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是在一品香苑請的。
因為辛家別墅沒有和沈家老宅一樣,有專門宴請別人的廳堂,所以不得不在外面解決。
辛慶同柳慧帶著那些人,有說有笑的往三樓去,辛樂則領(lǐng)著她的那些表弟表妹,有說有笑的跟著。
唯獨柳一帆,從辛家別墅出來之后,就一直亦步亦趨,跟在辛歡的身后。
一品香苑,一樓休息區(qū),二樓是小包間,專門提供給六個人以內(nèi)的小眾聚餐用的,而三樓則相對是那種較大的包間,適合用來設(shè)宴。
來到三樓華曦閣,他們拉拉扯扯五六分鐘,最后覺得適合老一輩規(guī)矩了,才真正的坐好,等上菜。
柳一帆像一個狗皮膏藥似的,又坐到了辛歡的左手邊,十幾厘米的距離,讓辛歡渾身不舒服。
那種惡心的感覺,就如同你吃個蘋果,然后半中間突然吃出一條蟲子一樣,讓人十分惡心和反胃。
幾分鐘后,菜上齊,辛歡終于可以動筷子。她一上來就跟服務員要了一碗飯,打算速戰(zhàn)速決。
辛慶同人敬完一杯酒落座,就將目光投向了辛歡這里。
辛慶是知道辛歡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他也一直都知道,辛歡來了之后,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一來就吃飯,等吃完之后就果斷離席。
辛慶心里嘆了一口氣,然后又站起來同辛樂的二舅碰杯。
辛歡吃的很快,十分鐘左右就吃完了飯,然后起身,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沉默地離開。
柳一帆偏頭看著辛歡離開,眼里有一道精光閃過,然后也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辛歡離開華曦閣,就徑直去了衛(wèi)生間。
她站在洗手臺前,用冷水沖了一下臉,冰冷的感覺,有時候可以讓煩躁的人瞬間得到一股快感。
辛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額前的長發(fā)被水打濕,白皙精致的臉上,水珠緩緩的滑下來,她眉眼冷淡,眼神清冷,透著一股距離感。
辛歡看了幾眼,就低下了頭,她斂了斂眸光,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走出衛(wèi)生間,準備自己打車回去。
然而辛歡才剛走出衛(wèi)生間,就看到柳一帆靠在一旁的墻上。
見到辛歡出來,柳一帆立馬笑著迎了上去:“小歡妹,我等你好久了!”
辛歡沒有說話,直接下樓。
柳一帆也不惱,依舊跟在辛歡身旁,嘴里有說有笑:“小歡妹,你要回去了嗎,我們一起啊?!?p> 辛歡依舊沒有說話,同時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她覺得耳邊這只聒噪的蒼蠅,十分令人煩躁。
下到一樓樓梯,柳一帆一直不屈不撓的說著話,但見辛歡一直不理他,他終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了辛歡的手臂。
即便穿著羽絨服,柳一帆覺得自己握上去的這只胳膊,還是那么的纖細,那么的小巧玲瓏。
辛歡感覺著手臂傳來的力度,不由得停下腳步,也近乎只在一秒鐘內(nèi),她就做出本能地反應。她狠狠的甩開柳一帆的手,同時幾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辛歡看著他,眼神冰冷如刀。
她的聲音也冷,冷到骨子里,大概是被刺激的,她說出了一句臟話:“你TM的別碰我?!?p> 說完,立馬就下樓,像在躲避什么惡心的東西一樣。
柳一帆看著跑出去的辛歡,又看了看自己被甩開的手,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呸,小賤人?!?p> 跑出一品香苑,辛歡微喘著氣,冷風刮在臉上,她突然很想吐,仿佛覺得吐干凈就舒服了。
原來討厭一個人,從心里到生理機能,都是這樣的厭惡和抗拒。
她半瞇著眼,望著前方來往的車子和行人,她覺得過年真的特別讓她心力交瘁,明天跟著梁旭去千乘寺拜拜,去去晦氣,也整挺好。
唐鸞
辛歡為什么討厭柳一帆,我還沒想好理由,明天要見面了,感覺這一連下來,歡歡會不會很累啊(▼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