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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紀(jì)元

第九十四章 敲板磚

星骸紀(jì)元 告白第七章 3324 2020-07-07 17:16:00

  林暮寒反復(fù)確認(rèn),手指上銹跡斑斑的青銅戒指確定不是什么至寶,只是一種武器下腳料打造的終極信物。

  當(dāng)然這種金屬材料也是極度稀有堅硬,如果有足夠的數(shù)量,打造一柄殺劍估計可以直接砍死高高在上的神。

  當(dāng)然林暮寒手中只有這枚戒指,遠(yuǎn)遠(yuǎn)不夠打造出一柄神兵。

  刃沒有選擇留下神兵給后來人,僅僅留下了這枚不起眼的戒指當(dāng)信物,林暮寒相信刃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也正是因?yàn)檫@枚戒指的幫助,林暮寒和土撥鼠在被困了一天一夜之后,終于有驚無險從神廟中脫困而出。

  “哎,你說的祭山之主留下的后手呢?”

  “既然是祭山之主留下的后手,肯定沒那么容易得到?!蓖翐苁笥樣樀鼗卮?。

  “碼的……”這土撥鼠滿嘴跑火車,氣的林暮寒想捶它。

  “放心!大爺我沒那么無恥,還真有一點(diǎn)線索……”土撥鼠突然閉上了嘴巴。

  祭山黑沼澤不見了,成了靈泉涌動,異花飄香的仙境。

  “我的眼睛沒花吧?”看到祭山翻天覆地的變化,一人一鼠目瞪口呆,嘴里可以塞下兩個雞蛋。

  很快,一人一鼠就知曉了前因后果。

  “我們是不是出來晚了,神藥靈芝都被人摘完了,寶貝也被人挖走了。啊……早不復(fù)蘇晚不復(fù)蘇,偏要選在爺被困的時間點(diǎn),啊……我的寶貝。”土撥鼠氣得大叫。

  林暮寒捂著耳朵,他真是受夠了土撥鼠高亢的叫聲。那叫聲真是穿金裂石,在腦?;厥幦詹唤^。

  一道飛瀑高懸在林暮寒身后,雖然水量尚少,遠(yuǎn)比不上之前磅礴壯闊,但在星光下反有種別樣的靈動。

  林暮寒想了想,開始認(rèn)真善意地開導(dǎo)土撥鼠,為了增強(qiáng)說服力,林暮寒給土撥鼠講了這么一則故事。

  話說有一天,梳子店的老板讓兩個徒弟去寺廟賣梳子。大徒弟去了一天回來了,很頹喪,說寺廟和尚不需要梳子,賣不出去,因?yàn)楹蜕袥]頭發(fā),不需要梳子。

  很快二徒弟也回來了,他雙眼放光,說能賣給寺廟很多梳子,和尚雖然用不到梳子,但是可以將梳子贈給香客,用這方丈開光的梳子一梳,三千煩惱絲自去

  “所以凡事要善于轉(zhuǎn)換思路,你想?。∵@從某個方面來說對咱們是大大有利的事情。咱們就兩個人,挖寶貝肯定挖不過他們,但是他們?nèi)硕?,挖的寶貝肯定很多,不方便攜帶,咱們可以免費(fèi)幫他們看管??!”

  “有商業(yè)頭腦的人,無論身處什么樣的境地,都能發(fā)掘出無限的商機(jī)?!?p>  聽了林暮寒這段話,土撥鼠算是真懵逼了。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無恥腹黑之人,能將打劫說的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道貌岸然……這還有天理嘛!

