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簡清說完話,江凌敘就直接走向了正中間的大床,連聲招呼都沒打,拉起被子就躺了下去。
等下。
這不是她的床嗎?
簡清幽幽地抬起手,動作超級大氣但聲音卻極其慫包,“那個……你是要睡覺了嗎?”
江凌敘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嗯……”
還嗯!
說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
“這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的床?!?p> 江凌敘:“我是傷員……”
“那我睡哪里?”
江凌敘:“我是傷員……”
“不是!”簡清幾乎要暴走了,她向前挪了挪步子,腳丫子踩在地毯上氣的兩腳摩擦著,“那你睡了床,我睡哪里?”
江凌敘:“我是傷員?!?p> “……”
接著,床上的男人輕輕往邊上靠了靠,拍了拍身旁空余的位置,“我不介意旁邊多一個動物?!?p> 簡清剛想感謝江凌敘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有這心她就能替他燒香拜佛了。
“動物?”她眼神變得吝嗇,睥著床上閉眼的男人。
“豬!”
簡清:“……”
合著半天,白尋思他的好了。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簡清氣呼呼的走到床邊,從江凌敘身邊抽走了一只枕頭,抱在懷里走向了一旁的沙發(fā)。
不就是傷員么,她女子氣概不跟小人一般見識。
不就是睡沙發(fā)么!睡!
簡清坐在沙發(fā)上,瞪了江凌敘兩眼,抱著枕頭窩了下去。
…
過了許久之后,江凌敘緩緩睜開眼睛,側(cè)目瞥見了睡在沙發(fā)上的小小的一只。
死鴨子嘴硬,好好說句話他就能把床讓出來的。
之后,江凌敘緩緩從床邊的桌子上拿起手機,才開始回復(fù)消息。
路珂的消息已經(jīng)接近99+了,看來這小子在臨江一個人憋壞了吧。
兩天前:【敘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一天前:【敘哥,這幾天醫(yī)院忙壞了,我終于體會到了你那么忙的感受了!】
半天前:【敘狗!你為什么不回我消息了?】
…
一直到看到“敘狗”兩個字眼,江凌敘磨了磨后槽牙,敲著鍵盤。
【有事,這幾天就回?!?p> 一連串的未接電話都是江凌浩打來的,看來自己連招呼都沒打,擔(dān)心壞了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12:30左右了。
21:53:【哥,你走了?】
22:23:【她就那個樣子,你別放在心里。】
22:47:【應(yīng)該回酒店了吧,傷口這幾天注意不要碰水,別干力氣活?!?p> 23:15:【剛才有點事情忙了,你看見了記得回一句,讓我放心。】
…
江凌敘眼睛隱隱有些感覺疼痛,敲了幾個字,關(guān)掉了手機屏幕。
【到了,沒事。】
他又半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盯著沙發(fā)上的小人出了神。
小丫頭片子一直都是這么橫,表面上越是不在乎心里越是難受。
自己來的上海嗎?看上去經(jīng)紀(jì)人應(yīng)該也跟來了,跟她一樣沒心沒肺的。
一直到這個時間,江凌敘才愿意把真實的自己慢慢展現(xiàn)出來。
沒錯,他一直愛著她,只是出于不愿意跟她服氣,所以才會對她那種態(tài)度。
但是他也知道,他越是對她冷,她就越堅強。
霜未吟
死鴨子嘴硬的江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