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驚,急忙問余則成:“難道是未婚先孕嗎?也就是說她在那場被破壞的婚禮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我的天哪!如果是這樣,那個故事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p> 余則成說:“是的,就是因為未婚先孕才決定結婚的。實際上,那位男主和新娘子認識的時間并不長?!?p> 我忿忿不平的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一個好東西?。≌J識時間不長,就可以隨便的始亂終棄嗎?”
余則成說:“喂喂喂!不帶這么玩的?。≡趺催€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你這么說話容易沒朋友你知道嗎?”
我卻不讓步:“本來就是!那位新娘子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竟然還能在結婚當天悔婚!那叫拋妻棄子,性質太惡劣了!”
沒錯,這么一來,那個故事可就完全變了味了,不再是什么偉大的愛情歷經磨難終成眷屬了。
我接著說:“是個男人就該負起責任來!拋妻棄子是要遭天譴的!”
余則成說:“我的天哪,那男主又不是我,你沖我發(fā)脾氣干什么?給你講個故事,還得受連累被你罵,太虧了!”
我說:“我又沒罵你,你連個媳婦都娶不上,談什么拋妻棄子?”
他又不愿意了:“你看看你這個人,還連罵帶損的呢?我沒結婚也得罪到你了!”
我不想跟他吵架,只想多了解一些那個故事。
我問他:“他們總去找那個…呃~那個新娘子叫什么名字?”
老是稱呼她那個新娘子太麻煩了,而且那個稱謂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余則成發(fā)來一個冷笑的表情,說:“我生氣了,我就不告訴你!”
我真的是無語了,難道還讓我哄他嗎?或者跟他道歉?我剛才的態(tài)度也的確不好。
為了繼續(xù)聽那個故事,我不得不對他說:“剛才是我太激動了,你別生氣了,快點接著講故事吧!”
過了一會兒,余則成才回復。他說:“承認錯誤就得有個承認錯誤的態(tài)度,你這叫什么道歉?”
我不耐煩的說:“行了別磨嘰了,快點接著講吧!”
他說:“不講了,明天再說,我就吊你胃口急死你!”
那就算了,我是不會去求他的,我也再沒給他發(fā)微信。
他如果想要把故事講完,不搭理他他也會主動跑來講的。
我看了會實時新聞,感覺距離恢復上班恐怕還得一段日子。疫情還沒有到拐點,洗浴肯定是最后開業(yè)的。
還有一段時間待在家里陪孩子們,也挺好的。如果我恢復上班了,就只能在早上看到孩子們了。
今天外面陽光很好,打開窗戶吹進來的風很涼爽,但是并不冷。
我趴在窗口向外張望,突然就一眼看到了江南。
他正站在他的車旁邊打電話,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不是在醫(yī)院上班嗎?這個時間怎么會在我們樓下?
他好像是感應到了我的注視,轉身望向我的方位,我被嚇了一跳,急忙蹲下了身子藏到窗簾后面。
我為什么要藏起來?我為什么怕他看到我?我這是怎么了?
現實生活里我和他并沒有什么接觸啊,除了那次偶遇,其他的都是夢境或幻覺。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又不可能知道,我為什么要怕他?這樣想著,就不自覺的做好了心里建設。
我站起身從窗簾后走出來,再次望向窗外,發(fā)現他竟然還站在原地,正在跟一位長發(fā)飄飄的年輕女人說話。
三層樓的高度,到他們的距離不算太遠,但是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
就算這個距離能夠看見,300度近視的我沒戴眼鏡,也根本就看不清楚。
可是,我依然站在窗戶打開的窗口俯視著他們。這個長發(fā)飄飄的女人會是他的什么人呢?
是他的家人?同事?還是女朋友?
不知道為什么,女朋友這三個字刺痛了我的心。
我問我自己為什么看著他跟那個美女站在一起說話,我的心里會這么的不舒服?
難道是因為他是我夢境里的丈夫嗎?難道每晚夢里都會在一起,產生了感情?
這也太可笑了吧!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表示對自己這樣幼稚想法的不屑。
太荒唐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不好,正打算關上窗戶,不再偷窺他。
卻在收回目光的那一剎那,看到他回頭向著我使勁的揮了揮手臂,那個美女也跟著象征性的揮了揮手。
我一愣,急忙也禮貌性的揮了揮手,然后關上了窗戶。
他們?yōu)槭裁匆蛭覔]手?難道是他跟那位美女介紹我是他的老師嗎?
沒錯,我是他的老師,這才是真正的事實,我只是他的小學老師,并不是他的妻子。
兩個孩子跑過來拉著我去看她們搭建的積木房子,她們那興高采烈的小樣子感染了我,我跟著她們一起玩了起來。
過了好長時間,我才發(fā)現江南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手機一直放在房間里,我和孩子們在客廳里玩,沒有聽到。
要不要給他回個電話?你給我打這么多個電話干什么?
難道是看到了我站在窗口看他,于是才打電話過來問候一下?那也不至于打好幾個電話啊!
我想了很多,但是理不出來個頭緒。與其這樣胡亂猜想,不如打個電話問問。
萬一是他有事找我,豈不是有失我做為他老師的身份?沒及時接電話可能是情有可原,但事后不回電話就是太有失體面了。
于是我回了電話給他,他很快就接了。
他說:“剛才跟我說話的是我的病患家屬,有點事情跟她當面說了一下。跟她還是第一次見面,以后也不會見的?!?p> 他說這些干什么?電話接通了就直接說了這些。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嗯啊的應付著。
他說:“我怕你誤會,可別胡思亂想冤枉了我?!闭f完,他便在電話那頭輕聲笑著。
我被他的這些話搞得一頭霧水,我說:“你早就小學畢業(yè)了,不用跟老師匯報這些事情?!?p> 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我這輩子都別想從你手里畢業(yè)了?!?p> 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難道我現在還是在夢境里嗎?
如果是在夢境里,他跟我說這些也就合情合理了,因為夢境里我們是夫妻。
我有些糊涂了,這是夢嗎?難道我現在還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