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歡站在巷口,看著沈奕開著一輛路虎絕塵而去,走的時候還特自然的留下了一串密碼。
看著手機備忘錄里這串簡單不過的密碼,風(fēng)中獨自凌亂的辛歡,搭上了去往小區(qū)的出租車。
坐在車子上,戴著耳機,聽著歌,辛歡在思考一個較哲學(xué)的問題,人與人之間的認(rèn)知,究竟可以在多短的時間內(nèi),就可以改變。
辛歡不知道其他人,辛歡知道自己對沈奕剛才的認(rèn)知,在三分鐘前,再一次被自己全部推翻。
面冷心熱,辛歡輕哼一聲,這四個字,沈奕就只占了前面兩個字。
本以為沈奕剛才幫她,卻是因為看不過她這樣被坑,所以才選擇出手幫她來著。
誰知道沈奕竟然告訴她,他并沒有想幫她,只是不想看見這么這么蠢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眼前。
同時,這也只是他的計劃而已,反正他不喜歡狗,所以就順?biāo)浦蹘土艘幌?,然后再讓她幫著送狗,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p> 摸了摸身邊的金毛,辛歡深深地嘆了口氣,她覺得她真是太難了。
從城北到嘉欣,出租車快速度也足足開了40多分鐘。
辛歡帶著寵物下車,出租車司機再一次叮囑她:“小姑娘下次出門別帶大型犬了,出租車不好帶啊,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帶啊?!?p> 說罷,司機便開著車呼嘯著離開,徒留辛歡站在原地扯著嘴,尷尬的笑了笑。
帶著這樣十分無奈的心情,辛歡左拎貓右牽狗,朝小區(qū)走去。
嘉欣小區(qū)落在市中心偏外圍,小區(qū)正大門就對著一條川流不息的主干路,白天夜里應(yīng)該都是車水馬龍,十分吵鬧的。
辛歡高中地理雖然不怎么好,但隱約有點印象,是說這樣的位置其實不適合建設(shè)居住區(qū)。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嘉欣小區(qū)很少有人買房的緣故,地段不好,價錢還有點高。
辛歡不懂沈奕為什么選這。
辛歡走進(jìn)去小區(qū),門衛(wèi)室里只有一個門衛(wèi)大爺,似乎還在仰著頭睡覺。
雖然小區(qū)的前景不大好,但這小區(qū)的安保是不是太隨心所意了。
搖搖頭,辛歡自顧自往里走,卻發(fā)現(xiàn)小區(qū)里面,挺讓人意外的。
此時正值一月上旬,還是臘月季節(jié),辛歡走進(jìn)來,入眼的就是交錯的水泥道,分向不同棟的高樓。
小道的兩側(cè),皆種著不知名的花樹,樹上盛放著朵朵紫白漸變的花盞,像個小燈籠一樣掛在樹間。
或許現(xiàn)在正是它的花期,簇?fù)淼幕ūK將樹的枝椏都給壓彎了,有的甚至都已經(jīng)垂到了水泥地上。
一眼望去,干干凈凈,花與樓相間,竟然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偶有微風(fēng)吹來,花與花相碰,枝椏與枝椏相撞,天地間只有“沙沙”作響的聲音,連同一陣陣撲鼻而來的香味,侵占你的感官。
辛歡一邊觀賞著,一邊循著沈奕的交代,找到了建在小區(qū)最深處的第十三棟樓。
小區(qū)的樓層建的很高,一棟樓大概是22層左右,沈奕就住在頂樓。
兩分鐘后,辛歡站在了沈奕的公寓前,只要打開這道門,她的任務(wù)就圓滿結(jié)束了。
辛歡緩緩輸入密碼,幾秒后,密碼顯示正確,辛歡推門而入。
然而辛歡才走進(jìn)來,身邊的金毛立馬弓著身子,發(fā)出警告般的犬吠,籠子里的冬瓜也是如此。
辛歡不明所以,抬眼間卻看見屋子里有五個黑衣人,戴著黑色的眼鏡,西裝筆挺的站在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中年大叔的身后。
中年大叔背對著她,正在看墻壁上掛著的一副油畫,流利的中文傳來:“好久不見,沈。”
貓籠子“啪”的落下,手中的狗嘶吼著就要沖過去,潛意識告訴辛歡她可能遇見危險了,來不及多想,辛歡眼疾手快就要開門離開。
誠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身后的黑衣人是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就在開門的一瞬間,辛歡便感到自己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感。
倒地的一瞬間,辛歡腦子里一閃而過沈奕的眉眼,她悲戚的覺得她這次真的被沈奕坑到姥姥家了。
兩分鐘后,金毛犬被輕巧解決,羅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辛歡,皺眉回復(fù):“博爾特先生,來的人并不是您要找的沈先生?!?p> 博爾特聞言,疑惑的轉(zhuǎn)身,順眼一看,確然不是他找了許久的沈。
不過想想也是,沈怎么會這么沒有警惕心就被制服呢,但……他部下的哈曼,也絕不會給錯信息。
摩挲著手中的鷹頭拐杖,博爾特瞇了瞇細(xì)長的眼睛,眼里精光一閃,笑著道:“羅,帶上這個女人,我們離開這里?!?p> 接到指示,羅恭敬的回了一聲“是”,在沙發(fā)上留下一個獵鷹令牌,便抱著辛歡快速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