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半年
“happy birthday!三郎!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十八份蛋糕,彌補(bǔ)我過去缺席你的生日。”
“謝謝你的好意了,鴻上。可還是先跳過我的生日,今天我還要重要的事要跟你談?!?p> “OK?!?p> 鴻上了見笑呵呵的坐回了座位,在他的身邊各坐著一名男子,一位樣貌年輕,三十出頭,舉止紳士。另一位年歲七十上下,可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老態(tài),瞇著眼注視著前方的南波重三郎,一只手交替的撥弄著一對大小王的撲克牌。
“似乎少了兩位?!?p> 南波重三郎面色有些不悅的看著兩旁空著的位置。
“世界樹搖擺不定,目前看來是不會輕易站隊(duì),至于哪個家伙,因?yàn)楫?dāng)初火野和你的決定,一氣之下重心已經(jīng)轉(zhuǎn)到海外,目前看來氣還沒全消,倒是他家名義上的下一代繼承人還留在國內(nèi)。三郎,你什么打算……”
鴻上了見遞給了南波重三郎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南波重三郎略微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算了,哪個小家伙今年還有升學(xué)考,而且他也不了解我們這些老家伙的過去,白紙一張,不用去招惹他?!?p> “愚蠢!”
“博史,你在說什么!”
南波重三郎銳利的目光向正在玩牌的七十歲老人看去,被稱作博史的老人并沒有躲避南波重三郎的目光,而是直視回去,一時間空氣中出現(xiàn)了焦灼的氣味。
“啊,各位伯伯,大家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不要傷了和氣?!?p> 緊張的氣氛下,在場唯一一位小輩,三十出頭的青年站出來打了圓場,南波重三郎和博史才各自收回了目光,只是兩人的最并沒有停下。
“博史,我對你很失望?!?p> “彼此彼此?!?p> 看兩個人各自黑著臉別過頭去,青年尷尬的笑了笑,目光看向正一臉笑意看著樂子的鴻上了見,奇怪的問道:“鴻上伯伯,你就不擔(dān)心他們兩個打起來嗎?”
“不會的,他們兩個見面吵架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都是你父親出來勸架,現(xiàn)在算是子承父業(yè)了,真是懷念呀?!?p> 鴻上了見像是懷念似的無心說道,一旁青年卻忽然黑下了臉,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伯伯謬贊了”,然后把頭轉(zhuǎn)了過去,不再和這位鴻上伯伯繼續(xù)交談。
鴻上了見輕蔑一笑,也是閉上了口風(fēng),把目光重新對準(zhǔn)了南波重三郎。
南波重三郎平復(fù)了下情緒,對著面前的三位鄭重說道:“好了,既然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見面,我也不把氣氛搞得這么僵,我知道你們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可眼下的局面我們之間的利益應(yīng)該一致?!?p> 博史點(diǎn)了點(diǎn)頭,難得不唱反調(diào):“這點(diǎn)我贊同。”
見博史都沒意見,另外兩人也沒有異議。
“哪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我們之間的這個聯(lián)盟就算暫時成立,我會把昨晚答應(yīng)你們的東西交給你們?!?p> 南波重三郎說完,拍了拍手,這時在三人身后,各有著一名南波企業(yè)的員工提著一個箱子走到三人旁邊,待把箱子放在三人身前的桌子上后,便往身后退去。
三人沒有猶豫,各自打開了自己面前的箱子,等到他們看清各自箱子里一幅腰帶的圖畫和說明書后,他們的目光便被徹底吸引住了。
博史第一個合上了箱子,這一次他看向南波重三郎的目光有些忌憚。
“南波,你居然研究到了這一步?!?p> “不是我研究,只不過借了石森的幫助?!?p> “石森?你見到他了。”
博史激動地問道。
“沒有,這點(diǎn)我可以保證?!?p> “那真是遺憾?!?p> 博史一臉失望,將箱子合上后重新看向南波重三郎,語氣一改先前的鋒利。
“石森,老實(shí)講我對你的看法改觀了。”
“我不需要你對我的改觀,你們只要遵守承諾?!?p> ……
半個小時后,會議室內(nèi),三人已經(jīng)離開了,南波重三郎疲憊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叼著一個煙斗,回想著鴻上離開時和他說得話。
“南波,打破和火野的約定對你來說真的好嗎?”
