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
汝墨露出得意的笑,抓到你把柄,還能讓你跑掉?同樣的坑,再跳,豈不是顯得本墨太沒用了。
哼哼!
“好,好,主人你先別摸,小書難......嗯,這就說,其實也不是小書要找的你,是你這智......”邪書抖了抖,又微微顫了顫,感應(yīng)到汝墨不善的眼神,聲音怯怯道:“是主人自己跑進(jìn)陣?yán)锏模胱脚阋幌碌?.....所以,呵呵,莫名其妙的就認(rèn)了!”
莫名其妙就認(rèn)了?合著本墨有那么差......呃,不對,這個小智障說什么,我都不能信!
邪書見汝墨這傻蛋在沉思,心里直哼哼,你以為小書會告訴你,是準(zhǔn)備捉弄時,本小書不由自主被吸進(jìn)你身體的......不過,他身體里到底有什么,為什么呆在里面,感覺好熟悉、好舒服。
唉,跟著這么個傻蛋主人,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想本小書縱橫大陸三千載,水火不侵,靈器不懼,獨獨有‘怕主摸‘的毛病......咦,我不是才兩歲嗎?怎么活了三千載?
邪書抖了抖,書腦庫越發(fā)不好用了!
“你說我的身體是什么天生夢體,很適合修煉鑄夢法訣?”
“是鑄夢仙法,”邪書糾正過來,繼續(xù)說道:“主人難道沒覺得在夢中修行速度會加快?夢外那些深奧、晦澀難懂的功法,進(jìn)入夢中一點就通了!”
汝墨撓了撓頭,好像還真是這樣!之前他還以為是自己長身體的緣故,順帶著補(bǔ)充一下腦子。
不過這些他是打死不承認(rèn)的,讓這小智障知道了,還不得被鄙視一番。
“那是因為本墨是天才,知道什么叫天才?就是悟性奇高的那種,嗨,跟你個小書靈說了也不懂!”汝墨厚著臉皮大肆吹噓起來,全然忘了人書心意想通,呃,單通,單通!
邪書聞言,書皮封面一陣枯黃發(fā)黑,果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多么樣的書,都把小書給帶壞了!
夢境中,一人一書有一問沒一答的聊著。
夢外,汝頭負(fù)手立在巨劍上朝著汝峰緩緩飛去,長袍飛舞,衣衫獵獵。
不時有負(fù)責(zé)巡山的門內(nèi)弟子,踩踏著飛劍從旁路過,還不忘見禮打個招呼,口稱一聲‘汝師叔’。
不多時,當(dāng)巨劍載著汝頭來到汝峰上空時,俯瞰腳下這座山頭時,他就忍不住想吟誦自己所作的那首打油詩:
南玄域里澹王朝,澹王朝里出劍山。
劍山有座小汝峰,汝峰之上有汝頭!
妙哉,妙哉,哈哈哈…...
當(dāng)汝頭念到這里時,撫掌大笑起來,大笑聲頓時驚走一群云間嬉鬧的白鶴。
下方草廬里,正在打坐修煉被驚醒的白沫聞之,一腦門黑線,嘴里嘀咕一聲,老不正經(jīng),都把小師弟帶壞了!
作為一名修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一種本能,更何況是劍山幾名修為最高之一的汝頭,大徒弟的嘀咕聲想裝作沒聽到都難。
若是小混蛋敢這樣腹誹師傅,汝頭少不得要......要禁他足!
這懲罰好沒......呵呵。
對于自己愛徒的腹誹,汝頭一笑揭過,毫不在意!
要說他這個大徒弟,他這個做師傅的也是有苦難言呀。打不得,說不得,誰讓汝峰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可是全峰的希望。
哦,還有一個小混蛋,自從兩年前偷跑出山門‘大受打擊’被救回來后,也不努力修行了,每天除了睡還是睡。
居然還得了個‘睡神’的稱號,可是愁死他這個當(dāng)師傅的了,本是劍山一朵修行的好苗子,現(xiàn)在都快成‘歪苗’了,害得他每次去其他峰,都被師兄們好一陣笑鬧。
笑得他差點懷疑人生、道心不穩(wěn),如果不是念在自己看大,又隨自己姓的份上,早就把那小混蛋逐出師門了......
呃,咳咳,主要是一召開‘汝峰三人小會議’,提議把小混蛋逐出師門,大徒弟就提議首先逐了他這個師傅......而且還是二票通過。
使得汝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心里好一陣抱怨自己,當(dāng)初豬油蒙了心,非要贊成小混蛋搞得什么’建設(shè)和諧汝峰,人主自由’的提議。
最后‘逐出師門’事件不了了之后,汝頭也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強(qiáng)行閉關(guān)了一年半,總算躲過了師兄師妹邀請的各種聚會,直到最近門內(nèi)緊急事件商議,山主師兄才把他喚醒,誰知道一吵架......呃,一商議就是大半個月,這不剛剛才回到汝峰。
汝頭輕飄飄的落在草廬前,巨劍自行變小然后消失不見。
踩在還沾著露水的短草上,柔柔軟軟,草木芬芳伴隨清風(fēng)徐來,讓他不自覺陶醉在湖光美景之間,禁不住輕輕的贊嘆。
還是汝峰好呀!安靜的環(huán)境比主峰那間爭吵的烏煙瘴氣的大殿好了不知多少倍!不過大殿裝飾的還真不錯,下次有機(jī)會讓小混蛋去順些回來,好好裝點一下咱汝峰。
日光灑落而下,小湖上一片波光粼粼。
水中幾條魚帶著晶瑩的水滴躍出水面,仿佛是在列隊歡迎峰主。
汝頭站在草廬前,等著那熟悉的聲音傳來。然而,草廬安安靜靜,其內(nèi)毫無動靜。
“咦,愛鳥今天怎么也這般安靜?”
