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你們在哪兒呢?”還以為他們會在家的,午飯也沒吃,快餓死了。
隨手往沙發(fā)上一靠,烏習把玩著自己的烏黑順滑的長發(fā),開口問了一聲。
電話那頭并沒有傳來母親中氣十足的嗓音,相反,寂靜,持久的寂靜讓烏習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從沙發(fā)上端坐起來,“媽?你在嗎?”難不成媽媽出事了?
這個想法將烏習嚇得不輕,立馬就給站起來了。
媽媽身體不好,有高血壓,受不得太大刺激的。
“孩子,你媽媽和你姐姐都在醫(yī)院,你趕緊趕來見你姐姐最后一面吧?!彪娫捘穷^傳來了父親沉重的嗓音。
話剛剛說完,烏習手中的手機就從手里滑落,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瞎……瞎說的吧?什么最后一面!爸今天又不是愚人節(jié)!”烏習慌亂的低頭將手機撿起來。
從小到大,烏習和烏美的感情就很好,烏美作為姐姐十分照顧烏習的。
而且烏美人美善良,是那種典型的溫柔型女生,如果說烏習是一個小太陽的話,那烏美就是夜空中的月亮,嫻靜柔美。
“我會拿你姐姐的生命開玩笑嗎?趕緊過來!你姐姐撐著最后一口氣想要見到你!地址在XX醫(yī)院?!闭f完,烏父就將電話給掛掉了。
烏習再混亂也猜出了事情不簡單。
立馬奪門而出,上了計程車,讓司機抓緊時間,一路飆車抵達了XX醫(yī)院。
烏習對司機再三感謝之后,沖入了醫(yī)院的急救大廳。
才剛剛抵達,就看到了烏父的身影站在一輛推車邊上,連忙跑上前,定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推車上躺著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姐姐烏美!
“姐!”烏習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的顫抖了,開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姐。
烏美臉上手上全部都是鮮血,正如同烏父所說的那般,僅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模樣正在看著她。
烏習臉色慘白,伸出手一把握住了烏美的手。
“小……小習……”烏美干裂的雙唇顫顫巍巍的開口,呼喚著她的名字。
“爸!讓人救命??!讓人救救我姐??!”烏習看到烏美如此,幾近崩潰,一把抱住了姐姐,痛哭出聲。
“醫(yī)生說沒救了,不用折騰你姐姐了……你媽媽承受不了暈過去了,現(xiàn)在在里頭搶救?!睘醺敢惨讶幌萑虢^望了。
烏美的眼睛有些撐不住了,眼皮過于沉重,不聽使喚的重重閉合。
直至最后一秒,她緊緊抓住了妹妹的手,嘴里念著一個烏習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
她喊得是——林弘!
林弘這個名字一直深深的鐫刻進烏習的腦海里,導致于在烏美過世之后,烏習幫烏美整理遺物的時候,又在烏美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清楚的記載了林弘到底是何許人也。
從警察的嘴里烏習也得知了烏美的死因。
烏美死于車禍,行兇者不是別人,正是林弘未婚妻的弟弟。
說是為姐姐報復烏美勾引了別人的未婚夫,所以開車撞了烏美。
烏美的死也成功的讓對方未婚妻的弟弟鋃鐺入獄,判處死刑。
烏習本以為法律是公平的,至少在某種程度上,制裁了一些喪心病狂的人。
可事實不然,法律沒用。
那個男人,最后被暗箱操作,保送離開了國內(nèi),去了國外,換了一個國外的身份,重新開始。
烏習從烏美昔日的好友嘴里聽到這個消息時。
林弘和他的未婚妻成婚了,婚禮就在姐姐烏美頭七的那天。
烏習清楚的記得那天的夜晚的風,都顯得格外的凄冷。
上帝沒有睜開他的雙眼,沒有為死去的姐姐伸張正義,沒有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瘋狂的報復念頭在烏習的心里開始醞釀,看著墓碑上笑靨如花的姐姐,烏習清楚的明白,曾經(jīng)的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她開始費勁一切心機的去接近林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受著姐姐的深愛,卻在她頭七那天,另娶她人!
殺人兇手的姐姐,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嫁給了自己想要嫁給的男人。
這一切都是烏習所不能接受的。
在她的不屑努力下,終于她成功的躋身進入了一家高級會所,成為了里面的一個服務員。
因為她打聽到,身在豪門的林弘每個星期都會來這家會所消費一次。
烏習憑借著驚人的美貌,自然是毫無疑問的進入了這家會所之中。
也成功的在這家會所守株待兔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終于等到了林弘。
此時距離姐姐去世的時間,僅僅只過了兩個多月。
才兩個多月,母親還躺在醫(yī)院沒有出來,密布在她烏家頭上的陰云沒有徹底的散去。這個曾經(jīng)被姐姐深愛著的男人,竟然開始來這種花花場所消費!
烏習心里的恨意滋生。瘋狂的增長,她告訴自己,今天,她必須要為姐姐,討要一個說法!
“烏習,貴賓八還是你去吧!你是我們這里最漂亮的。好好努力,今晚多推銷幾瓶酒?!鳖I班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烏習,來會所半個月,美貌出眾的烏習已經(jīng)獲得了許多的人青睞。
而貴賓八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弘和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好的領班。”將恨意從眼底斂去,烏習看起來一如往常。
在同事們羨慕的眼神下,烏習單手端著一托盤的好酒,走向了那個深淵開始的地方。
從大廳到包廂的距離,烏習滿腦子里裝的都是姐姐渾身是血,在彌留之際喊著林弘名字的模樣。
一滴眼淚從眼眶滑落,她渾然未覺,邁開步子,站在了標注著貴賓八的包廂門口。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伸出手,擰開了門把,端著托盤,進入了包廂之中。
里面煙霧繚繞,滿室雪茄的煙味配上歡聲笑語,將整個包廂襯托的宛若糜爛的世界一般。人群中,烏習的目光直接鎖定了那個坐在最中間,宛若黑夜帝王般的男人。
毋庸置疑,在這群人中,他是長相最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