開始那一刻起,我們雙方就已經(jīng)沒有誰放過誰這個說法了?!?p> 趙煌搖了搖頭,對于金子禎這般話語,他只感到好笑。
而就在這一瞬,金子禎眸中掠過一抹狠色,他趁趙煌搖頭的這一剎那,突然對著魏林伸出右手,將其猛然朝前推出!
“唰!”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讓得魏林與趙煌都是大吃一驚,盡管趙煌已經(jīng)猛然收回手中銀劍,可在如此近的距離以及如此突兀的情況下,銀劍還是在二人驚愕的目光中刺穿了魏林的胸膛。
而金子禎則趁此空隙,身形飛速后退,金色真氣包裹雙腿,而后在兩具金輪的駝負下,沖天而起,飛速逃離了此地!
“卑鄙小人!”
趙煌大罵一聲,扭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失去生命氣息的魏林,一把拔出銀劍,就欲追去。
“算了!窮寇莫追!”
菊澄趕到趙煌身邊,看了一眼死去的魏林,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可能這魏林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自己人的暗算之下。
身為一名凝元境強者,這種死法,實在是太過于憋屈。
“就這么放他跑了?”趙煌有些不滿的說道。
“窮寇莫追,何況沒了魏林,他一個人,已經(jīng)翻不起什么浪了?!本粘闻牧伺内w煌的肩,將目光轉(zhuǎn)向地上死去的魏林:“反倒是這家伙,說不定身上還有點寶貝呢。”
“行吧,你說不追那就不追了?!壁w煌無奈的聳聳肩,手中的銀劍緩緩消散,隨后蹲下身將魏林手指上的真靈戒取下,笑道:“也不知道他這畫城三大巨頭之一的真靈戒內(nèi),有沒有什么稀世珍寶?”
“走吧,我們這層次已經(jīng)取勝,那群小輩那邊,似乎不太樂觀呢?!?p> 一黃一白兩道身影沖天而起,掠向了另一處戰(zhàn)場。而就在二人離開沒多久后,一道鬼魅的綠袍人影突然出現(xiàn),拿出一個詭異的綠色木盒。木盒打開,一道充滿死氣的綠光徑直射出,將魏林籠罩而進,隨后魏林便在綠光之下化作一抹紫煙,被收進木盒之內(nèi)。
完成這一切之后,這道詭異的綠袍身影便宛如一團影子一般,融進了地面之中。
……
菊澄與趙煌感到小輩之間的戰(zhàn)場之時,眼前的一幕讓得二人有些不敢置信,但不可置信之后,便是一臉欣慰。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營地,此刻都飄揚著同一面大旗。
大旗之上,巽字當頭。
“菊花澄,你不是說這群小家伙不算樂觀嗎?怎么看起來似乎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趙煌看著菊澄,笑道。
“先前我抽空看過來的時候,局面真不是這樣的?!本粘螖偭藬偸?,表示對于眼前的這般情況,他也有些懵逼。
“算了,總之眼前這般局面,對我們而言不是壞事?!壁w煌撇撇嘴道。
“見過二位堂主?!?p> 而在二人對眼前狀況感到疑惑之時,符英四名筑氣境卻是突然出現(xiàn)。
“有勞四位了。”菊澄對著符英四人點點頭,“看樣子,你們的戰(zhàn)斗也結(jié)束了。”
“是的?!狈Ⅻc頭道,“幾分鐘前,對面的一名凝元境突然至此,將我們四人擊退后,命令著他們的四個筑氣境,帶著幾個小輩飛速離去了?!?p> “哦?”趙煌眉頭微皺,“這臭老鼠連凝元境的伙伴都能出賣,竟然還會在意通脈境小輩的死活?”
“趙煌堂主的意思是……”符英從趙煌的口中捕捉到了關(guān)鍵的信息,于是他發(fā)出了試探性的疑問。
“沒錯,正如你所想,對面的一名凝元境,死了?!壁w煌聳聳肩,這種消息沒必要藏著掖著,說出來反而更加鼓舞士氣。
“二位堂主威武!”
聽到趙煌承認,符英四人連忙拱手祝道。
“小事小事?!壁w煌擺了擺手,似乎并未把這事放在心上,“你們先行去歇息吧,此次也多虧了你們。”
“多謝堂主!”
符英四人再度拱手,兀自退下了。
“走吧,去北部營地看看?!壁w煌朝著北部營地揚了揚下巴,那里,聚集了大量的弟子。
“嗯?!?p> 菊澄點頭,而后二人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的北部營地,正聚集了大量的弟子,其中不僅有巽藥莊的弟子,還有著許多的滅巽盟的弟子。
“少莊主,這些滅巽盟的人怎么處理?”
巽藥莊弟子中,有著一名白衣少年站在最前方,他的身后,簇擁著許多的巽藥莊弟子。其中一名離他最近的身材弟子開口問道。
“等堂主回來再說吧。”白衣少年正是江離楓,他面色平靜,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先前那名突然而至的凝元境,為何會突然帶走幾名通脈境的小輩,而置如此多的弟子而不顧。
那幾個被帶走的通脈境,又是有何特殊之處呢?
“呵呵,我道為何局面瞬間逆轉(zhuǎn),原來是少莊主趕到了?!?p> 就在江離楓疑惑之時,一記雄渾的笑聲突然響起,抬眼望去,菊澄與趙煌已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
“見過二位堂主!”
見菊澄與趙煌到來,巽藥莊眾弟子連忙齊聲迎道。
“見過二位堂主?!?p> 看到菊澄與趙煌徑直朝自己走來,江離楓也是行禮道。
“少莊主不必多禮?!本粘螖[了擺手,示意眾弟子免禮。
“看來趙煌堂主到此已經(jīng)多時了。”江離楓笑道。
“嘿嘿,多虧了少莊主傳回的消息,不然我只能來給這家伙收尸咯!”趙煌笑了笑,說道。
江離楓回以一個和善的笑容,他聽師傅說過,這二人是同一時間來到巽藥莊的,算是鐵哥們,因此對于他們之間的互損,他反倒是覺得很有趣。
“對了?!苯x楓一拍腦袋,指著前方的一眾滅巽盟的弟子,“二位堂主,這些人怎么辦?”
菊澄略一沉吟,說道:“他們雖是敵人,但始終只是群孩子。放他們自行離去吧?!?p> 趙煌點頭,他同樣是這般想法,若是讓他把這群孩子滅在此處,他還真下不去手。
而滅巽盟的眾弟子聽到自己可以自行離去之后,皆是面色有些復雜,但也沒多說什么,慌忙各自離去了。
一時間,整個雪玉火山山腳處,原先旗幟分明的兩個陣營,頓時變得整齊劃一起來。
那整齊的在陽光之下飄揚的大旗上,都紋刻著一個相同的字。
巽,巽藥莊的巽。
這無疑代表著,這一戰(zhàn),他們?nèi)〉昧艘粓龃髣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