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幸運(yùn)い酒(八)
陶安念淡定的打開手電筒,用眼神示意虞酒清乖乖待著別亂動。她自己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根的鋼管拖著地面往陽臺方向走。
房子里很安靜,只能聽見陶安念掄著的鋼管劃過地面摩擦出來的聲音。洗手間突然傳出來流水聲,嘩啦嘩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顯得毛骨悚然。
陶安念沒有理會,徑直走向窗臺,虞酒清才發(fā)現(xiàn)窗戶上倒掛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女鬼在飄來蕩去,臉上流著血淚,舌頭垂的很長,趁著月光依稀能看清她咧著嘴,露出陰森恐怖的牙齒。
可兩個人都沒有被嚇到,一個慢條斯理的享受著自己的牛排,一個掄著棍子順勢就往女鬼身上一捅。
那女鬼險些從四十三層的高樓上摔下去。只聽見隱隱傳來一聲男人的悶哼,女鬼便消失不見了。
陶安念抿抿嘴,喃喃自語道:“呀!原來是男人扮的。”
她只覺得一陣沒意思,又跑到洗手間去,只見水龍頭流出了血紅色的液體源源不斷,隨著陶安念進(jìn)來,鏡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血紅的大字:你偷走的東西該還會來了。
偷走的東西?陶安念暗自思杵:這個字眼似乎在哪里見過。
“快來吃飯吧,菜要涼了?!庇菥魄宕叩健?p> “哦,知道了。”陶安念當(dāng)下沒在多想,回到餐廳里繼續(xù)去吃飯。
虞酒清已經(jīng)幫她把她自己那份的牛排給切好了,正嫻熟的切著自己那份,游刃有余的動作像個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
“需要我?guī)湍闾幚淼裟切┤藛幔俊闭f這話的時候,虞酒清眼睛劃過一絲狠辣,與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大相捷徑。只有在這個時候,人們才能意識到虞酒清可不是什么游手好閑的貴公子,而是以黑道發(fā)家至鼎盛的虞家唯一繼承人。
陶安念依然是傻呆呆的思考著,過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搖搖頭說:“不用?!?p> Φ
吃完飯之后,虞酒清便離開了。
而陶安念則趕去楚宅拿回楚父說的東西?,F(xiàn)在的楚宅,本來是當(dāng)年楚父為自己妻女打造的王國,卻被楚父的弟弟,楚杏紜的叔叔楚熙霸占著。
楚氏集團(tuán)是楚父自己當(dāng)年白手起家創(chuàng)立的,楚氏集團(tuán)更是面向國際的大公司,更是上京排名前十的豪門,按理說楚父身為公司的董事長,就算是公司倒閉,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地步。
可是楚熙卻趁著楚父住院的時機(jī)總攬公司大權(quán),還恬不知恥的霸占了楚宅。
很巧的是,楚家這個時候正在舉辦宴會,觥籌交錯,眾賓歡飲。
陶安念趁著守衛(wèi)不備,偷偷放了一個大喇叭藏在楚宅門口的綠植里,里面播放的是剛剛陶安念來之前錄好的聲音:
楚熙楚熙,不要臉,一家三個整容臉。楚熙楚熙,白眼狼,搶錢搶地還搶房。楚熙楚熙,包小三,私生子來聚一堂。
楚熙正在春風(fēng)得意的與客人聊天呢,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淼某臭[聲一直重復(fù)播放。
尤其是楚杏紜自己特有的小奶音,把“不要臉”,說成“不要攆”,“白眼狼”后面還帶著小顫音,以示自己的義憤填膺。
魔性的聲音一直常伴在客人耳畔,楚熙聽了更是臉都?xì)饩G了。他怒氣沖沖的喊著保安跑出去查看。
這個時候陶安念正好趁亂從圍墻翻進(jìn)去,眼疾手快的把大門給關(guān)了。這下子,楚宅只剩下賓客和楚熙的大老婆和她的兩個女兒了。
大門是防彈的,絕對安全,除非用大炮轟開。鎖定之后,就算從外面用鑰匙也是打不開的。
門上安的是電子鎖,畢竟是楚杏紜以前的家,陶安念通曉電子鎖破解的方法,快速的重新再設(shè)了一個,這下,就誰也進(jìn)不來誰也出不去了。
陶安念穿著一身干練的黑衣黑褲,襯得肌膚雪白,手上拄著一根鋼管很是扎眼。
面對突然闖進(jìn)來的這樣一個人,可誰也沒有選擇報警,賓客們都表現(xiàn)的是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一個個眼觀鼻,鼻關(guān)心。
論這上流社會的世家豪門誰不知道楚家那一點(diǎn)兒丑事?在他們眼里,唯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不傷害到自己,誰有會多管閑事呢?
