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狗是什么?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過既然有狗字,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一群人不顧身份,紛紛反擊。罵他們可以,但是侮辱青熒仙子不行!
風(fēng)雪月心中感慨,這兄弟真是生猛??!自己都不敢指名道姓調(diào)侃葉青熒,這兄弟倒好,直接稱葉青熒為自己媳婦,也不怕被天下人抽了筋!
難道有點關(guān)系……不然這么往死里錘鬼殿的人干嘛?風(fēng)雪月一頭霧水。
林暮寒懶得理他們,低頭看了眼瑟瑟發(fā)抖的祁泉,道:“你個不孝后輩,要不是看你有點和祖宗我有點血緣關(guān)系,早把你宰了?!?p> 在祁泉驚恐的目光中,林暮寒抬起一腳將他踢暈,先是將汪期幾人儲物袋搜刮一空,然后把祁泉當(dāng)坐墊坐在屁股下,開始在心中默默思考怎么進入祭山,尋找生塵藥。
土撥鼠的腳印在這里完全消失了,林暮寒搜索好久都沒找到。
眼前是高大的黑色巖體,巖體平整光滑,就像屏風(fēng)一樣擋住了林暮寒的視線。
這里是黑沼澤的邊緣,死氣濃郁。
林暮寒心中澄澈空靈,不染塵埃。這里如果是刃駐留過的地方,兩人師出同源,一定可以捕捉到某種不可言的因果。
《道初吐納法》勾動天地大道,林暮寒體內(nèi)道音陣陣,如黃鐘大呂般洗滌每一寸慧心。
恍惚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屹立在神座山上。
這里曾經(jīng)波光蕩漾,湖水清澈見底,有身影在湖上推演道法,他的影子映在眼前崖上,歲月亦未曾將它磨滅。
一棵藤生長在的泉眼中,泉眼是在一塊平整的乳白玉石塊上。藤上有七顆已經(jīng)開花的種子,每顆種子都是不一樣的顏色。
林暮寒睜開眼睛,朝曾經(jīng)存在乳白色石塊的方位走去。
那里的巖體滲出了黑血,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暴虐至極的殺氣壓迫,猶如萬千把鍘刀斬在身上。
林暮寒暗中祭起凰骨,他察覺到了可怕的危險氣息。
嗡!
林暮寒伸出手,觸摸到了一層無形的柔軟屏障,然后毫不猶豫用凰骨一劃,就像拉開了舞臺合攏的幕布。
這是黑沼澤霧氣凝結(jié)成的結(jié)界,障人耳目。
大幕拉開,現(xiàn)出了一座搖搖欲墜,殿頂坍塌了小半邊的莊嚴(yán)神廟。
這神廟和陳村的一模一樣。
神廟前是干涸的泉水和乳白色的玉石池子。
乳白色的玉石塊呈正方形,四尺多高,有七尺寬,石塊中間是一個三尺方圓的圓孔,就像在玉石上鉆了一眼井,成了一個蓄水的池槽。
井里一汪清泉,散發(fā)著神圣氤氳的仙氣,與周圍死氣沉沉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一棵藤生長在泉水中,藤大部分已經(jīng)被人截斷,留下的藤條只有一人高,藤上像是新結(jié)了三顆果實,一顆乳白色,一顆紅彤彤,還有有一顆呈金黃色。
藥香撲鼻,林暮寒遠(yuǎn)遠(yuǎn)就聞到這股香氣,身體舒爽無比,好像要舉霞飛升般。
“怎么只有三枚?是誰截走了么!”林暮寒不解。
吭哧吭哧……一個穿牛仔背帶褲的黃色身影撅著屁股吃力挖著玉池周圍的碎石。
林暮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然是這只土撥鼠,還真先偷偷進來了。
土撥鼠已經(jīng)繞著玉池挖了小半圈,挖的坑太深,以至于都快把自己埋了,只留下一個鋤頭冒出地面。
“你在干嘛?”
“這池子可是個寶貝,大爺要一起挖……”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土撥鼠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林暮寒正在笑瞇瞇看著他。
不知何時林暮寒已經(jīng)悄悄繞上石臺,將三顆果實裝進了自己兜里,還坐在玉池上,大口喝著玉池里的泉水。
別說,這泉水也是罕見的奇珍,林暮寒肌膚被黑霧侵蝕留下的傷疤散出一股黑氣后,在以可見的速度復(fù)原。而他身上那些傷口,也縈繞著霞光,飛速愈合。
“??!”
土撥鼠一聲慘叫,聲音響徹九天。
“我只要池水,你要是喜歡池子就刨走好了?!绷帜汉粗笱劬雌饋頍o比真誠。
其實林暮寒心里一直在腹誹,這土撥鼠真特么缺德,你摘藥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把人家長藥的玉池一起刨走。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土撥鼠一蹦三尺高,叫道:“是你這天殺的小賊,快把生塵藥還給大爺!”
“什么生塵藥?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監(jiān)守自盜,或者記性不好,偷吃后又忘記了?”林暮寒一臉無辜,要不是兩人之前見過,土撥鼠差點就信了。
“神特么監(jiān)守自盜,神特么偷吃……”土撥鼠氣的眼前發(fā)黑。
當(dāng)年這棵藤被人截去大半,栽到他處。過了這么多年才在斷枝上重新長出三顆果實,土撥鼠哪里舍得一口吃掉。
砰砰砰……
土撥鼠再也忍不住了,舉著鋤頭和林暮寒拼命。
“把我的生塵藥吐出來!”