  土撥鼠很想大叫一聲你個奸商,怎么可以比大爺我還無恥。

  林暮寒十分坦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拉著土撥鼠趁機(jī)賺一筆,自己以后就會多一分崛起的本錢。

  一人一鼠可以說是臭味相投,對視片刻,很快就一拍即合,決定開始一場洗劫之旅。

  土撥鼠在摘星盤星河隱去,在摘星盤上摹刻下繁奧的法陣紋絡(luò),可以欺天而行,隱匿行蹤,事后不留蛛絲馬跡。

  土撥鼠神情自然,動作熟練,完全是一個熟練的老手。

  一人一鼠這么一勾結(jié),整個祭山的修士都被折騰的苦不堪言。

  土撥鼠負(fù)責(zé)操縱摘星盤,在祭山山脈神出鬼沒,林暮寒則負(fù)責(zé)拿祁祖的墓志銘敲板磚。

  剛開始,林暮寒業(yè)務(wù)還不太熟練,下手或輕或重。

  板磚敲輕了,被敲的人還能在滿眼金星的狀態(tài)下回頭,與土撥鼠那一雙賤兮兮的眼睛四目相對,迷迷糊糊再度迎來一板磚。

  板磚敲重了,被敲的人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為了良心過的去,林暮寒還要將他們妥善安置,避免被野獸啃食。

  林暮寒越敲越順手,業(yè)務(wù)越來越熟練。

  七劍門、月魔族、上玄派、離火教……這些大秦皇朝境內(nèi),世人眼中名門大派、神仙之地的弟子,挨盡了林暮寒和土撥鼠的板磚。

  就連祁家、大秦皇朝、刺網(wǎng)等這些讓修士敬畏的存在也沒躲過這一劫。

  沒有其他原因,油水太足而已。

  其他一些小門小派儲物袋窮的叮當(dāng)作響,連土撥鼠這么黑心的家伙都不好意思對他們下黑手。

  一天之后,在祭山摘藥尋寶的所有人都知道有這么一對行蹤鬼祟、卑鄙無恥的敲板磚雙人組的存在。

  有陽山大派心生殺意,設(shè)局想要斬殺兩人,結(jié)果一戰(zhàn)賠了諸多弟子長老,那兩人活蹦亂跳的再度消失不見了。

  陽山派的弟子更慘了,不光遭受到了洗劫,還被人廢去道基,一身修為盡毀。

  設(shè)局圍殺的事情其他門派再也不敢做了,本來只是破財消災(zāi),現(xiàn)在還要面臨生命危險,何必呢!

  絕大部分心高氣傲、喜歡獨(dú)行的人開始三五成群聚集起來,獨(dú)自行走在祭山實(shí)在太危險了,隨時有被暗中敲板磚的可能。

  林暮寒坐在一棵高樹上,此刻也發(fā)了愁。祭山里的人現(xiàn)在成群結(jié)隊、無比警覺,這板磚真是越來越難敲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日一夜,林暮寒洗劫的藥草靈玉足夠他修煉到斬道境了。

  土撥鼠搓著小爪子,一雙圓圓的小眼睛滴溜溜在眼眶中轉(zhuǎn)著:“你看,又有生意可以做了?!?p>  “還真有……”林暮寒也興奮起來。

  一名裸露著精壯上身的少年穿梭在林中,他皮膚呈古銅色,頭上長著一雙黑色的犄角,顯然不是人族。

  祭山復(fù)蘇的太突然,所以消息傳出去之后,很多大族子弟都在趕來的路上,其中有些并非人族。

  “你看他腰間的儲物袋鼓囊囊的,肯定有不少的寶貝?!蓖翐苁笱劬Χ贾绷?。

  說干就干,一人一鼠可沒有一點(diǎn)拖延癥。

  麝牛族的少年走在林間小路上,警覺的他直到一人一鼠近身都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

  他看起來粗苯,神識卻敏銳異常。他隱隱有些不安,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塊板磚已經(jīng)鉚足了勁朝他頭頂砸落。

  不知怎的,林暮寒出手的力氣比以往大了三分。

  當(dāng)!

  就像兩柄鐵錘砸到一起,金鐵撞擊聲震得麝牛族少年腳下落葉紛飛。

  祭山復(fù)蘇,剛從遠(yuǎn)方遷徙過來林中鳥受驚,撲棱棱飛起。

  麝牛族的少年被敲的有些懵,愣在了原地。

  林暮寒轉(zhuǎn)了轉(zhuǎn)被震得發(fā)麻的右手,也愣住了。

  當(dāng)!

