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猜的沒有錯,高清遠(yuǎn)一回到府中立馬找到那本雜策論,翻了許久也沒看出來什么名堂。
靜坐在書房思索了良久,還是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自己的兒子還在她的手中,他絕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這么輕易地就算了。
這么想著,高清遠(yuǎn)拿上書出門去了。在他出門的一瞬間,陸離派的兩個人立馬跟了上去,高清遠(yuǎn)心急焦躁,并未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隨。
二人跟著高清遠(yuǎn)來到一處府宅,發(fā)現(xiàn)這處府宅正是當(dāng)朝二皇子的府邸。待高清遠(yuǎn)進(jìn)去以后,二人互相使了眼色,其中一人轉(zhuǎn)身回春雪樓復(fù)命去了,另一人則在府前找了一處盯著門口,觀察情況。
聽著屬下來報,陸離眉頭輕皺:“二皇子…不出我所料,這個高清遠(yuǎn)跟二皇子來往密切,有了事情果然第一時間找了過去?!?p> 洛洛在一旁有些疑惑:“可是少主,這二皇子也不是什么聰明之人啊,整天只知道吟詩作對,附庸風(fēng)雅。我聽說他膽子還小的很呢!能幫上他什么???”
陸離聽完洛洛的話笑出聲來,用手中的美人扇輕拍了下洛洛的頭:“小傻瓜,皇家出生,平安長到這般年歲,還深受皇上寵愛與其他皇子的信任,這樣的人怎會像你口中那般無用。”
想了想陸離又張口說道:“他雖不蠢笨,卻也不算聰慧,恐怕靠的就是他身邊的那個智囊,高清遠(yuǎn)此去應(yīng)該也是讓那位智囊出主意吧?!?p> “智囊?”
“是少主讓我們查的那個名叫凌恒的男子嗎?”
洛洛仔細(xì)回想著前些天少主讓查的那人的情況:“長的到是好看,就是慘了點,本是商賈之家,萬貫家財,本應(yīng)該生活美滿,父母卻在一次外出遇上劫匪,死于非命,家財又全部被叔叔伯伯們瓜分,沒有給他留下一分,還把他趕出來了家門,好在這個人還有幾分才華,投靠了二皇子,還被重用。”
洛洛想了想又嘟囔到:“這個人善良的像個傻子,他那些叔伯見他在二皇子面前得了臉面,居然又巴巴的粘了過來,拿親情來說事,這個人居然不計前嫌地幫著那群叔伯,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聽完洛洛的碎碎念,陸離十分感興趣,用扇子磕了磕自己的膝蓋,不知道是對著洛洛還是她自己說了一句話:“話本子似的悲慘身世,不計前嫌嗎?”
二皇子府邸,園中涼亭內(nèi)。
“高大人,此女子,就只要了這一本雜策論就再也沒有提其他的要求了嗎?”問話之人劍眉星目,面目清朗,身帶風(fēng)流之姿,翻看著這本書,此人正是當(dāng)朝二皇子司馬長空。
翻了許久也沒看出什么名堂,直接把書扔在了亭中石桌上。
“今日春雪樓的鑒賞宴我并未前去,沒想到竟發(fā)生這種事,凌恒你覺得此女子到底何意?”
說著看向亭外池邊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袖口用金線繡了云紋,溫文爾雅,眉目含情,正倚在池邊的石柱上,時不時的往池中扔魚食,看見池中正在爭搶的金魚,嘴角含笑道:“高大人來時可曾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蹤?”
“這,我來時心中只想著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并未主意身后。難道!”
“恐怕高大人剛走出春雪樓的時候就被人跟上了。”
凌恒邊說著又往池里扔了一把魚食,扔魚食的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行事猶如醉漢出拳一般,亂打一氣,我倒是真的猜不出她是何目的。不過應(yīng)當(dāng)不只是為了這一本書,否則,春雪樓人才濟(jì)濟(jì),派個擅長偷盜的人盜走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p> “那她還有別的目的,是什么?”高清遠(yuǎn)聽到凌恒這么說以后頓時有些緊張。
凌恒將最后一把魚食扔向池中,拍了拍手中的殘渣,轉(zhuǎn)身向亭中走去。
“這女子行事古怪,我從未與這種人打過交道,大人現(xiàn)在太過被動,凌某不能為大人分憂,還望見諒。不過倒是有一句忠告,無論她做何舉動,大人記得平心靜氣,切勿動怒,隨機(jī)應(yīng)變?yōu)楹?。?p> “凌恒,那你可看出這本書中到底有何玄機(jī)?”二皇子向前一步道。
“殿下恕罪,在下才疏學(xué)淺,未能看出什么玄機(jī)?!?p> “誒,這怎能怪你,這女子行事直白古怪,讓人摸不到頭腦?!?p> 聽著二皇子如此說到,凌恒盯著石桌上的書,眼里閃過一絲興味。
二皇子想了想,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總不能讓臣子與自己離了心,便對著高清遠(yuǎn)說道:“高大人不必憂心,你兒子不會有事,區(qū)區(qū)一個春雪樓還動不了朝廷重臣,書我馬上找人抄錄一份,之后你帶著這本書去找那個女子,我會派兵假裝在春雪樓附近巡邏,隨時聽候大人指示。”
“多謝殿下!”雖然明白二皇子如此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價值,但是高清遠(yuǎn)此刻也是感激的向其行禮告辭。
將高清遠(yuǎn)送走以后,二皇子用胳膊捅了捅凌恒:“看的出來你感興趣了,要不要去遛一遛?!?p> 凌恒裝作恍然明白的樣子:“原來殿下如此感興趣,也對,以殿下的行事作風(fēng)來看,總得先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美人?對吧?!?p> 說著,就背著手哼著不知道是什么的調(diào)子,先行走了。
司馬長空站在后面看著凌恒的背影插著腰大聲喊道:“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啊,本皇子該好好懲治一下你了!”
凌恒連頭都沒回,擺擺手,依舊哼著小調(diào)向前走。
“哎呀,你等等我啊?!闭f著司馬長空趕緊追了過去。
春雪樓內(nèi)
鑒賞宴已經(jīng)結(jié)束,柳荷已經(jīng)盤點完在這里待命。司情正在向陸離匯報:“少主,這條街道突然多了許多巡邏的官兵,應(yīng)當(dāng)是二皇子派出來的?!?p> 陸離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柳荷。柳荷拱手到:“少主,鑒賞宴已經(jīng)盤點完了,按照您說的,讓姑娘們選了幾個門派發(fā)展迅速的比較出色的弟子,和世家中受寵的庶子,都宿在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