汝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作為一名修煉士,直覺一向很準(zhǔn),他管這叫‘汝感’。曾經(jīng)就是因為有‘汝感’預(yù)警,使他多次逃過了其他修煉士的圍追、女修煉士的堵截,免受了身死道消、貞潔不保的危險境遇。
平常時候,他一回來,那身披七彩羽翼的鳳鳥,早就撲扇著飛出來‘鸚鵡學(xué)舌’了,然而,今日卻沒出來。
汝頭抬手推開兩扇木門,走進(jìn)草廬,頓時眼一瞪,看到了那讓他火冒三丈的源頭~
那是一地帶著七彩的鳥毛!
汝頭面色一變,一道高昂的咆哮之音在汝峰上空回響:
“是誰?偷了為師的愛鳥!”
隔壁草廬,一直用氣息暗中關(guān)注師傅的白沫,先一步布置了幾個罩護(hù)住自己,才避免了被汝之音震傷。
然而,幾個護(hù)罩依然沒能阻擋聲音的穿透,幾乎瞬間“啪”的一聲碎裂。也幸好幾層罩起了一點阻礙作用,最后傳入白沫耳廓之中的也不過比尋常說話之聲稍大一丟丟。
白沫素手取出兩個物件,看著手中兩團(tuán)失去作用的隔音棉,心念一動,嫩白小手上冒出一束火焰。
眨眼間,兩團(tuán)隔音棉連同灰燼消失的一干二凈,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白沫輕拍一下雙手,臉上掛起溫柔的笑容,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師傅,你打擾我清修了?!?p> 大弟子軟糯動聽的聲音在身后想響起,汝頭轉(zhuǎn)身之際,那張怒容也轉(zhuǎn)化為笑臉,宛若換了個人似的,“乖徒弟,你看到為師的愛鳥沒!”
“愛鳥?噢,師傅問的是鳳鳥吧!”白沫眨了眨美眸,原來是說師弟烤的那只呀!只是師傅這起名字的水平也太次了吧!
什么汝峰??!汝頭??!愛鳥呀!唯獨就小師弟的名字好聽一點。
汝墨,汝墨,汝中有墨,你中有沫,嘻嘻......
見大徒弟看著自己一陣花癡笑,汝頭摸了摸下頜,很不要臉的想到,難道今日為師的顏值又拉高了幾分?難怪商議大會時,平日里冷得像冰塊的師妹緊盯著自己......
汝頭沉醉在自我顏值中,好似想起了什么,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不,不行,師妹這樣看自己也罷了,愛徒這樣看自己......還是不太妥當(dāng)。
雖然知道自己顏值很高,但為人師表,今日必須要打破徒弟對自己的幻想,這種眼神看誰都行,絕對不能用來看師傅。
這種眼神很熟悉,身為過來人的他,當(dāng)年面對自己初戀,唉,不說也罷......年輕人還是得努力修行。
當(dāng)下,汝頭板起臉,沉聲喝道:“白沫!”
“啊!”
白沫驚了一下,抬頭看向師傅,眼眸中流露出疑惑。
見大徒弟這么快就恢復(fù)如常,汝頭滿意的點點頭,剛想露出笑容,想了想不合適,既然要斷了徒弟的念想,那就要徹底點。
白沫見師傅擺出嚴(yán)肅的面孔,愣了一下,只有遇到大事時,師傅才會這么正經(jīng),難道有大事將要發(fā)生?
白沫隨即收起笑臉,靜靜聆聽。
就聽師傅幽幽地問了句:“乖徒弟,為師的鳳鳥哪去了?”
嘎!
難道師傅都知道了?
白沫頓時有些慌了,顫聲回著:“飛、飛走了......嗯,就是飛走了!”
汝頭走近前來,低頭俯瞰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白沫,目光有少許猶豫,用低沉的嗓音道:
“看著為師。
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哦,鳳鳥自己飛走了。”白沫小聲答道,語氣慢慢堅定起來,只是臉蛋紅彤彤的。
隨后,她見師傅搖了搖頭,慢慢走到窗邊,對著窗外一陣出神,蕭瑟的背影透露出濃濃的傷心與失望。
白沫慌了,有點不知所措。師傅看出自己撒謊了?對自己失望了,所以才會傷心?
要不......
還是告訴師傅實情吧!不然......
不不不,不能說,如果說了,豈不是把小師弟賣了,畢竟‘食鳥大會’自己也有份。
唉,算了,還是坦言相告吧!就說是自己偷的,拔毛開膛破腹......
就在白沫打算說出實情時,一道聲音先一步傳來,使得白沫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木塵m
更新的有點慢,請大家見諒!這本書有的還在構(gòu)思當(dāng)中,另外一本書也得每天更新,小塵很是苦逼。