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這點(diǎn)功夫白羽也沒閑著,他問了南搖堯千玖的反應(yīng)怎么樣,南搖堯也不敢隱瞞,都一一回答了。有些自責(zé)的連帶著自己錘了他一拳的事也說了。
南搖堯問白羽:”白公子,到頭來,這事也是怪我。滲骨散真的有這么嚴(yán)重,除了配藥就沒有別的法子了?!?p> 白羽也無能為力的搖了搖頭:”只怕是沒有了。除了續(xù)命丹能吊著他長些時候,其他的還是得靠他自己了。續(xù)命丹自前朝就沒了蹤跡,白府沒有只怕別處也難有了。就二十幾天的時間,怕是去尋那續(xù)命丹還不如我安心的配藥。“
南搖堯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說道:”那就只得請白公子費(fèi)心了。“
白羽思緒有些飛遠(yuǎn)了,說:”這是自然,他曾救過我的命,如今他把自己這一命交給了我,哪怕讓我以命換命也是不過分的。只可惜他中毒的事不能張揚(yáng),要不然我還能同族中的長老一起研究一下,沒準(zhǔn)能更快些?!?p> 兩分鐘不到就到了那個胡同,南搖堯領(lǐng)著白羽從那處置做馬場的院子橫穿過去,就到了相府的后身。
白羽認(rèn)得赤兔,有些震驚:“沒想到南小姐府里還養(yǎng)著這樣的名馬?!?p> 南搖堯隨意的笑笑:“名馬若一生都這么嬌生慣養(yǎng)著,只怕也是會荒廢的。”
相府后院種著不少的樹,要比爬白府的墻省事兒的多,南搖堯也是小時候就怕慣了,很快的就順著樹,跳上了屋檐,回頭一看白羽還在那站著,南搖堯有些狐疑:“你不會翻墻?你一點(diǎn)武功底子都沒有?”
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南搖堯指著墻旁的石樁子說:“那公子將那個搬到樹底下,應(yīng)該方便你爬樹。到時候我拉你上來?!?p> 白羽有些愣,他從沒干過這樣的事兒。
“小將軍急需要公子,公子不要不好意思,這沒人看見的,公子快點(diǎn)別耽誤時間了?!?p> 白羽擼了擼袖子,顧不得那么多了,藥箱還掛在小臂上,費(fèi)力地移那塊大石樁。好不容易踩著他上了樹,自己的袖口又掛在樹枝上了,眼看就要被扯下去,南搖堯眼疾手快,隔著衣袍料子抓住了白羽的手臂。
“白公子得罪了,只是情況緊急,我顧不得那么多了?!蹦蠐u堯得力氣也是要比尋常女子大的,她用力拉著白羽的胳膊,白羽借力一跳,順勢也上了房頂。白羽有些不穩(wěn),幸好南搖堯沒放開他,一直住著他。
白羽對自己又產(chǎn)生了深深的疑問,和這么個嬌嬌女在一起,他都是被保護(hù)的那個,等遇上了千月,到時候可真要男女身份互換了,不行,他必須得改變一下自己。
白羽還沒反應(yīng)的過來,就覺得被南搖堯拉著胳膊往下跳,相府的墻沒有白府那么高,南搖堯穩(wěn)穩(wěn)的落下來,倒是白羽摔了個踉蹌,有些滑稽。第一次入女子的院閣,白羽來不及欣賞景致,趕緊起身就朝著屋里走去。
千玖眉頭緊鎖著,聽到有聲音,睜開了眼,看見了白羽,說了句:“你來了。”往日那雙瀲滟滿了笑意的桃花眼現(xiàn)在因虛弱到顯得正經(jīng)又平靜了。
千玖從來沒有這樣的虛弱過,白羽知道他定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立即喂他服下止痛藥,掏出銀針來,對他說:”怎么這次這么嚴(yán)重。解藥還得一段日子,我只能先幫你放出些烏血來,暫時抑制一下。你忍著點(diǎn)?!?p> 又對南搖堯說:”麻煩姑娘多備幾盆溫水,不可經(jīng)別人手,只得勞煩你了?!?p> 南搖堯沒有猶豫,立即去備水,換了幾盆清水之后,血水總算不發(fā)紫了。白羽擦了擦頭上的汗,給千玖上了止血藥又換了紗布包扎好。千玖在整個過程中竟是一聲未吭,若不是他頸處明顯的青筋,還真以為他不知道疼一般。
千玖吃了止痛藥,又排除了些烏血,覺得好多了。他坐起身來,南搖堯在場他也沒有不自在,慢慢的理好了敞開的衣襟。倚在床沿上,笑著看著南搖堯。
這倒是讓南搖堯有些不自在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
白羽見毒止住了,也暫時放下心來了。看著兩個人的反應(yīng),繞有所思的笑了一笑,離開了南搖堯的屋里。
白羽怕人發(fā)現(xiàn)他,也不敢亂走,只在南搖堯得院里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