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啊!咱們互相介紹一下自己吧!”
余則成反問我:“還弄個互相介紹?那好,你先來吧!你是誰?你住在哪兒?你是干什么的?”
我笑了笑,這貨竟然還帶著氣呢!
我說:“我叫蘇離,我住在銀杏街向陽小區(qū)2棟,我是一名搓澡工,平時寫寫網絡小說。到你了!”
余則成卻說:“你等等!我問你蘇離是你的網名還是你的真名?”
我一愣:“我就叫蘇離,哦!我戶口本上的名字叫蘇末?!?p> 他反問我:“你戶口本上的名字叫蘇末?你確定嗎?我看看你戶口本!”
切!這貨又開始金蟬脫殼了!
我說:“別轉移話題!該你了!趕快介紹你自己吧!”
余則成卻說:“我轉移什么話題?你說的這些也不對??!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清楚,還有心思問我是誰?”
我頓時就生氣了:“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我有兩個名字,我叫蘇離也叫蘇末!”
他卻說:“你把你的戶口本找到,你好好看看你的戶口本上寫的名字是什么吧!”
我心想:找就找有什么的!找到了看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我起身去找戶口本,有點帶著賭氣的情緒,卻沒有去懷疑余則成的話里有話。
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我的戶口本在哪兒,怎么想也想不起來我把它放在哪兒了。
會不會是在老王的屋子里?
無奈之下,我只好去求助老王。我來到老王的房間門口,趴在門口聽他屋子里的動靜,卻什么都沒聽到。
難道是睡著了?可是沒有驚天動地的呼嚕聲??!
我嘗試著用手去推門,心里想著如果他的房門已經反鎖上了,我就回去了。
可是,他的房門竟然一推就開了!我頓時一愣!
房門被輕而易舉的推開,他的房間里卻是漆黑一片,一丁點兒的亮光都沒有。
怎么會這么黑?。靠磥硭菦]有開小夜燈。我伸手去摸墻壁開關,可是怎么摸都沒摸到。
我只好轉身去打開衛(wèi)生間和客廳里的燈,想要借助著這些燈光看看他的房間。
但是等我轉回身卻發(fā)現他的房間門緊閉著!這是怎么回事?我并沒有聽到他起身關門的聲音?。?p> 我伸手去推那扇門,卻推不動了。我去轉門把手,卻是反鎖著的。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難道是我…又產生幻覺了嗎?…
我的腦海里各種猜測層出不窮,不安和惶恐潮涌而至。很快我就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我逃也似的回到了孩子們的房間,驚魂未定的看向大床。兩個孩子正在熟睡著,睡姿非常的可愛。
我頓時松了口氣,只要孩子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癱坐在地上,不自覺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突然想起來剛才我把客廳和衛(wèi)生間的燈都打開了。
我起身開門想要去關燈,卻發(fā)現門外根本就沒有燈光!衛(wèi)生間和客廳,都沒有亮燈!
我頓時傻住了,呆立在門口不知所措。借著我身后小夜燈的余光,突然我面前的走廊在不斷的拉伸延長!
衛(wèi)生間和客廳都離我越來越遠,不停地遠離。在不停的遠離過程中,燈光忽滅忽暗飄忽不定。
仿佛所有我腦海里貯存過的恐怖印象,此刻都淋漓盡致的在交錯著上演。
詭異、恐怖的感覺已經徹底席卷了我,我卻像中了魔似的追著逐漸拉伸延長的衛(wèi)生間而去!
我跌倒在衛(wèi)生間的門上,連人帶門一起摔開,弄出一聲巨響。
等我艱難爬起來的時候,老王的聲音在我的身后冷冷的響起:“大半夜的你這是在折騰什么呢?”
我回過身來望向他,卻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聽得見他的聲音,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沉之氣。
這個男人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可怕陰森,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變成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似的。
可是,為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那么像江南呢?
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惴惴不安的說:“我在找我的戶口本?!?p> 我此刻的內心里充滿了恐懼感,不敢再望向他的臉。
這個令我感到恐怖畏懼的男人,突然惡狠狠的厲聲質問我:“找東西就不會明天再找嗎?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他的聲音從陰暗處發(fā)出,我卻看不到他的人。
這兩句惡狠狠的質問,如同一把最鋒利的利刃狠狠的刺痛了我的心。
我急忙爬起來想要回到孩子們的房間里去,可是很明顯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不想就此放過我。
他在我的身后繼續(xù)惡狠狠的說:“你為什么要這么陰魂不散的糾纏著我?咱倆到底還能不能徹底的結束?”
“你要是不能老老實實待著,你趕緊從這個家里滾出去!”
就這樣被惡語相向往外轟趕,剎那間點燃了我的斗志。我回轉身來,怒火沖天的奔向他。
我一邊逼近一邊毫不客氣的用言語回擊著他:“這都是你欠我的!該滾出去的是你!這是我的家!”
這些話不經大腦的狂吼出來,嚇到了我自己!我這是在說什么???這不是我的家?。?p> 剛才還兇神惡煞般的男人突然安靜了,他身上的氣息也迅速的萎靡不振,突然就整個人都消失了!
我聽到自己在歇斯底里的哭著大罵道:“你這么對我肯定會不得好死的!我就算是死了都不會放過你的!”
猛地一個寒戰(zhàn),我被驚醒了!我一下子坐起身來,臉上全是汗水。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什么噩夢了?”
江南的聲音溫柔的響起,伴隨著的是一條觸感舒服的毛巾,在我的臉上溫柔的擦拭著。
“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蘇離,你就不要再看你姐姐的日記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江南摟著我,不停地柔聲哀求著。
“那兩本日記既不會丟也不會跑,等你狀態(tài)好些了再看吧,好嗎?要不,就交給慕警官吧你看行嗎?…”
兩本日記?慕警官?他到底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么?
我虛弱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聽不懂。我口渴了,有白開水嗎?
不一會兒,一杯溫熱的白開水就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急忙接過來剛要喝,江南體貼的說:“慢點喝!”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寫滿了擔心和不安。
我沖他笑了笑,卻很不聽話的兩口就把那杯水給喝光了。
江南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我,目光深邃而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