“我沒有退路,希望你能幫我?!?p> “我早就勸過你,唉,算了,你都這么說了,我會幫你,只是哪兩個家伙,他們的目的可不單純……”
回憶到一半,冰室幻德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站在南波重三郎身后。
南波重三郎收回思緒,微微抬頭向身后的冰室看了眼,便收回目光,繼續(xù)望著前方三張空空的座位。
“幻德,你說我做得對嗎?”
“父親,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唉……”,南波重三郎取下煙斗,嘆氣道:“他們其實(shí)一直都在研究著各自掌握的力量,我不過是在他們徹底掌握前,幫他們縮短了時間,只是可惜,我又毀了一個承諾。”
“父親,這不能怪你。”
“不用說了,當(dāng)初我做得錯誤決定,沒有識別火野一的真面目,害得你父親無辜喪生,也讓北部徹底失去了掌控?,F(xiàn)在的我不過是用另一個錯誤來彌補(bǔ)之前的錯誤罷了……”
南波重三郎自責(zé)的說著,站起身,拿起身邊的拐杖,佝僂著背朝著會議室外走去。
“父親……”
冰室看著日益衰老的父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
“理事長真是這么說得?”
葛城巧看著一臉愁容的冰室幻德問道。
“還能有假嗎?!?,冰室幻德攤了攤手,無奈道:“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人類,為什么不能團(tuán)結(jié)一致?!?p> “你這想法也太單純了。”,葛城巧笑著吐槽了一句,然后正色道:“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人信服。”
“你又這么說,算了,算了,不說這個,我的腰帶這么樣了?!?p> 冰室并不想聽葛城巧對力量的看法,這時他們之間的分歧,為了不傷及友誼,他趕緊改了話題。
“還在調(diào)試,過一段日子你在來拿吧?!?p> “是有什么問題嗎?”
“準(zhǔn)確的說是我從石森教授的研究哪得到了靈感,需要改進(jìn)我的不足。”
“不足?”,冰室像看到新大陸一般看著葛城巧,然后夸張的笑了:“這個詞既然會從你嘴中說出來?!?p> “我知道自己的深淺,這沒什么好笑,笑夠了沒事的話就回去吧?!?p> “那你忙,哈哈哈哈?!?p> 冰室才不管葛城巧話里的語氣是否生氣,笑聲從離開實(shí)驗(yàn)室前都沒有合上過,這聽得葛城巧本來有的一點(diǎn)不快也變成了無奈。
“這家伙……”
不去管冰室,葛城巧繼續(xù)在實(shí)驗(yàn)室忙碌了起來。
這時候,葛城巧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葛城巧接通電話道:“我是葛城,請問什么事?”
“葛城教授,抱歉通知你,今天的助理面試不能正常舉行?!?p> “為什么?”
葛城巧疑惑道。
“葛城教授可以看一看新聞,關(guān)于昨天的突發(fā)情況,政府給出的相應(yīng)措施,今天開始全城戒嚴(yán),不能招聘非本地外來人員?!?p> “這樣,那面試要什么時候?”
“因?yàn)閼?yīng)聘者都不是本地人,只能等戒嚴(yán)什么時候撤銷?!?p> “那麻煩你們了?!?p> “好的?!?p> 葛城巧掛了電話,不再理會剛剛的事,繼續(xù)埋頭做起研究,對于助理,他其實(shí)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葛城巧沒想到,這一戒嚴(yán)就是半年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