  林暮寒不信邪,又飛速補(bǔ)了一板磚。這一板磚就像敲在鋼塊上,震得他手發(fā)麻。

  麝牛族的少年壯碩的身體晃了晃,依然沒倒。只不過,頭頂兩角間,茂密的黑發(fā)微微隆起,鼓了血紅色兩個大包。

  可怕的寂靜。

  “我曹,這頭是鐵打的吧,比王八殼還硬……”

  良久,林暮寒終于口吐芬芳。

  麝牛族的少年臉色漲的通紅,到了現(xiàn)在,再愚笨的人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被人從背后砸板磚,搶劫了!

  最關(guān)鍵,他頭上還被砸出了兩個大包。

  麝牛族最強(qiáng)悍的身體部位是什么?是無比堅硬的頭骨??!當(dāng)年不知哪派招惹了暴躁易怒的麝牛族無上強(qiáng)者,一怒將該派傳承數(shù)萬年的神山都用頭撞塌了。

  現(xiàn)在,被人用板磚砸出的大包就掛在他頭頂,真是麝牛族的恥辱啊!

  土撥鼠接下順口一句話,讓局勢徹底失控了:“怎么辦?要不要再補(bǔ)兩磚?”

  “再補(bǔ)兩磚!”麝牛族的少年徹底暴走了,這倆人打劫不成不逃跑不說,居然還想繼續(xù)補(bǔ)刀,你倆當(dāng)我軟柿子?。?p>  看著麝牛族少年通紅的眼睛,聽著鼻孔喘著如雷鳴般的粗氣,誰都知道這件事不會這么善了。

  麝牛族少年彎膝轉(zhuǎn)腰,用頭狠狠撞向林暮寒。

  麝牛族堅硬的頭骨是他們族群的倚仗,同時也是最強(qiáng)悍的武器,就像虎豹的利爪獠牙,是上天賦予該族的神通。

  黑色和金色的紋絡(luò)在他頭頂交織,宛如雷神砸落的雷神之錘,無堅不摧。

  “還可以這樣……”

  林暮寒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用頭撞。他胸中一窒,感覺就像有一顆墜落的隕石正在砸向自己的胸口。

  好在他反應(yīng)奇快,身體微一蓄力,右肘已經(jīng)如斧頭般砍在麝牛族少年堅硬的頭骨上。

  當(dāng)!

  方圓百丈內(nèi)的古樹被氣浪連根拔起,近一些的樹木更是攔腰折斷成數(shù)截,滾落在厚厚的落葉上。

  兩人同時分開,林暮寒右手臂微微一麻,麝牛族少年頭頂又鼓出了個血紅的大包。

  林暮寒一驚,這人身體也太強(qiáng)悍了吧!硬吃自己一肘居然只鼓了個包。

  麝牛族的少年才是又驚又氣,自己好歹也是在麝牛族年輕一代中橫行無敵的存在,麝牛族對自己強(qiáng)悍的身體一直引以為傲,尤其是堅硬厚重的頭骨。

  眼前這小子是什么怪胎?居然靠著身體又在自己頭上又砸出了一個包。

  一而再,再而三,麝牛族少年徹底瘋狂了,從儲物袋中掏出沉甸甸兩柄西瓜大的金錘,儲物袋立刻就干癟了下去。

  “原來裝的是錘子,還以為是只肥羊呢!快溜快溜……”土撥鼠撥動陣紋,在麝牛族少年眼皮底下和林暮寒消失的無影無蹤,動作麻利迅速。

  “啊……”麝牛族少年雙錘錘了個空氣,氣的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吼。

  動靜很大,附近很多雙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麝牛族少年身上。

  “怎么回事?”

  “八成又被那只老鼠和混蛋敲了黑磚?!?p>  在祭山被一人一鼠偷襲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鮮事情了,那些人一看就猜到了大概。

  麝牛族少年眼睛很大,此時雙眸通紅,目光所過之處,那些心中正在幸災(zāi)樂禍的人頓時閉上了嘴巴。

  麝牛族脾氣暴躁,經(jīng)常犯渾,這少年就是個混小子。稍微知曉內(nèi)情的人已經(jīng)腳底抹油,還在原地遲疑的幾人瞬間就成了麝牛族少年發(fā)泄怒火的對象,一雙拳頭已經(jīng)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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