“你說你的就你的?上面寫你名字了?”
林暮寒不甘示弱,抽出板磚還擊。兩個人毫不客氣下著黑手,打的難解難分。
一人一鼠互毆了大半天,誰也奈何不了誰。林暮寒身上留下了一排又一排新鮮的爪印,土撥鼠則被林暮寒板磚拍的暈頭轉(zhuǎn)向。
“那小子,你交出兩枚生塵果,咱們既往不咎!”土撥鼠大口喘著粗氣。
“憑什么你先截走了四枚,現(xiàn)在又問我要兩枚?總共七枚,見者分一半,你還要再給我半枚才對!”林暮寒義正言辭。
“??!”土撥鼠氣的牙疼,要不是看眼前這小子抗揍,自己早就把他洗劫了:“哪里來的七枚!生塵藥的藤身當(dāng)年早就被那群混蛋截斷了,現(xiàn)在這三枚是新長的?!?p> 林暮寒瞥了一眼古藤,發(fā)現(xiàn)古藤被截斷的傷口雖然看起來很新,但是有古老的道韻流轉(zhuǎn),顯然不是新傷。
“那兩枚也不行,你必須拿古經(jīng)來換!”林暮寒伸出小手,一臉理直氣壯。
土撥鼠嘬著牙花子,惡狠狠瞪著林暮寒:“小子你給不給?”
“不給!”林暮寒掂這手里板磚。
土撥鼠咬著牙:“給我兩枚生塵藥,我告訴你這祭山的秘密?!?p> “什么秘密?”
“祭山之主的來歷,和他修習(xí)的吐納法?!?p> “這我都知道?。〖郎街鳟?dāng)年來自穆文明。”林暮寒?dāng)倲偸帧?p> “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土撥鼠一臉狐疑,這小子難不成真是祁祖第二世身?
“因為本王已經(jīng)活過一世了呀!”林暮寒一臉壞笑,道:“想要生塵藥,這個秘密可不行。”
土撥鼠一跺腳:“我知道祭山之主留下的后手,可以抗衡皇族大教!”
林暮寒瞳孔陡然收縮,隨即恢復(fù)平常:“這個嘛倒也值一枚生塵藥,另一枚嘛等我心情好再換?!?p> “一言為定!”土撥鼠眼見林暮寒松口,立刻答應(yīng)下來。不然這小子真帶生塵藥逃跑,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土撥鼠身上秘密有點多,林暮寒倒也不想徹底和它決裂,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打劫。
不,是相見!
“這三種藥有什么作用?”
“生塵藥藥效無窮,但七種藥藥效依然有主有輔之分。白色生塵藥的可助人斬道,金色生塵藥的淬煉元神,紅色的生塵藥起死回生?!?p> 林暮寒想了想,將白色生塵藥扔給土撥鼠。
土撥鼠抱著生塵藥聞了又聞,嗅了又嗅,才裝進了自己口袋。反正這小子跑不了,剩下兩種生塵藥自己慢慢找機會打劫就是了。
“你怎么這么缺德,還刨人家種藥的池子!”林暮寒鄙夷看著土撥鼠。
“你懂什么!這三顆藥只是回光返照。再不把生塵藥移走,這棵藥將徹底墮入冥土,成為詭異之藥?!蓖翐苁罂钢z頭,繼續(xù)埋頭苦干。
“這么嚴(yán)重!”林暮寒拿出玉瓶,肆無忌憚舀這池子里的泉水。
泉水下并無土壤,只是有很多細(xì)小的孔洞,生塵藥很奇怪,就扎根在玉池子里,宛如石頭里長出來的一般。
“你真特么心黑……”土撥鼠一鋤頭把林暮寒趕走,惡狠狠道:“只要玉池里龍泉不干涸,生塵藥遲早會再度開花。到時候七藥合一,神王藥都比不過!”
“這么厲害!”林暮寒打了個飽嗝,又偷舀了一瓶龍泉液放懷里收好,這種龍泉液是龍脈最后的精華,比靈液靈玉不知強多少倍。
土撥鼠心疼的啊啊大叫!
林暮寒這才滿意坐在一旁,本著不能浪費的精神,開始煉化體內(nèi)的龍泉液。
林暮寒周身神光纏繞,龍泉液在他丹田匯聚成絲絲縷縷的水絲,丹田內(nèi)煙雨迷蒙,如煙雨下的江南,水霧朦朧。
沒有道基的鎮(zhèn)壓,林暮寒的丹田內(nèi)顯得空蕩蕩的,所有的水絲沒有了牽系,猶如無根浮萍四處飄搖。
林暮寒已經(jīng)不如起初那般擔(dān)憂,他已經(jīng)思考了兩三年的時間。
他要走以身筑道這條路,這也是他唯一還能走的一條路。
主動碎裂自身道基,會被天地大道排斥,道基難筑,林暮寒必須借鑒無數(shù)前輩先賢的經(jīng)驗,走出一條他們極少成功的路來。
這無比艱難!
他不后悔,地球有他唯一的家,哪怕從此今生不能修道,他也會不計一切后果去誅殺侵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