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天哪,孩子們是什么時候跑進來的?
我驚呼了一聲,急忙跟在孩子們的后面跑了出去。
兩個孩子已經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了,看到我跑過來,就那樣對著我不好意思的笑著。
我不高興的責問她倆:“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起床的?怎么剛起床就看電視?眼睛不要了是不是?”
大寶手里拿著遙控器,對著我嘻嘻嘻的笑著。
二寶也隨風唱影的跟著她的小姐姐笑著,一看就是害怕我責罵。
江南走過來,目光深邃的凝望著我,說:“蘇離,你還好嗎?”
我不明所以的說:“我沒事?。∥抑皇桥滤齻儌z整天看電視會傷眼睛?!?p> 江南望著我,久久沒有再說話。
江南在廚房里忙碌,我便帶著孩子們去洗漱。她們很乖巧懂事,洗臉刷牙都能夠獨立完成。
我對她們說:“你們先玩一會兒玩具,等會爸爸做好飯了要乖乖吃飯。”
她們抬頭看著我齊聲說:“我們不需要爸爸,我們只要媽媽?!?p> 我一愣,被孩子們的這句話嚇到了。她們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蹲下身來跟她們平視,然后語重心長的說:“寶貝,爸爸跟媽媽一樣愛你們的……”
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孩子們那疏離冷漠的表情嚇到了。
孩子們?yōu)槭裁磿沁@樣的表情?她們這是怎么了?
我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她們,她們卻手拉著手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跟著她們,看著她們蹲在墻根用手指在地上寫寫畫畫。
這時,江南走過來跟我道別,他必須馬上出發(fā)去上班了。
臨別看我神色不對,他猶豫了一下問我:“蘇離,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說:“我沒事,你快去上班吧?!?p> 江南遲疑著想了想說:“如果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好嗎?你能做到吧?”
我笑著推他說:“快去上班吧!我沒事的,我又不是幾歲小孩子了?!?p> 江南不太放心的上班走了。送走了他,我轉身才發(fā)現(xiàn)孩子們又去看電視了。
我不忍心再責備她們,于是坐到了她們身邊陪著她們一起看電視。
電視上的蠟筆小新各種淘氣惹禍,孩子們卻看得津津有味,時而開懷大笑。
每天都看蠟筆小新,她們也不厭倦,我都能背出來接下來的情節(jié)了。
可是她們喜歡,我也沒辦法,說過好多次讓她們換新的動畫片看,即使換了也會再換回來。
看著看著我就有著又犯困了,趴在沙發(fā)上漸漸的昏昏欲睡。
“媽媽!媽媽!你的手機來電話了!”孩子們大聲的喊我。
我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沒有細看來電顯示便接通了。
電話接通了我卻沒有說話,我只有等對方說話了才會出聲打招呼。
對方是個女人,口氣很不友善,直接厲聲問道:“你怎么不說話?看是我的號碼,不敢吭聲了嗎?”
我一愣,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看了看來點顯示,竟然是個陌生號碼!
我說:“女士,你打錯電話了吧?”
我立刻就掛斷了電話,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這人是不是個神經病?。看蝈e了電話,還那么趾高氣昂飛揚跋扈的!”
可是那個電話馬上就又打了進來,我的斗志頓時就被激發(fā)點燃了。
我接通了電話,劈頭蓋臉的就給對方一頓暴訓: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不是告訴過你、你打錯電話了嗎?怎么還沒完沒了呢?是不是純心找挨罵?”
我為什么會突然間火冒三丈,我也不知道,根本也來不及細想,就那么一下子爆發(fā)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陰陽怪氣的說:哎呦原來是蘇離?。∧氵€真是名不虛傳的厲害??!厲害又能把我怎么樣?少跟我逞威風!”
這女人竟然認識我?還說我名不虛傳的厲害?
最重要的是,她說我比我的姐姐厲害?
我很確定這女的就是個精神病,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姐姐。不,我的確有過姐姐,但是我記得她們都在小時候就夭折了。
遇到這么個神經病二傻子打電話來騷擾,我真的是無語死了。
我看了看孩子們,她們倆已經跑去堆積木大房子了,對我大聲打電話好像并沒有注意到。
我走到廚房里,有意避開了孩子們,怕她們聽到我罵人。
因為電話那頭的瘋女人正在瘋言瘋語的犯病,我心底里有一股無名怒火必須噴發(fā)。
那女人說了半天,我也聽明白了,她好像是跟她說的那位我姐姐是死對頭,說了很多威脅性的話語,直到她最后提到那個名字。
她說:“蘇離我警告你,以后最好不要再來找王東,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我如果不罵這個女人一頓,我確定我肯定會憋氣窩火的大病一場。
為了不讓自己生病,我必須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我說:“喂,神經??!你想怎么樣讓我好看?你敢不敢現(xiàn)在就過來找我,讓我?guī)湍愫煤玫闹沃文氵@個欠揍的?。俊?p> 對方那面突然好像很嘈雜,有爭吵的聲音,然后便突然掛斷了電話。
我突然有種拉屎拉到一半的感覺,太不痛快了。
我在廚房里不停地踱步,在考慮要不要再把電話撥過去接著罵她?
可是那個女人是誰,我根本就不知道?;蛟S我是認識她的,她的聲音我感到很熟悉,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我努力的回想著剛才那個女人說過的話。她說我的姐姐蘇末,可是我就是蘇末?。?p> 她已經聽出來了我是蘇離,說明她是認識我的,但是為什么會把我的另一個名字蘇末說成是我的姐姐?
她到底是誰?她說的王東又是誰?最好別再去找王東是什么意思?
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把電話回撥過去很容易,可是很明顯對方是敵非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記得,怎么跟她繼續(xù)戰(zhàn)斗?
我的心底里有一股強大的憤怒,蓄勢待發(fā)卻不得途徑。而且,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記性實在是太不給力了。
沒有記憶是很可怕的,尤其是這樣需要整裝待發(fā)去戰(zhàn)斗的時候,卻什么都記不起來!
正在我跟自己較勁的時候,江南打來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江南就立刻問我:“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來不及細想江南為什么會那么問我,就好像他看到了我局促不安的傻樣子似的。
我很氣憤的對他概述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江南聽完說:“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不要著急。”
我問他:“你來處理?難道你認識那個混賬女人?”
江南停頓了一會兒說:“蘇離,你知道我是精神科醫(yī)生吧?我覺得應該是我的病人給你打的電話,我會立刻去調查和處理的?!?p> 江南是精神科醫(yī)生?我被這句話震驚到了。
是的,我不知道他是精神科醫(yī)生。更準確的說,我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