當(dāng)年楚父與楚母買下這棟別墅的時候,協(xié)議好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楚杏紜的名字。現(xiàn)在的陶安念也完全可以打電話報警說他們私闖民宅,可她這次來并不打算直接奪回楚宅。
眾人安靜的看著她像漫步在自家后花園一樣徑直往楚熙書房走去,楚熙的老婆女兒趕忙上去想要攔住她。陶安念一個冷冽的眼神瞟過去,三人像中了邪術(shù)一樣神情呆滯起來,木木的站在原地。
其實(shí)她們?nèi)酥皇潜惶瞻材钕铝藗€小小的定身蠱。這種蠱一般都是子蠱在蟲卵時期的時候先給人喂下去,它們長得很快,人體一吃進(jìn)去它們就自動破殼,然后母蠱再一牽引,寄主就自然而然不能動彈了。
陶安念第一次來別人家‘做客’,怎么能不隨個禮呢,這不,送三只可愛的小蠱蟲給她們。
這種蠱也好解,只要把母蠱捏死了,子蠱就會自動從寄主的嘴巴或是鼻孔里爬出來啦。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有點(diǎn)不太有美感,長得有點(diǎn)類似像蛆的那種。
陶安念趁著沒有礙眼的人阻攔的這個好時機(jī),趕緊在屋子里翻翻找找,沒想到不僅一下子就找到了楚父說的東西――一塊玉佩,還從撬開的保險柜里找到了一些重要的商業(yè)機(jī)密,陶安念毫不客氣的打包帶走了。
干完壞事的陶安念根本不準(zhǔn)備給他們開門,自己從二樓陽臺準(zhǔn)備爬下去的時候,卻隱隱聽見隔壁客房傳來了動靜。
陶安念興奮的搓搓手,亮起了星星眼,心想:嘿嘿嘿,隔壁不會有人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于是她貓著腰,悄咪.咪的來到門口撬開了貓眼往里看,里面果真是在醬醬釀釀,兩具赤果果的身體交纏在一起,陶安念看了卻莫名有些反胃,因?yàn)榕秸撬暮媒?jīng)紀(jì)人――賀晨。
幾天不見,她似乎又美麗了許多了呢,恐怕都是多虧與她綁定的系統(tǒng)的功勞吧。
獨(dú)自在天臺品酒的孟琳瑯看見一個軟萌可愛的女孩子手上拿著一根可疑的鋼管,正鬼鬼祟祟的站在一間房間門前,因?yàn)樯砀卟粔?,她正漲紅了臉,奮力踮著腳也要看。
孟琳瑯不自覺的“噗哧”一笑,移動著曼妙妖嬈的身姿走過去,問道:“小姑娘,你在看什么?”
陶安念依然盯著貓眼孔,猥瑣一笑,自覺答道:“嘿嘿,當(dāng)然是在看不可描述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陶安念這才意識到身旁有人,轉(zhuǎn)身一看,驚訝的張大了嘴。
眼前這人,面容妖艷嫵媚,眼角一點(diǎn)淚痣點(diǎn)綴上幾分多情,一頭波浪卷的秀發(fā)發(fā)尾染著莓漿紅。
一襲抹胸紅裙襯得膚白貌美,還有那胸前傲人的渾圓,身高估摸著有一米七八,是超級A的小姐姐沒錯了。此等美人正似非似笑的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陶安念沉溺在美色中不可自拔,一直傻呆呆的盯著人家看,直到吸溜了一下口水,才想起自己還得跑路。
于是揚(yáng)起一個明媚的笑容,對眼前的美人兒禮貌的鞠了一躬,說:“小姐姐,我叫楚杏紜,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得走了,有機(jī)會再見。哦,對了,密碼是2020820。拜拜”
孟琳瑯看著那個小姑娘直接跑到走廊盡頭,從圍欄上一翻而下,一溜煙兒就不見了,動作利落的像一個經(jīng)驗(yàn)老道的小偷。
孟琳瑯倚在門框上笑得花枝亂顫,伸出纖纖玉指抵著嘴角,自從重生后,她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么可愛的小姑娘了。
她似有所感往門里瞄了一眼,似乎能透過那一扇厚厚的門看到里面。
孟琳瑯諷刺的笑了笑,門里兩個妖精打架打的正火熱,而男主角,就是她的未婚夫啊……
Φ
上輩子,她一直傻傻的跟在她的未婚夫謝珩的后面,丟失了自我,而忽視了旁人對她的好。
如今上天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jī)會,她不想再錯過他一次了。
想到那個人,孟琳瑯嘴角掛著一抹恬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